“請您放心,心的強大與否,並不是看是否擁有堅硬的剛刺來保護柔軟的仙人掌之心,所有的堅硬阻隔的不隻是阻擋了威脅也屏蔽了安全。淩自知不是什麼強大之精靈,卻知用一顆坦然的心麵對一切,做一個快快樂樂的淩。”巧笑嫣然,語調毫無強勢之感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忍之意。
雲姬點頭,“仙人掌精靈注定命途多舛,在你這裏應該是一個終結了。”
“雲姬妹妹,淩是不同的,故無需你我擔憂,她必定會是與眾不同的。”隱晦的表達,卻勾起了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淩並無慌亂之意,因在於她已將所有關於仙人掌精靈的案錄了解了一番,那段愛情確是感人肺腑,凝心孤寂一生,死同心愛之人同潭而眠,能得那樣一位生死相隨之人,也算是終得良人了。
“凝心得天帝抬愛,賜名凝心,本意讓她能得護柔軟之心,隻是弄巧成拙,得其反效造成她孤單一人之果,幸宿命憐之得一愛憐之人,生死相伴,也算是一種同心之福了。”感歎著,寬慰著所有人的心。
焰捉起她的一絲黑發,勾在指間,淩可是他傾盡心血所得,從他的血滴入她的幻化之蓮上開始便將她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者說,他已經愛了她很久很久。
從沉睡開始,便注定了血脈相連。
凝心的結局他是最為清楚的人,他曾問過天帝,天帝乃掌控天地間生靈命運之人,為何麵對凝心被心愛之人所殺的宿命天帝卻無能為力?
天帝的答案讓他倍感無奈,天帝說,縱使掌控所有生靈命運之人也有無能為力之事,若他身處天帝之位便可明白其中緣由。
命格所在,宿命一說連掌控宿命之人都無能為力該是一種怎樣的無可奈何。
若能選擇,焰仍不希望自己處於那種難決之位,他寧願是那個陪伴之人,共同麵對,生死與共。
淩轉頭,迎上那金色眸子,不染塵埃的笑安撫了所有的情緒波動。
黯然低頭,銀歎息,她的眼裏果然隻有焰一個人的。
猶記得她以發為衣立於蓮花之上的摸樣,受到誘惑的何止焰,他隻是保持住了表麵上的平靜,隱藏了那一瞬的驚豔與一見鍾情。
若是他討厭之人絕不會親近,更不會為她做些什麼,他為淩做了,聽了她的安排,所以他表麵上的討厭與挑剔是偽裝,是對真情的遮掩。
有心之人自會注意無意之舉,落入天後眼中的便是可利用之處,落入雲姬眼中便是擔憂,對兒子的擔憂,對宿命的擔憂。
各懷心事,被人打斷。
來人奔到眾人麵前,單膝著地,“參見天後,雲姬娘娘,焰皇子,銀皇子。”
“何事?”放開手中的發絲,焰冷冷瞥了眼來人,有種小小的不耐煩。
“會焰皇子,那個人又來了。”來人也有些委屈。
又來了?!真的是堅持不懈啊!“幫我回了他,本皇子沒有時間。”
“是!”來人垂首欲要退下。
“慢著。”淩阻止,好奇心起,“焰哥哥,是誰來了?”
焰笑著忍不住又摸上她的頭發,“一個無聊之人。”
“是找焰一決高下的人界之人,不知從何地學來術法執意要和天界之子分個高低。”銀檢舉似的忙插進來。
“焰哥哥,我想看看你們誰厲害一些,去見見他好不好?”握住焰的手,眼中放光,又是絕對的誘惑。
男人是經不住誘惑的,特別是心愛的女人,稍稍疏忽便答應了,最後仍不忘把躍躍欲試的淩按回石椅,交給了銀看管。
口氣像是對待小孩一般,讓人哭笑不得。
事實上時間很短,銀是這樣覺得,淩卻覺得過了好久,焰返回,同時帶回來一個人。
一身柔軟的麻布長衣,很舒服的感覺,身量並不十分高大,年齡很小,和焰不差上下的感覺,麵容算是普通,隻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頗有萬種風情。
“你就是挑戰焰的人?”淩圍著來人轉了幾圈開口問道。
來人並無懼意,仍有平視前方,“是。”言語簡短,再無他言。
轉了轉眼珠,淩衝他勾了勾手指,讓他低下頭,湊到他的耳邊,放到最大的聲音,“高高在上的家夥!”
若是別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會驚得倒退幾步,他卻隻是扣了扣耳朵,立在那裏一動不動,表情也無驚訝之色,著實是怪人一個。
“好了,淩,別捉弄他了,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效果的。”拉過仍舊想要執著的讓來人變化表情的淩,“他是夢,以後是我的貼身侍衛。”
“啊?這麼說來他是輸了?”很不客氣的點出關鍵,轉身奸笑著,“輸了還這麼趾高氣揚的。”諷刺之意顯而易見。
夢仍舊不為所動,“我隻是輸了他一人,侍衛也隻是他一人的侍衛,並不代表我可以聽命於你!而且,這樣也方便我隨時挑戰於他。”大言不慚的感覺著實氣人。
墊了墊腳,雖然看上去不高,要想和他平視確實要費些功夫,淩用指尖點了點夢的肩膀,反倒把自己推的差點沒坐到地上,扶著焰的手站起來,仍舊踮起腳,沒有再去嚐試推夢,“就算你隻輸給了焰哥哥,就算你隻是焰哥哥一個人的侍衛,那你也是輸了,也是侍衛!趾高氣揚!哼!”
後者的反應,隻是眨了眨眼,平視前方。“我隻聽命於焰一人。”
淩氣結。
焰和銀則是一副看戲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