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飛馳而過,都沒有去注意路旁慢悠悠走過的三人,而那三人卻認出了他。
梅子盯著林總的背影,微微有些不安。
“梅子,我們跟去看看!”夢也有些緊張,已經做出了決定。
梅子點頭,複又搖頭,“等一下。”說著伸手撕裂了黑夜的遮掩,將幽冥暴露出來。
詢問並沒有開始,便見到已經疾馳而來的幽冥,它們誇張的用肢體語言告訴梅子,剛剛那個男人都做了些什麼。搞笑的動作,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笑意,臉色全都緊繃起來,即使青麟無法明了幽冥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卻感受到了梅子周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狠狠咬著牙齒,梅子揮手收攏黑夜的遮掩。那天那個女人,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真的與他有關!
“它們說什麼?!”青麟急切的想知道打啞謎的結果。
夢也咬了咬牙,“邊走邊說,我們走。”
急需發泄,急需尋找責任承擔著的林總卻沒有去注意去留意去思考,為什麼回來的隻有依淩和龍宇。
摩托車已經開啟到了最高速度,路上的積水被瞬間分離,又迅速合攏,激起小小的水花,留下渾濁一片。
一路幾乎是發泄般的奔馳,在一個還算素雅別致的院落前緊急刹車,一片尖銳的聲音,引得幾聲犬吠。他下了摩托車,隨手拿下鑰匙,已經是午夜時分卻還在大敞開的大門。
穿過平整的青磚窄路,抬手挑起遮擋著他的目光的垂柳柳絲,繞過開的已經開始落葉的各種花兒。房間的門一推即開,並沒有上鎖,燈亮著,十幾年,一如既往。
隻是這些一如既往的為他做的一切,他都沒有去注意,隻知道他要知道屋裏的那個女人是多麼的無能!都說是蕙質蘭心,內外兼修,卻是那麼的一文不值!
房間裏有電視換台的聲音,一刻都不停的換台,沒有目的,沒有意識,似乎是打發時間的習慣。
窩在沙發上抱著靠枕的女子正是那日在工廠找上門的女人,仔細看來,似乎有著些許的不同,那日的她也隻是算得上清秀,今日卻有著很大的反差,淡妝襯托,臉龐很是精致,似乎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她聽見聲音,頓時關了電視,有些激動,有些矛盾,在鏡子裏看了看一直都很精致的臉,轉了個身,一身短裙嫵媚生姿。
還未來得及迎出去,便看到了推門而入的人,她緊張的站在原地,“你,你怎麼回來了?!”
甩手扔了手裏的鑰匙,麵對這樣的期待與熱情,他竟然是毫無感覺的,“怎麼?不喜歡我回來?那麼,我走好了。”說著轉身就走,若不是這個女人的用處極大,他從一開始就不會選擇這個女人。
“不,不是。”女人上前抱住林總的腰,“我很高興你回來,我隻是,隻是太興奮了。”說著轉到林總麵前,抬手臂勾住林總的脖子。
林總嘴角浮現一抹諷刺的笑,女人都是一樣的,他為什麼隻對她念念不忘?!
“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嗎?”甩開麵前的女人,“韋素素,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回來!”
韋素素扶住牆,精致的臉上已經控製不住的掛滿淚水,她抹掉淚水強行掛上笑容,“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達到你的要求。”
“知道就好!”林總轉身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扔開一旁的靠墊,“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我不知道你所謂的表演係高材生的稱號是怎麼得到的?!隻是讓你抹黑一個人,隻是讓你用自己的方法抹黑一個人,你卻弄了些有的沒的證據,那麼簡單的事情卻要還讓我出來收拾殘局!”
韋素素垂下頭,遮掩住悲戚的表情,“我以為那樣鐵證如山,就能徹底讓所有人將她孤立,而且……”
林總不耐的揮手,“好了,別辯解了。你是想狠狠的打擊她,讓她真的離開這裏,你的私心我很清楚!忘了我告訴過你嗎?我說過,隨你處置,不過別做的太絕,而且那幾張照片破綻百出,來路不明,不能隨便取用!”抱肩瞟了眼垂頭的韋素素,卻仍毫不憐惜,“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若不是看在你我一起十幾年,我們已經有個兒子的份上,這個地方我是不想回來的。”
“別,林,我愛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即使閑我膩歪了,你可以去找別人,我不在意的,隻要,隻要你回來看看我,我就滿足了。”韋素素猛的抬頭,眼神期望的望著林總,遂又想到什麼似的,靠近林總,“林,我會伺候你的,我會彌補我以前做的一切,別離開我,好嗎?”膽怯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和那日的女子不同,唯唯諾諾,絲毫不去反抗,這個樣子估計會嚇到所有人。
林總嗤笑,“好啊,那麼你過來。”若不是隻對依淩動心拋棄了茜茜,這個時候根本輪不到她!“看看你是怎麼伺候我的?!”獰笑著,溫文爾雅的臉變得扭曲,這還是平日裏那個林總嗎?
像是得到大赦似的,韋素素慌忙撲到林總麵前,纖手摟抱住林總的雙腿,下頜磨蹭著他的大腿,雙手像是在彈奏什麼樂章般,在他的身上挑逗起無限快感。
林總閉眼享受著,好像麵對他的並不是他的妻子,確切的說他隻把她當做一種用來發泄的工具,按耐不住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抓起韋素素壓在身下……
窗旁的三人轉身蹲下身來,梅子輕輕的呸了聲,壓低聲音,“沒想到,這人來這裏發泄了!真不拿自己老婆當老婆!要是我,早就把他閹了!”
青麟捂住想要笑出聲的嘴,瞄了眼夢,意思是:幸好,你不是什麼花心的男人!
夢抹了把並沒有冒出來的汗,後脊背一陣發冷。
這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