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醉酒”(2)

酒的魔力如此之大?讓她將我的名字都叫錯?依淩暗暗自語。

“梅子,梅子!”夢將梅子抱在懷裏,輕輕喚著,急切卻又怕驚擾了她似的輕輕搖著,擔心的表情毫不掩飾。

龍宇也轉過桌子來到梅子身後。

蹲下身來,依淩輕輕撫著梅子的肩膀,“梅子,哪裏不舒服?”

梅子的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浸濕了散在額頭上的發絲,臉上的殷紅更濃,不是尋常醉酒之人的摸樣。她像是睡著了,但是微微顫抖著的嘴唇又似在說著什麼。

依淩俯身貼近梅子的雙唇,試圖聽清梅子的話語。抵在梅子後背的兩隻手,同時散發出的一紫一金兩色光暈層層滲入梅子的身體。

“她說,她需要休息。”依淩抬頭,“這樣吧,現在送她回去,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酒勁過了就沒事了。”她自然不知道這樣的反應不隻是喝醉酒的關係。可他們知道,若不好好處理怕是會留下隱患,一個千年白狐的身子不知從什麼時候就變得這麼脆弱了,可是一隻千年白狐的身子就能承受如此之多嗎?

“不行,那裏隻有你自己,梅子若有什麼不測,你自己無法脫身處理。”龍宇否定著。

夢俯身將梅子抱起,右手依然抵在她的後被,淡紫色的光暈沒有絲毫中斷,隻是被姿勢遮掩,任何人都看不到這點紫色,額上不知什麼時候竟也有了細小的汗珠,“去你那裏!”

“好!你們等著我去取車。”急匆匆出門時轉頭望了依淩一眼,一向敏感的她卻隻顧著幫著扶住梅子沒有發現。

在門外上了車,慌亂中依淩沒有注意到他們幾個是沒有買單的,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裏麵的服務員竟沒有人去阻止他們的離開。

坐入後座,依淩用手理順梅子略有些散亂的頭發,發絲中竟然是潮濕的,臉頰上的汗水更是不斷的冒出來,像是生了重病的人。

雖然是醉了,梅子卻是安靜的,沒有一切醉酒之人有的惡習,更像一個睡熟的嬰兒,滿足的靠在夢的肩上,時不時微微抖動的眉毛表達著她此時的不適。

夢一手攬著梅子的腰,另一隻手拿紙巾拭著她額頭上的汗水,雙眼不時的望向窗外,確定著路程,絲毫不去理會自己臉上的汗水,這才是他本有的表情。

車裏的空調開得很足,依淩微微打了個寒戰,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體溫正常,不是自己體質的問題。

為什麼他們會滿臉汗水?

還未來得及細細思考這個問題,車子猛地轉彎,胃裏突然就是翻江倒海的難受,一陣惡心,這才意識到她自己是暈車的。忙伸手捂住嘴巴,強忍著胃裏的不舒服,瞧了瞧一旁的梅子,更是努力忍著。

龍宇通過後視鏡留意著後座的三人,一個是注意著醉酒的梅子,而是留意依淩是不是能夠忍受這樣的車速,隻一眼,心揪了起來,他忘了她是“與眾不同”的,暈車,隻是個表層罷了。

依淩,不要連最後一次機會也不給我。

幸好路不長,五分鍾後,車便停了下來。

掙紮著依淩想直起身子開門,但車子又重新啟動,右手雖是反應及時的握緊了門把手,但全身卻是虛脫般的癱軟在座椅上,胃裏又是一陣翻騰,這已經達到了她忍耐的極限,再不停車隻怕將會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事情就會發生。

終於,在她眼看就要嘔吐出來的是時候,車停了下來。沒有力氣去看梅子怎樣,猛地開了車門,跌跌撞撞的下了車,扶著車旁的一棵小樹嘔吐起來,幾乎要把胃吐出來才能作罷。

餐廳裏吃的所有東西一概不剩的吐了出來,最後吐得沒的吐了才算把胃放回了原地。

稍稍喘氣,接過一旁遞過來的紙巾,擦拭幹淨。

又接過水杯,漱漱嘴,才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抬頭,原來是龍宇。頓時,依淩才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起來,“謝謝。”

他的細心,有些讓她不知所措。

龍宇搖頭,“沒關係,你暈車?”忍著心裏的糾纏,伸手欲扶住依淩。

“而且很厲害。”依淩微微抬手拭著嘴角,躲過攙扶她的雙手,對陌生人的防備心理又開始作祟,且超過了那絲感覺。

龍宇的手微頓,默不作聲的收回,好似沒有察覺依淩的疏離,繼續著他的關心,“感覺好點了嗎?”專注的凝望,隻是透露出小小的擔心。有些事情不能避免,有些事情也不能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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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暈車了!夢夢在前幾天也是,已經三年沒有暈車了,那天早上坐公交就暈車了,吐了個稀裏嘩啦。咳咳,有點煩,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