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總是晚了一步?早就知道她的劫,她的難,用盡了方法未雨綢繆,為什麼還是讓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控製,這樣的速度太快了。可是,能不能給我們一次機會,就一次,一次可以讓她重新幸福的機會就好。——梅子手記
梅子在黑暗中愣愣的睜著眼,腦子裏裝的全都是幽冥們為她提供的信息以及經依淩親口確認的事實。
此時的她有一種無力感,就像是努力準備著一切的時候突然發現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毫無用處,在她想要調整原有的步伐左右一切時,卻周身虛脫的似乎再也沒有能力趕上那突發的變化,一切似是注定的。
深深吸了口氣,明神靜氣,將自己的靈魂抽離,尖銳的指尖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光,刺破指尖在空中塗抹開來,一麵鏡子就這樣憑空出現。
鏡子的周身與黑暗融在一起,就像原本就是存在於這樣的很愛中一樣,隻把亮亮的鏡麵平鋪在空氣裏,卻並不突兀的散發出一股強烈不灼人的熱浪。因為它是用梅子的血凝成,是用一隻千年白狐的血凝結而成,所以它炙熱,它熱烈,它又冷靜,冷靜到可以重現梅子意願中的場景,給她最好的條件,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梅子將手指的指尖輕輕觸在鏡麵的中央,一圈圈漣漪以她的指尖為中心層層蕩漾開來,最後又原路返還,回到她的指尖。
一次次,最後終得平靜,再現當時的場景。
第一次可以被人一眼看穿,這就是依淩的感受,被麵前這個人一言挑明,“你是個壓抑的人。”
是啊,她是個壓抑的人。本以為偽裝到了不會被人發覺的地步,用最擅長的方式掩飾自己的本性,保護好脆弱的內心不讓人窺探,隻是,僅一句話,便撕去所有的偽裝,甚至那將距離拉遠的微笑也剝離開來,露出了原本的她。
赤裸裸的被人猜中本性,原本是應該冷漠的將那人逼離她的安全範圍,他卻是在這種她需要人關心,需要人嗬護,需要人理解的時候拆穿了她,自然隻能引得她落了淚,雖然極力隱忍,還是讓她的心情無所遁形。
垂著頭,掩飾著,她仍是保持著最後一分堅持,忘了手還在進行著一份工作,雙手隻是慣性的機械的繼續著,淚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相比無所顧忌的痛哭她的故作堅強讓人心裏隱隱作痛,無法忽視這無形中產生的無助感。
林總靜靜的注視著麵前這個安靜的落淚,仍舊保持著最後一分堅強的女子,竟然莫名的想要將她從這種無助中脫離出來,想要將她曾經的遺憾填補齊全,想要將她抱在懷裏好好的嗬護好好的安慰,從此絕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想到這裏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在他的生命裏有許多個女子,環肥燕瘦,形形色色,皆都算是有著一定的姿色的人,麵對她們,他都從未有過這樣一個想法,但是為什麼麵對她——這個小自己近一半可以作為自己女兒來看的女子,竟然讓她有了這種想法。
搖頭否定著,能有這樣的想法無非是看她經曆了自己也曾經曆的取舍,無非覺得她是熟悉的,才會覺得與眾不同,才會有這樣平常男女才有的錯覺,他隻不過是對她有興趣,隻不過是對她好奇,誰讓她有這麼多想讓人了解的地方,這麼多的與眾不同。他是不可能對一個小女孩有這樣的想法的,若論味道,茜茜雖然年輕但比她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雖然否定著自己,林總卻沒有按照自己的否定去做的想法,他給足了依淩冷靜下來的時間,然後才緩緩的開口,“能和我說說是什麼事情嗎?”聲音極輕,舒緩著她的心情。
偷偷抹去淚水,深深吸了口氣微微笑著抬起頭,“沒什麼,隻不過是為了曾經放棄了自己的未來而心情鬱悶,有些走不出來。”雖然是笑著,卻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和無奈,更讓人忍不住的心顫。
曾經放棄的未來?心情竟然被她的失落感染,“能具體說說嗎?很高興能夠當一個傾聽者,或者我可以給你一些意見,你知道我的閱曆畢竟豐富於你。”
心情好了許多,似乎剛剛的釋放已經將心裏的所有不快散了出來,“自然可以。”不知為什麼,現在依淩不想勉強包裹自己偽裝自己,她需要傾訴!“若沒有曾經的放棄,現在我恐怕不會在這個地方,我應該在高考的考場上,麵對的也不是這些無休止的修補工作,應該是一份份可以許我希望與未來的考卷。”依淩微微笑著,無奈的說著。
“林總,如果沒有曾經的放棄,或者我應該在滿懷期待的等著自己的錄取通知書,那種感覺我不知道,應該是興奮而又緊張的吧。”她的眼中有著濃濃的向往,似乎在極力的想想那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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