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聽到這身後傳來的聲音,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十分的奇怪,那糾纏交織在其中的,全部都變得說不清楚,可是誰又能在意這裏麵的存在,將這些困住呢?
說不清楚的感覺,到底葉傾城還是在那裏停頓了一下,可是沒有回頭,隻是略站了一下,可還是旁邊的容楚喚了她一聲,這才回過神,朝著外頭走了出去。
出了這天牢,葉傾城沉沉的說著一句,“有時候這些事情還真是說不清楚應該要用怎樣的心思態度來言明,總覺得這裏頭環繞的都是不能細說的存在,如此蒼涼的結果,到底是誰的錯呢。”
容楚溫聲說道:“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不能用對錯來衡量的,因為選擇權是他們自己,而不是別人在背後推他們,其實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沒有太大的牽引,種種選擇全部都是在他們自己手中,愛妃你說呢。”
葉傾城沒有否認容楚說的這番話,點了點頭,緩緩之間,隻是淺聲一句說道:“也對,無論是多麼蒼涼的結果,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也不知道為何,莫名的還是會隨之有幾分感懷,或許隻是因為身在這凡塵之中,沾惹了人的感情,所以才會有這許許多多的心思和想法吧!
刑部尚書齊勝看著跟前的兩人,輕聲一句,“王爺、王妃好走。”
容楚回頭看著齊勝,“今日本王來過這的事情……”
“王爺請放心,下官明白,更何況王爺和王妃也隻是過來探望了一下而已,所謂之是人之常情,王爺既然有心不讓別人知曉,那下官自然是什麼都不會言說的。”齊勝繼而又道:“其實,他們被囚禁在這天牢之中也沒有太多的問題,皇上到底還是讓一應的供給沒有斷。”
葉傾城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何,好像心裏麵多了幾分放心似的,想想當初與葉萱之間的那些糾葛,再到如今的這些,究竟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也不再去計較了,隻是衝著齊勝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那馬車走過去,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之內,葉傾城看著容楚,輕聲說道:“王爺,索性再去一趟葉府吧!”
容楚當然明白葉傾城的意思,今兒個既然已經出來了,也就不用去耽擱那些,便直接的吩咐了馬夫前往葉府。
此刻,葉府這邊並不知道他們要來,隻是等到定王府的馬車到了這裏,門口的小廝這才匆忙進去稟報。
容楚和葉傾城兩人徑直的走了進去,那頭葉秉德已經匆匆趕過來了。
葉傾城笑著說道:“父親不用在意,傾城過來隻是順便而來,並不是特意的為了什麼事,所以父親不用太過於在意的。”
葉秉德聽著這話,心裏雖然稍稍的舒緩幾分,可還是凝聲說著,“隻是現在傾城你肚子越發的大了,甚是不方便,有什麼事隻管差人來就是了,又何必親自過來一趟呢?”
葉傾城聽著這話,也沒有太在意這些,隻是說道:“沒事,我來隻是有一件小事而已,父親讓人不用去驚動其他人了,五姨娘是不是都快要臨盆了,所以更不要去驚動那邊了。”
對於葉傾城的說辭,葉秉德是明白的,輕聲說道:“所以剛剛傾城是已經先去了天牢了?”
葉傾城當然也知道葉秉德這樣說的原因,畢竟那封信就是葉家這邊先派人去了定王府告知的。
“父親所言甚是,今天收到了那封信之後,便讓王爺隨著一塊去了一趟天牢,畢竟那件事要有始有終。”
“萱兒那件事,所涉及到葉家這一層,若非是傾城你出麵的話,隻怕也不好拿捏定的,這裏頭的考慮,還是傾城你有先見之明。”
“其實對於二妹而言,又怎麼會真的那樣呢,或許心中會有一根刺,可再怎樣也不會真的牽涉其中,我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合情合理的選擇方式,讓一切變得順理成章。”葉傾城看著葉秉德,轉而說道:“父親,不如您前頭引路,再去一趟牡丹苑?”
葉秉德聽著,便應著,徑直的往牡丹苑的方向而去,一邊走著,葉傾城一邊又道:“父親,葉寒尋那邊,既然他已經待在鄉下了,傾城的意思是,就不要讓他再回到京城之中來了,在鄉下或許還能安生一些。”
“這是自然,他送來的那一封信之中,順道還加了另外一封,就是自請不要再回京了。”
葉傾城凝聲說著,“看來在鄉下倒是明白了很多呢!當初為了那些事情,父親會不會覺得傾城做法有些……”
“怎會,你的眼光比我這個做父親的好,選擇更加恰當,楓兒這孩子的確更合適。”葉秉德笑著回應道。
容楚一路攙扶著葉傾城,很快便到了這牡丹苑,關於這些事情,在今天一應都料理了,後續也就不用再折騰了。
這時候,葉秉德還是婉轉的一聲問道:“傾城,你去天牢的時候,看到你那不爭氣的妹妹,可覺得她還好?”
葉傾城豈有不知道,這做父親的怎麼會不關心自己的女兒呢,便道:“父親放心,都是無礙的,其實皇上對於這些還是留有餘地,雖然像楊家那些,是被直接處決了,可是到底這邊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一個是自己的嫡長子,那狠心還是下不了的,就好比父親,葉萱做的在差勁,那不也還是自己的女兒?”
葉秉德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心裏麵稍稍有了幾分愧疚,終究也不知道要言說什麼,很快就走進了這牡丹苑。
從前這地方好歹也算是一派欣欣向榮,現在這裏,除了冷清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了,就好比在天牢之中的葉萱一樣,在這裏同樣的,僅僅隻剩下那讓人不能承受的,讓人不能繼續的,可是又有誰可以繼續往下呢。
不論是哪處,從哪些開始起,這份結果就注定了要蒼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