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清看著跟前的人,直接問道:“皇叔的意思是三日之內,這件事必然往下走,而一切就會是劍指皇城,要與父皇兵戎相見了?”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越是往下拖,就越是為難,現在皇兄那邊也沒有進行實質性的動作,全部都是放在這私下裏的試探,我們就是要出其不意,在他們以為我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直接就出手。”夏侯翊凝聲說道。
聽到這裏的時候,夏侯清總覺得是哪裏有些不對勁的樣子,便直接的對著跟前的人說道:“這件事皇叔真的能確定,我們是可以出其不意嗎?不知道為何,在這心裏麵隱隱總覺得,我們都是沒有掌控好的。
夏侯翊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心裏麵還是有三分的遲疑,也不太清楚這裏頭所纏繞的是怎樣的一番狀況,所縈繞的種種,全部都是讓人無從去觸及的。
“不會的,皇兄如果真的已經完全掌控的話,那就不會是像現在這樣,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而且不論是荀家那邊,還是楊家亦或者秦家那邊,都是給了本王非常確定的說辭,他們私下裏進行的,都是沒有被控製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呢?”
夏侯清當然也希望隻是自己想多了,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往那個方麵去多想,真是奇怪到了極致。
想到這裏的時候,這些事情還是會有幾分的遲疑,等到這些都擺在跟前的時候,似乎那些事情都變得十分的沉凝,再怎樣,都是沒有辦法可以去觸及的模樣。
“皇叔既然有十足的把握,想來應該是不會有偏差的。”
夏侯清對此是選擇堅信的,現在母後已經不在,這件事走到了這一步,後退,從一開始就是已經完全導向了這一邊,根本不可能的,索性隻能選擇在這裏沉默而已。
夏侯翊看的出來此刻夏侯清臉上的顏色,這些事情,的的確確是無法再去糾結的,看來他得去推進此事。
當這些心思都沉澱下去,夏侯翊便離開了這府邸。
夏侯清看著離開之人的背影走遠,終究隻是坐在這靠椅之上,沉默之間的種種,全部都是不能再去觸及的,好像在這一刻,時間都顯得那樣的沉重,終究隻能是用這樣沉默的姿態,去緬懷他那已經故去的母後……
丞相府。
夏侯翊離開之後,便徑直的來了此處。
此時此刻楊方旭和秦國公在商議,當然,他們也已經知曉了皇後的死訊。
看到夏侯翊的出現,他們兩人上前見了禮。
“準備的怎麼樣了?底下的安排可都是已經妥當了?”夏侯翊首要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這。
楊方旭點了點頭,“榮王殿下放下,都已經準備妥當了,三日之內必然籌備完全,然後便可以劍指皇城了,隻不過今日從宮中傳出來的皇後娘娘的死訊,還真是有點超乎想象的,下官也沒想到皇上竟然會直接公布皇後的死訊,這還真是超出了預知的,隻是咱們給皇後娘娘的也不是,為什麼……”
秦國公琢磨著說道:“難道是皇後娘娘的計劃失敗了,然後皇上直接賜死了?”
楊方旭搖了搖頭,“如果是當即賜死的話,為什麼現在宮中還有禮部那邊要如此大張旗鼓的進行下去呢?這是有些矛盾的,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變數?”
三人都是遲疑的,根本就是沒有辦法迅速的將其中的事故全部理清楚,想想還真是有點糟糕。
夏侯翊猛然間又想到了剛剛在大皇子府邸的時候,夏侯清說的那些話,心裏麵一時之間生出來一些讓人無法輕易的去觸及的話,好像這整件事真的已經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完完全全是沒有辦法去左右的。
他們兩人看到夏侯翊臉上的顏色,楊方旭輕聲的喚了一聲,“榮王殿下!”
這個時候,夏侯翊才回過神來,然後對著跟前的兩人,直接說道:“此事已經刻不容緩了,咱們必須要用做快的速度進行下去,三日隻怕都不能夠。”
秦國公確保的說道:“可是三日的時間才是十分穩妥的啊,如果再快的話,隻怕部署會有些鬆散,屆時隻怕容易出現紕漏。”
“要快,如果實在是不能的話,那就按照原計劃進行,可若是能更快一步的話,那就進行下去,知道嗎?”
聽到這話的楊方旭和秦國公兩人還是怔住了一下,但是很快還是點頭應著,沒有否認這裏麵的事情。
等到夏侯翊離開之後,楊方旭看著秦國公,輕聲問道:“剛剛榮王的那些反應是不是有些奇怪?剛剛他是從大皇子殿下那邊過來的,莫非是有什麼其他的情況?”
“現在還能有什麼情況,這大趨勢都是擺在眼前的,完全就是不可能逆轉了,所謂是我們不進則退,這整件事,一旦出現紕漏的話,那咱們就是再無翻身之日,乃至於都要淪為階下囚,當然我們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將來也是沒有好下場的。”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楊方旭也是明白的,隻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心想著,希望他們部署好的這些事情都是可以把一切料理到極致,不會出現偏差的。
秦國公注意著眼前之人的反應,“所以,你說榮王讓我們將所部署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整出來,是不是因為皇後這邊的這件事,有些別的蹊蹺出來了?”
“蹊蹺?”
“你想想,皇後的死,怎麼這麼不偏不倚,咱們的計劃之中,也沒有要皇後直接置皇上於死地啊,可是為什麼,皇上沒有事,反而最後皇後娘娘直接薨逝了呢?這樣忽然傳出來的死訊,從禮部,從宮中咱們的密探得到的消息,都是實打實的,會不會皇上那邊,早就已經撒好網,就等著我們行動,然後一網打盡!”
“皇上是對我們防範了,可是我們私下的部署是十分隱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