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看著跟前的人,在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非常清楚的能感覺到這些心思的纏繞,所有的種種全部都擺明在眼前的。
原本這人的心思就已經多了許多的猜疑,夏侯翊能利用這一層,難道他就不能嗎?而且現如今的這些局麵對於他來說,更加的合適,所謂攻心為上,誰又不會用呢!
夏侯謙聽著容楚的這一番話,心裏麵是有幾分的糾結,可是當這些都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還是會有所考慮,可是夏侯翊與皇後他們的牽扯,而榮王妃葉萱,或許現在葉家可能沒有那樣大的助力,但是與楊府還有秦國公府牽連起來的話,那也是不容小覷的。
容楚看著夏侯謙那些麵容的變化,最細微的顯露都能一覽無遺的展現出來,便輕聲的又道:“皇上當初與榮王之間的牽扯,無非就是想要借用榮王妃能得到葉家的力量,葉家從來都沒有要選擇與皇上背離的必要,但是葉家需要的是長久的存在下去,所以葉秉德肯定會為了這些而考慮,就算是榮王府那邊再怎樣,也不能撼動分毫。”
夏侯謙對於現如今出現的局麵,肯定都是明明白白的,豈有不知道的。
容楚順勢又道,“這一層是謀算,那另一層也是謀算,畢竟能一舉兩得的事情,為什麼不一起考慮進去呢,畢竟皇後娘娘背後可還有荀家,誰還不能看清呢?而且,這名正言順的。”
夏侯謙瞬間麵色都變了,“你現在這算是在朕的麵前擺正你的存在嗎?”
“定王府是怎樣,從來都沒有變過,這一點皇上明白,臣也明白,至於別人,從這些事情一路走下來,皇上聖心裁斷,難道還看不清楚這裏頭的曲折環繞嗎?”
夏侯謙瞬間整個人都怔住,可是對於自己的親弟弟,不應該……可是,涉及到將來,太子之位一直沒有確立,而一旦將這些都卷進來的話,那就實打實的在那裏了。
容楚不再多言,隻是說道:“今日朝局之上丞相大人那樣的提議,背後有什麼樣的想法,想必皇上也清楚,臣言盡於此,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便上前鞠了一躬,直接的離開了這禦書房。
等到容楚走後,夏侯謙遲遲都還沒有從那些之中走出來,站在旁邊的高公公看的一清二楚,皇上的遲疑之色,是十分明白的。
……
容楚離開禦書房,洛風便隨了過來,在旁邊輕聲的說道:“王爺,王妃現在還在鳳鸞宮,王爺是要先行回府還是等王妃?”
“不著急,等著便是。”說罷,也隻是徑直到了宮門口,上了馬車,就在那裏等著而已。
此時,鳳鸞宮。
葉傾城端坐在那裏,看的非常清楚,雖然說葉家那一層是不能夠了,可是葉萱還是依舊奉承的在荀皇後之下,一眾命婦之中,丞相夫人,秦國公夫人,首當其衝的是站在荀皇後一邊。
這裏麵的勢力劃分,葉傾城清清楚楚,隻是這樣一來,也很容易造就另一種場麵,一旦這些傳入夏侯謙的耳中,就夏侯謙那樣的猜疑心思,鐵定是要與荀皇後有隔閡的。
葉傾城也不去多想,不過是待在這裏,說話便應和,不說話便安靜,直到各自的散去。
從鳳鸞宮出來,葉傾城看了一眼葉萱,並不當回事,反倒是在前頭走著的柳貴妃順口一句,“本宮這段時間也聽說了一些事情,榮王妃不知道有沒有感覺呢?”
葉萱眉頭一皺,“貴妃娘娘這話直接問到臣妾的身上,何故?”
“那就得問問榮王妃了,本宮倒覺得挺有意思的,不過這人啊,還是不能做惡事,指不定哪天就栽在自己的手中。”
葉萱氣不過,葉傾城儼然一副看戲的表情,葉萱等人,立馬就往前,徑直離開。
轉而,葉傾城看著柳貴妃,“貴妃娘娘故意為之,想讓她們快點走?”
“本宮有些話想和定王妃說說。”
“貴妃娘娘該說的話應該是要在不經意間讓皇上聽到,葉家這件事結束了,可是環繞在皇後娘娘身邊的那些勢力並沒有散去,這意味著什麼呢?想來貴妃娘娘隻要不著痕跡的透露到皇上的耳朵裏,皇後娘娘怎麼敗落的,她自己都要不知道吧!”
柳貴妃瞬間就明白,葉傾城所指乃是皇後身在後宮,可是卻與前朝勾結,幫自己的兒子結黨營私的勾當,若是這樣的想法在皇上的腦子裏紮根,管她皇後如何,都是要翻不了身的。
葉傾城看著她一臉明白,便笑了笑,“如此,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柳貴妃隻是看著葉傾城漸行漸遠的背影,對於這些事情,這人不過隨口一句就點到了關鍵之處,還真是不一般,果然隻有如此之人才能成為定王妃吧!
到了宮門口,葉傾城看到定王府的馬車,容楚還在等她,便直接走過去,上了馬車。
馬車之上,葉傾城笑了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呢。”
“當然要等愛妃啊!”容楚勾唇一笑。
葉傾城順勢說道,“剛剛和柳貴妃說了幾句話,給她提了個醒。”
“知道愛妃會給她提這個醒,所以在皇上麵前,已經準備好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葉家這件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再加上今日朝堂之上楊方旭那樣的表現,而今日後宮,眾位命婦入宮請安,所以都在情理之中,我在皇上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而愛妃恰到好處的提點了柳貴妃,這枕邊風微微一吹,可是更妙呢。”
葉傾城瞬間笑了,“王爺還真是能耐。”
“以前沒有動,不過是因為沒必要,現在時機剛剛好,就不用去糾結了,隻管將這些進行到底,他們能玩弄心機,在皇上的心中放下猜疑的心思,難道咱們就不能嗎?攻心為上的策略,說的誰不會似的。”容楚淡然一聲說著
此事之後,很快,那些人慢慢就會感觸到這一份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