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管聽著這樣的命令,已然是沒有多餘的辦法,全然隻能照做,但是經此一事,這夫人是徹底沒有了翻身的機會,再加上這件事因為到最後針對的是二公子,而所牽涉的是大公子能不能回來的事情。
現如今看來,大公子永遠都沒有機會從鄉下回來了。
葉傾城看著跟前的人,不過嘴角撇過一抹冷笑,很過就滑過過,根本就不當回事,依舊悠然的坐在那裏而已。
葉老夫人看著這一幕,所有的結果都是了然於心的,終究隻是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再去多想,畢竟,就算是自己想要去多想,也沒有那個可能,任何變數都不能將這些挽回,除非一切都回到最初開始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顯然,那樣是多麼不現實的事情,想想也就好了。
此時此刻,朱氏和韓氏還跪在這冰冷的地上,那邊呂氏安撫著趙氏,此刻也已經回過神來了,呂氏站起來,看著地上跪著人,“二姨娘,你……”
朱氏看著趙氏,“妹妹,抱歉,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韓氏聽著,眉頭緊皺,怒斥著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葉秉德聽著,目光冷冽,“怎麼可以這樣,看來你也是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
這時候葉傾城坐在那裏,輕聲的說道:“三姨娘,正所謂是,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明知是錯的,卻還要繼續一意孤行,那樣可不是好事,想想,要是這一條小小的生命,還沒有出生,就因為你們的緣故,而死去,難道三姨娘午夜夢回的時候,就不擔心,這小孩會爬在三姨娘你的枕邊哭泣嗎?”
韓氏聽得渾身發毛,“定王妃娘娘說的這樣玄乎作甚!”
“要是這個孩子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覺得你良心上過得去,要是你腹中的孩子就這樣胎死腹中,你會怎樣,你覺得是玄乎,我怕你從此都要寢食難安!”
被葉秉德這一通數落,韓氏已然沒有了那些氣焰,在旁邊也整個都是癟了一樣。
這時候,葉秉德沉聲說道:“韓氏從今兒個起,禁足在聽雨軒,以後少在我麵前晃悠。”
在旁邊坐著的葉薇立馬就站出來,“父親,姨娘她……”
“你若求情,你也一塊禁足!”這樣一來葉薇是不敢言語的,轉而,葉秉德繼續看著朱氏,“剛剛定王妃也說了,人最好的一點就是知錯能改,既然你都能悔悟,算是還有幾些良知,以後好好地待在你的扶雲軒靜思己過,一切照舊。”
朱氏聽著這話,立馬就磕著頭,“多謝老爺不怪,妾身隻是不願看到那樣的場麵出現,現如今能走到這一步,也是實屬不願見到的場麵,妾身不奢求老爺能完全原諒妾身,隻求此事老爺不要牽扯到孩子身上去,不論是薔兒,還是四小姐。”
葉秉德歎了一口氣,“你們做的這些事情,她們哪裏能知道的這麼多,我自然不會怪罪她們的。”
這年夜飯還沒有用上,就已經折騰了這些,好像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已經被推到了頂點一樣,這時候葉傾城開口說道:“父親,這年夜飯咱們可還得繼續呢,既然有了這不好的事情,咱們就得用熱鬧的事情來驅散驅散,再說了二姨娘懸崖勒馬,也算是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了,父親就不要愁眉不展了,沒得為了那些掃興的人壞了心情。”
此刻,葉傾城朝著那邊的呂氏看了一眼。
呂氏便輕輕推了推在自己旁邊的趙氏。
趙氏明白,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是應該表現自己的那一份心胸,因為老爺不喜歡那樣斤斤計較的女人,此刻事情已經發生,唯有好好利用這件事到極致才是最合算的。
“老爺,妾身剛剛著實嚇到了,但是就如定王妃所言,這大年三十,年夜飯上,哪裏能不高興呢,老爺不應該為了那個人肮髒的想法而壞了心情,畢竟事情也算是扭轉了局麵,有二姨娘的指出,才得以徹底改變,咱們還是要值得高興的。”
葉秉德看著趙氏這樣懂事,緩步走過去,直接伸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很好,果然,你很懂事!”
呂氏在旁邊輕聲說道:“老爺,妹妹她可是十分體貼老爺的呢,有好幾次妹妹因為肚子裏的小家夥,可是弄得夜不能寐,但是想著這年底的時候最是老爺忙碌的時候,所以不便多打攪老爺,都是自己扛著呢!”
趙氏倒也不好意思,隻道:“老爺雖然忙,但是姐姐照顧的十分妥當,也就無礙了,既然如此,我就沒必要再去和老爺說了,免得讓老爺牽掛著,不好!”
眾人言說了,好像將所有歡喜的那些都放到了趙氏的這個劫後餘生的孩子身上,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擔憂,從此之後,這葉府之中,有人墮入萬劫不複之地,有人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在這葉府後宅風生水起了。
葉傾城當然會對這樣的情況樂見其成,畢竟她所想的就是要這樣的結果,楊氏在葉府徹底垮掉,葉寒尋不可能再回來,楊家與葉家的聯係也就沒有了,而在楊冰身上的那些心思,也就可以繼續,也算是她答應與楊冰合作的結果。
容楚坐在葉傾城的身邊,看著她的這些反應,想想也知道,她是將這些算的極其精準的,每一步都沒有錯處可以挑剔。
等到這些結束,韓氏被送回了聽雨軒,朱氏因為這件事停止的十分及時,也算是沒有完全失了葉秉德的心,隻不過終歸淡了幾分,但是該保住的都保住了,依舊坐在這宴席之上。
舉杯之間,酒盞之中酒水搖曳,葉傾城看著那邊坐著的葉老夫人,舉杯之間,微微示意了一下,好像這些都已經變得十分有意思了一樣,全部都包裹在一起,將那些環繞其中。
隻是當這些事情都交疊在一起的時候,慢慢而來的,都是往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