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聽著這話,有些疑惑,“祖母這話說的,怎麼就能不熱鬧了呢?”
“你雖說回來了,但是萱兒她是榮王妃,自然是隨著榮王入宮的,在一個,你且看看葉府之中,楊氏禁足,寒尋被遣送到了鄉下,他父親根本就沒有打算接她回來的意思,就算再……”
葉傾城將這些話打斷,“看來,在祖母的心中對他們還是有著不一樣的情懷啊,怎麼,難道少了他們,就不能熱鬧了嗎?禁足的人自然有她被禁足的原因,被遣送的人,也是因為他咎由自取,祖母何時變得這樣優柔寡斷了,從前您可是從來都對這種沒有什麼價值的人可以做輕易的切割呢。”
“你……”
“祖母可不要生氣,我說的難道錯了?”
葉老夫人聽完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驚住了,的確,她完全沒有辦法否認,從前的葉傾城沒有價值的時候,她是非常果斷的就斬斷了這一切,可是現如今的她,完全就不是當初的模樣。
葉傾城見眼前之人不語,繼而又道:“祖母可別忘了,二弟可是很有長進呢,父親對他的誇讚一直都是不斷的,還有,五姨娘身懷有孕,這都是府中值得熱鬧的,好像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可以將那些掩蓋掉呢,還是在祖母的心中所存在的就是沒有將他們當回事,一直還是……”
葉老夫人將葉傾城的話冷聲喝斷,“你究竟想要怎樣,一定要如此逼迫嗎?每次來葉府,你明著是遵照你父親的意思來給我請安,可是你每次說的話哪裏像是來給我請安的?”
“祖母這就受不了了嗎?我可是真心實意的來請安,是祖母自己心裏麵有些坎過不去,所以一直在那裏抑鬱,這哪裏能怪得了我呢?”葉傾城輕聲一笑,並不當回事。
對於這樣的回答,葉老夫人是無從抵賴的,整個人都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葉傾城緩聲說著,“祖母,我還得去和父親說一聲,就先走了,不過,年夜那一天,我希望祖母能一同出席,那樣,一家人才熱熱鬧鬧的嘛!”
等到葉傾城離開之後,葉老夫人坐在那靠椅之上,心裏麵所有的那些心思完全就是無處安放的,在旁邊伺候的王媽媽等人,也是不知道要怎樣來說起,隻能是安靜的待在旁邊,等這老夫人發話而已。
可,等著也隻是等著,並沒有什麼別的話說出來。
……
葉傾城從靜林苑出來之後,許月和墨玉隨在身後,許月沉聲一句,“真是解氣,想想以前老夫人對王妃的那些事情,現在再看看她這樣子,簡直就是太爽了。”
墨玉應和著,“就是,這老夫人當初偏心的程度,簡直就是令人生氣的,好歹當初王妃您才是葉府的嫡小姐,可是老夫人是怎樣的表示啊,現在看著她這個樣子,每一次來,看一次就覺得解氣一次。”
葉傾城聽著她們兩人話,笑道:“你們倒是實在啊!”
許月回應著說道:“王妃,此事可不就是應該這樣嗎?從前王妃所受的,她們都應該收回去。”
葉傾城也沒說什麼,一路就走到了這青鬆苑。
緩緩走進去,到了這書房。
葉傾城上前喚了一聲,“父親!”然後又道:“這年關節下,父親一定很忙吧,是不是來打攪父親了?”
葉秉德看著跟前的人,回應著說道:“哪裏能夠呢,現在楓兒處理事情也是極好的,很多事情都讓他去料理了,我都不用操什麼心,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攪擾不攪擾的話。剛剛可是去見過你祖母了?”
葉傾城點頭,“是呢,傾城自打聽了父親的話,所以就每次回來除了有些事情之外,其他時候都會去先看祖母的,剛剛我和祖母說起了一件事,現在還需要來討父親的意思呢。”
“何事?”
“今年是傾城出嫁的第一年,以前也沒有和父親好好一塊的用過年夜飯,定王府素來又是定王一人,傾城所以想著,今年年三十的時候,想一塊的過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打攪呢。”
“這可是甚好,怎麼會打攪呢,都是一家人,你這孩子。”葉秉德說完,然後看著葉傾城,問道:“你適才說你和你祖母說了?”
葉秉德也知道,自從府裏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這老夫人就是一直待在靜林苑不怎麼出來了。
“對啊,和祖母說了,我說,希望和祖母一塊,祖母雖然沒有言說,但是想著,年三十那一天肯定會和我們一塊的。”
“那真是太好了,你和定王能一塊過來,就已經是非常好的。”
葉傾城笑著,“定王府父親也是有些了解的,定王喜歡清靜,但是這年三十可不能,所以傾城就拉著他一塊來了。”
“是應該熱鬧熱鬧!”葉秉德回應著。
對於這樣的答案,其實葉傾城完全就是不用多想的,“那傾城可是記住了,年三十那天就直接來了。”
“那還用說什麼,為父巴不得你們都能來呢。”
葉傾城所思所想,不過是年三十那一天的某一件事。
在這書房之中,略坐坐,便走了出去。
其實從進來之後,葉府之中的人就一直來往來著,楊氏那邊是冷清到了極致,可是呂氏並不含糊,一應該處理的,都是十分精致的準備著。
花舞軒這邊,葉傾城的出現,呂氏立馬就來迎著。葉傾城直接說道:“四姨娘不用招呼我,我過來隻是告訴四姨娘一聲,這年三十的年夜飯上,可得多添上兩雙筷子呢。”
呂氏驚訝,多添上兩雙筷子?“王妃的意思是,莫非那日定王和定王妃要一同過來?”
葉傾城看著她這個樣子,笑著說道:“怎麼,四姨娘覺得不好?”
“可是不能,求還求不來呢,想來剛剛從老爺那邊過來,此事老爺是已經知道了?”呂氏笑著說道。
“嗯,都已經說好了,特來和四姨娘說一聲的。”葉傾城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