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無比認真的說道:“這本來就是事實,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敷衍不敷衍。”
葉傾城靠在他的懷中,仰著頭看著他,“你說這話,我怎麼就這麼覺得不可信呢。”
容楚偏過頭,直接湊近,壓低的聲音貼在她的耳畔,問道:“不可信嗎?”
“信,都信。”葉傾城立馬就改口。
“這還差不多。”容楚緊了緊懷中的人,嘴角微微揚起淺淺的笑容。
葉傾城感受著身前之人的溫度,好像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變得如此的微妙。
很快,馬車就直接的到了定王府門口,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外頭密密麻麻的雪花飄落,其實,這一日已經斷斷續續的下了好久,這會子,地麵上,樹梢上,都已經泛白。
走到這王府內殿,屋內暖和的火爐燃著,將那些都是熏得暖洋洋的。
容楚關心的問著葉傾城,“可還覺得冷?”
葉傾城搖了搖頭,“怎麼會呢,若是以前或許會,但是現在,這還不至於,雖然身上可能會覺得有一絲的涼意,但那也不過如此,並沒有什麼可覺得不適的。”
容楚聽完這話,轉而又道:“很是,我渾身熱乎的很,抱著你睡,再怎樣也是不會冷到的。”
葉傾城汗顏,這家夥,也不用當著許月墨玉他們麵前開口吧,搞得好像他們晚上睡覺到底有怎樣似的。
轉身就徑直的走了進去。
回來不過一會兒,約摸就是準備晚膳的時候了,夜色降至的時候,天空的白雪愈發的大了,就像是這一夜,要徹底變成那白茫茫的一片似的。
晚膳過後,容楚瞧著葉傾城隻是一味的倚靠在那窗邊,看著外頭從未停止的雪。
隨即,他不過在她的身旁坐下來,問道:“有這麼好看嗎?”
葉傾城點點頭,“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
“那到底是這雪下得挺不錯呢,還是這大雪紛飛夜,即將發生的事情,會不錯呢?”容楚想著葉傾城那些話,現在便開口詢問了這一句。
葉傾城也不含糊,就是笑了笑,“都是一樣的,雪也好,這雪夜也好,發生的事情也好。”
一連三個也好,容楚並不太放在心上,衝著她笑了笑,然後隻道一句,“一切可都是拿捏好了?別到時候鬧到不可挽回的餘地。”
“放心,我還是有這一點的分寸,其實,當時我讓我那位父親有這一份心思,讓葉楓他們都小心謹慎,就已經有所防備了,我並不需要暗衛去跟著保護他,隻需要讓洛風在暗中觀察著,他們所行的手段,都在悄無聲息之間,就已經讓我扭轉改變了。”
容楚其實一直也沒有聽她細說過這件事,也沒有聽洛風來和他解釋這裏麵的細節,也就隻知道,那些都是部署下去了,至於效果如何,那還得看後續的變化,現在想不了這麼多。
不過,如今看來,應該都是完全在掌控之中,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擔心,去多想那些不必要的事情。
葉傾城見他沉思之狀,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有些人自以為可以掌控全局,以為暗中悄無聲息,就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還是在我們的麵前呢,他們就透明的和一張白紙沒有區別。”
容楚點著頭,“是是是,愛妃說的很是,在我們麵前,他們那些伎倆,完全就像是透明的白紙,一眼就可以看穿所有。”
葉傾城轉而又道:“那你想聽聽我的述說嗎?又或者將洛風叫過來,然後……”
容楚將她的話打斷,“你不是說,今天晚上這個大雪紛飛夜,會是非常精彩的一個夜晚嗎?那不是等到明天一早,就能聽到那傳入耳中的消息嗎?我又何必急於一時,去了解呢?”
“好吧!”葉傾城應該想到的,就容楚這性子,對於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節奏把控,縱然現在這件事不在他的手中操控,可定王府的節奏卻是在他的手中,洛風再怎樣聽從不管她的行事,可在容楚的心中,那都是拿捏得十分穩當的。
“你都已經部署好了,那就靜待結果了,不知道,在葉楓的身上會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會讓他們那些人暴露馬腳?”
“葉府之中的事情,現在我畢竟不在府中,就算是葉家嫡女,也不能幹預過多,所以,隻有讓父親全權處理,讓父親的心中生出芥蒂,而等到那時,讓楊氏那些人失去所有的價值,再由我那位好祖母站出來,親手了斷了這些,那才算是正兒八經的翻篇。”
“我隻問一件事,葉楓身上,你……”
“他們希望葉楓死的悄無聲息,我就順應他們的心思好了,不過就是將那些暗中行的惡毒手段,做一點點調整,過程,乃至於看到的效果,都是一樣,隻是可惜,結果,卻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而在我們手中。”
聽完這話,容楚麵容之上,依舊是淺淺的笑容,“愛妃真是處理的極其妥當呢。”
葉傾城攤了攤手,“做定王的王妃,要不是不處理的盡善盡美,怎麼能對的起定王府的招牌呢。”
“招牌?這還不能夠吧!”容楚見她這樣形容,倒是覺得好笑了。
“怎麼能不算呢,這上到朝堂之上,下到百姓口中,關於定王府,那就是一個完美的存在,既然當時我已經出手幹預了葉楓的事情,也將他推到了一定的位置上,這後續,如果不能讓他穩坐其位,是不是就砸了定王府的招牌?”
“原來如此啊。”容楚輕輕一笑,“愛妃竟然考慮的這樣周到?”
“這是自然。”葉傾城十分坦然,“他們不就是希望看到忽然之間,葉楓這人之將死嗎?所有的狀態,情況,乃至於大夫的診治,我都能讓他們清晰的看到,越是這樣的時候,所有的種種,在我那位父親眼中越是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