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心中有了幾分忖度,這忽然間出來的事情,多半是與榮王府那邊有關係,現在這些人也隻是在這裏待著,具體是怎樣,完全沒有確定,她隻要抵死不認,又能奈何他們什麼?
“聽定王妃這口氣,看來是要細查這裏頭的事情了?”楊氏目光落在葉傾城的身上,“其實,這事兒發生的蹊蹺,具體如何,大家都不清楚,既然定王妃要查,那便細查就是。”
沈顏聽著,笑道:“其實,這些人忽然出現,若非當時我在場,避免了那些傷害,不然此刻,葉楓最少都是受傷在這裏的。”
葉寒尋也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索性就順著說道:“左右你們的意思不過就是要查罷了,那邊去追查就好了,好像我們說不查,就能阻攔你們似的。”
葉傾城看出來楊氏和葉寒尋的囂張,這些人就算拿住了,他們必然也不能從其口中問出什麼,隻要沒有實證,那就什麼都不算數。
一想到這些,葉傾城心裏麵就是有一些主意的。
容楚看向葉傾城,隨即在這眾人說過的話後麵,輕聲說著一句,“正所謂是公正的做選擇,那就要合情合理,如果有人在背後動手腳的話,遲早會露出馬腳,而到時候,可就由不得辯解了。”
楊氏輕笑一聲,“定王說的極是,隻是現下這件事,我們壓根就不知情,不知道定王說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定王的意思是什麼,至於所謂往後,那就等到往後再說吧。”
葉傾城看著那邊定王府的幾個暗衛壓著那些人,而在他們腰間,都是別著近身的短刃,她直接走過去,手速極快,直接將那短刃抽離出來,而下一刻,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人,直接就血濺當場,直接被割喉死去。
眾人還在遲疑,乃至於是沒有看清楚葉傾城出手的速度,就已經結束,好幾具屍體直接就倒在這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麵,誰看了都是觸目驚心的。
沈顏視線鎖在葉傾城的身上,這還真是有趣兒,“剛剛小妹不是打算要去對他們審訊一番嗎?為何又要將他們直接殺掉呢!”
“反正沒有什麼過問的價值,其實說句實話,這些背地裏的算計又有什麼好可怕的,因為隻要他們敢來,總歸不過是一個死,定王府的暗衛,他們大可以嚐試嚐試。”
葉傾城這些話說出來,完全就是在那裏警告似的。
容楚立在葉傾城的身邊,自然,無論怎樣都是支持自己的妻子,“愛妃說的很是,定王府的暗衛,如果有人想要挑戰,還真是可以讓他們盡管試試。什麼調查不調查,隻要有人敢有異心,殺掉就解決了。”
葉秉德聽完,站出來,說著,“定王和定王妃對葉楓的關心……”
葉傾城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父親,這些都是應該的,而我們說的,也是我們的本意,這出現了第一次,後麵興許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甚好,父親不用多心。”
誰又能在這個時候反駁葉傾城的話呢,就算是葉秉德也不能。
葉楓站在那裏,還是有些遲疑,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所引申出來的種種,隨隨便便都是要在生死邊緣掙紮的情況,心裏麵還是有幾分的慌張。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沈顏見狀,便對著葉傾城說道:“小妹,你今兒個囑咐我的事情可是已經做到了,現在也應該回去了。”
“有勞二哥了,不過往後葉楓這邊,二哥可得一直來幫襯才行。”
“放心,既然應了你的話,自然不會隨便撂在一邊不管的。”
葉楓見狀,便立馬就自請去送沈顏出府。
而,這件事雖然如此潦草的收場,可還算是有幾分的威懾作用,也不算是沒有一點價值。
一時之間,眾人散去。
葉秉德看著容楚和葉傾城,也隻是詢問著葉傾城,“你這樣子,是覺得此事安排的人與寒尋他們脫不了幹係?”
“父親,您隻消細想想就能猜測到,如果不與他們有關係的話,那還能與誰有關係呢,父親您可不要忘了,沒有誰會較真這些事情,就算此事不在他們的了解範圍內,但也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你既然站在葉楓的身後要選擇推他一把,我也不說什麼,隻是希望,無論往後怎樣,你或多或少還是顧念幾分,不要做到太決絕。”
“父親,這可不是傾城做絕不做絕的問題,而是他們,若是他們還稍有保留,自然無礙,如果他們往死路上去的話,那傾城當然不介意送他們上路。”葉傾城冷冽的聲音說著。
葉秉德稍顯無奈,可現如今葉家這檔子事情,完全不是輕易可以去言說的,所有種種,牽扯的還有朝堂局麵,更何況現在定王府的局麵之於榮王府,葉傾城和葉萱兩人,再到容楚和夏侯翊兩人,這可都是不可分割的點。
終究,他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在葉傾城和容楚出去這正廳之後,也便回自己的書房去了。
容楚和葉傾城一塊走出來,看著她,輕聲一笑,“剛剛葉秉德的話說的很是明白,所以你有什麼新的打算?”
“我適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最後的結果在那些人,而不在我啊,反正他們如果想上路的話,我當然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聽她這話,容楚隻是笑了笑。
從正廳出來,便是要離開葉府,而此刻葉楓送沈顏回來,呂氏也在這裏候著。
葉楓上前,立馬就問道:“大姐和姐夫要走了嗎?”
“嗯!”葉傾城應了一聲。
呂氏看著葉楓一眼,然後看向葉傾城,輕聲的詢問道:“王妃,此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葉楓就打斷了,“姨娘,我相信大姐,也相信自己。”
葉傾城以為還要來為這些做解釋,現在看來,葉楓的目的明確的很,都不需要她來說項了,如此甚好,還免了她許多的口舌,不用去廢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