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帝王業,我不稀罕

葉傾城看到沈晏之走過來,便不和沈軒在那裏玩鬧,徑直去問道:“大哥,看了?”

沈晏之點點頭,容楚站在葉傾城的身邊,隨即應聲一句,“此事倒也不過爾爾,並沒什麼了不得的,隻是傾城想要拿過來給你看看,若是你覺得為難,大可以不用說些什麼的。”

沈軒聽著他們的話,然後看到那邊沈顏拿著,便直接走過去,搶過來,看著上麵的那一行字,想想還真是挺糟糕的。

“這種內容,要是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裏,隻怕是要掀起更大的風浪了呢,倒不如毀了吧!”沈軒這會子一本正經的說著,那張紙瞬間揉成一團,然後在掌中捏碎了。

葉傾城原本是想給沈晏之一人看的,現在倒好了,這三位兄長都看了一遍,倒是不好怎麼開口詢問了。

容楚看著葉傾城那個樣子,笑道:“怎麼了?現在啊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葉傾城攤了攤手,“哪裏就這麼容易過意不去啊,壓根就沒這回事好嗎?大哥二哥三哥他們又不是那樣的人。”

沈晏之輕聲一笑,“所以,你過來就是來問我,南泱國好不好?”

“當然啊,大哥不是和那個楚輕塵是舊相識嗎?我們又沒有去過南泱國,不就隻能問一問大哥了。”

沈顏困惑,“小妹,這話可不能亂說,搞得你們好像要脫離東陵國一樣,定王可是東陵國的定王,是東陵國百姓心中的戰神,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呢?二哥,那些東西可都太累贅了,如果真的一切都像二哥說的那樣堅定不移的話,想必這南泱國的使臣就不會將這一封信送到定王府了,別人都已經覺察出來了,難道我們自己還能不清楚?”葉傾城笑著。

沈顏納悶,“你當真的?”

葉傾城噗嗤一聲笑了,“二哥你這也信啊,就是玩笑啦,現在又沒有真的到那一步,難不成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沈軒沉然歎了一口氣,“不過這件事不應該還有另一種可能嗎?”

所有的人頓時間就隻是看著沈軒了,他不急不緩的說道:“這另外一種可能的話,當然是定王直接在往前跨一步,反正這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隻要定王府想,那就是唾手可得,這千秋帝業,還不都是在定王手中握著。”

容楚搖了搖頭,“這帝王業,我不感興趣,更不稀罕。”

“……”這一下不隻是沈軒疑惑,連沈晏之和沈顏都困惑了,其實他們對於沈軒所說的那種可能並非是沒有的,畢竟定王府現在的實力擺在那裏,為什麼會讓皇帝忌憚,會有那些猜疑出來,這不就是一種原因嗎?

葉傾城看到他們的樣子,已然是清楚了,其實她倒是清楚的很,這帝王業對於容楚來說還真是沒有一丁點的吸引力,因為他本就是妖皇唯一的兒子,將來回到妖界,那便是新的妖皇,那可是統領一界,比之這一過,根本就是兩回事。

忽然的沉靜,讓他們幾人都遲疑了,葉傾城尋思著,她來的目的,正欲開口問沈晏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沉重的聲音,“你們都在說什麼?”

葉傾城回過身去看著,正是外公,兩位舅舅和兩位舅母。

沈老太公幾人看著容楚在這裏,不免還是見了禮,容楚隨即便道:“不用拘禮,既是私下,便是一家人,應當遵從家禮,而非是其他。”

沈韞玉目光鎖在沈軒的身上,“剛剛我們聽下人說你們過來了,原來是在這裏,湊巧過來,卻聽到沈軒渾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沈軒立馬就認慫,直接多到沈晏之的身後去了,沈晏之見狀也沒有怎樣,隻是任由他躲著,然後開口說著,“其實三弟也沒有說很過分的話,不過就是有些事情,說到這個點,就會徑直的往下說了。”

葉傾城看得出來,她這個二舅舅是不希望聽到那些話的,沈軒既然說了,難免不會被責罰,索性就道:“大哥說的很對,其實我和容楚都是這樣以為的,隻不過容楚從來都沒有稀罕過罷了。”

沈老太公聽葉傾城這一言,視線定在容楚的身上,“果真?”

容楚淡然一笑,“的確,因為沒什麼意思,隻不過是因為帝王與臣子之間總會有嫌隙,尤其像我這樣的臣子。”

“那你們適才剛剛所說的話,緣起何處?”沈自修凝聲一句。

葉傾城看著那地上捏碎的一張紙,好吧,現在也沒什麼可含糊的,就直接說道:“並沒有什麼,隻是因為南泱國那件事之後,朝局之上,皇上的反應,很是明白,大舅舅您又不是不知道定王府的情報,比什麼都快。”

沈自修和沈韞玉也不好說什麼,沈老太公看著葉傾城,在看看容楚,“你們夫妻兩人。”

容楚笑道:“在我的心中,沒有什麼比傾城更重要,其實這件事不過是一個過程,您老經曆得多,看的也多,您做過天子師,所以必然有些不一樣的情懷,可是帝王家的那些,哪裏又能隨便說清楚呢。”

沈老太公確實沒有多言,其實容楚權利在握,那是一種保證,可是權力旺盛那就會讓帝王多疑,可一旦將權利外放,那就等於是將自己一點點架空,放與不放都一樣,當然是不放更加切合。

“是老頭子想多了,定王的聰明能幹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你們年輕人有話說,我們幾個就不在這裏打攪了。”

說罷,便隨著一塊的離開了。

葉傾城看到謝氏和林氏兩位舅母的眼神,立馬就跟著上去,容楚也不攔著。

而那邊躲在沈晏之身後的沈軒這才緩緩站出來,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

容楚笑道,“何須如此,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沒說出來,而你是說出口的那一人罷了!”

沈晏之同樣的意思,隻是看了沈軒一眼。

沈軒還是有幾分忐忑,總覺得有些不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