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聽著跟前的人說的這些話,到底不過淺然一笑,“還是先用膳吧!”
兩個人便沒有在繼續多言,不過是安心的在那裏用著膳而已。
其實,對於葉傾城來說,現在更加明白過來,原來,他一直在等著自己,想想都是有趣的,原本想著修煉千年,經過那三十三道雷劫,可以幻化修煉人身,可最後卻陰差陽錯的變成這般樣子,想想都是讓人挺意外的。
雖然是意外,可這樣得意外卻有讓人喜歡的很,因為若非如此,又怎麼能遇到他,縱然其中有些原因,可現在走到這一步,那些都是明了的擺在眼前,完全就沒有必要去多心細想的。
很快,用好膳之後,左不過是準備了一番,便徑自的離開山莊,回城中。
馬車之上,隻有他們兩人,相視看著對方。
容楚輕聲的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葉傾城看著容楚,輕聲說道:“倒也沒有什麼問題,隻不過就是忽然覺得,你……原來你一直在等我,就會覺得世間之事太過於奇妙了。”
“隻是因為這些嗎?”容楚饒有所思的樣子看著葉傾城,追問著。
“也不是,就猛然間發現,有些事情並不像想象的那樣簡單,如果不是你,又會變成誰呢?如果天命並非那樣巧合,我如果順利的闖過那三十三道雷劫,又是怎樣的一番境況?亦或者,我真的魂消魄散呢!”葉傾城一時之間想到了很多。
容楚伸手便緊握住她的手,淡淡的笑容掛在麵上,回應著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有剛剛好的緣分,不偏不倚,就是如此。”
葉傾城點點頭,沒有再去多問,隻是任由他將自己攬入懷中,就這樣一路,安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直接回到了定王府。
……
皇宮,禦書房。
高公公走進來,輕聲的說道:“皇上,外頭的人來稟報說,定王和定王妃已經回城了,現在應該是已經回定王府了。”
夏侯謙將手中的奏折放下來,然後看著跟前的人,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你說,往年朕記得,他也是一直如此,可朕從來沒有當回事,隻是為何今年會越來越覺得這樣的事情變得有些危機感,壓迫的感覺也愈發濃烈?”
高公公是一直伺候在夏侯謙身邊的人,當問起這樣問題的時候,心中自然是清楚原因何在,但是他到底不是朝臣,不能妄議朝政,但現在皇上親口問起,他也不能不說。
“奴才這些年冷眼看著,定王做什麼都是好的,隻是定王這些年的功績也越來越高,天下的百姓有多少是敬仰定王之人,皇上您也是明白的,至於為何從前不那般,現在而有了,或許是因為這南泱國這件事上麵。”
夏侯謙搖了搖頭,“不對,並不是這件事,你想的太簡單了,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功高震主不過是其一,第二層是因為朕的那個弟弟。”
“榮王殿下?”高公公不解的問著。
“所以,你看事情是太過於單一了,並沒有將那些看透。”
“所以皇上的心中是已經忌憚定王了,想要有人能出來製衡定王,可是按照定王的聰明程度,豈有不知道,但是定王在對待南泱國這件事上麵,沒有將部分的權利交到榮王殿下的手中,反而是自己牢牢握住,所以皇上才開始擔憂?”
“這話現在是說的明白的。”夏侯謙看著他,輕聲一笑,“你如實說來,你看著容楚,他可有那樣的心思,朕要聽實話,自然也不要那些胡言亂語。”
高公公非常謹慎的對著跟前的人說道:“皇上所擔憂的那些也是沒錯的,隻是現在奴才也分辨不出來,可是想著,定王若是從前沒有,現在有做,倒也不現實啊,當初他戰神之名可是頂峰啊?但如果沒有那些心思的話,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夏侯謙聽著他這左右搖擺的話,直接讓他不在往下說了,“好了,不要說了,說了也是無用。”
高公公安靜的待在旁邊,一時間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好像這些話,都變得十分奇特,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但是這一層牽扯關係,縈繞其中,那是不能輕易揮散的。
好久,高公公還是提醒了一句,“皇上,其實當時南泱國的那位玲瓏公主有心定王的時候,他並沒有做任何傾向,這件事還是能擺明一點點,皇上或是可以找機會試探試探定王。”
“試探?”夏侯謙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現在事情沒有隻是試探這樣簡單了,朕那個弟弟和定王之間的那一層關係,定王妃和榮王妃的那一場較量,這裏麵都是需要區分出來。”
高公公終歸是沒有言說,這就徹底的閉嘴不語了。
夏侯謙沉思之中,這裏麵紛紛擾擾的,又是誰可以輕易確定的?
禦書房內,隨之隻有無限的安靜。
高公公看著坐在那龍案前麵的人,並沒有繼續批閱奏折,隻是一直在那裏沉思,想著,一直深陷此事之中倒也不妥,不如說點別的,暫且將這些撇開也未為不可。
定王是怎樣的存在,皇上和定王之間的關係,如果真的因為這些就有了嫌隙出來,隻怕這東陵國就要動蕩不安了。
“皇上,其實眼下還有另一件事情,皇上或許應該考慮考慮了。”
“何事?”
“奴才也不是有意留心的,隻是恰巧就注意到了,就是皇後娘娘與榮王妃,丞相夫人,秦國公夫人,頗有密切之勢,這其中的任何一位都是背後存有一定實力的,尤其,這三家更是聯絡有親,皇上或許……”
“你是在提醒朕,皇後已經在為立儲之事奔波了?”
“奴才不敢,隻是……”
夏侯謙看著他,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好了,朕知道了。”隻是想到現下這些事情,這一層層的,當真是麻煩的很,且不說一邊不能解決,而另一邊還順勢浮上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