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夏侯謙端坐在龍椅之上,而兩邊文武百官立於殿中。
這楚輕塵,陌千夜,以及那個紗巾掩麵的女子,三人立於這,不過朝著龍椅上的人行了禮。
容楚並不當回事,既然此事交給夏侯翊來料理,他平白幹什麼要插手呢,此番南泱國的意圖已經非常明了,此事不好解決,既然他已經決定撒手不管,自然沒必要牽扯不清。
這時,坐在龍椅上的夏侯謙看著他們三人,直接開口問道:“當時呈稟上來的國書,似乎沒有……”
“哦?她呀,是我妹妹,原本是沒有將她帶上的,隻是她任性了一些,居然悄悄地混出來,然後跟上了我們的隊伍,最終也隻能無奈的將她帶上了。”楚輕塵溫聲說道:“玲瓏,上前拜見。”
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楚輕塵對自己的妹妹是十分的寵溺,但是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畢竟這玲瓏公主,傳聞其美貌出眾,乃是南泱國皇帝的掌上明珠,格外寵愛。
夏侯謙直接打住,免了這禮數,然後說道:“此次南泱國使臣來陽城的目的,朕已經清楚,東陵國傲立於諸國之上,如今南泱國稍稍發展了一些,就像從中脫離出來,那可就想的太簡單點了吧!”
楚輕塵絲毫沒有畏懼,鎮定自若的對上那龍椅之上的人,說下去,“雖然有些突兀,但是我南泱國怎可永遠屈居人後呢。這些年下來,我們都是鄰邦友好,自然誰都不會樂意看到有戰爭出現,但當初南泱國與之就沒有直係的連接,不過因為你勢強,所以我等聊表心意,如今我既然能平起平坐,為何還要繼續那等不公平的對待呢。”
楊方旭一聽,怒聲一句,“這話未免說的太過於放肆了吧,當初不過是弱者依附強者,可有誰逼迫,如今稍稍有了一點好轉,就想著從中脫離出來,莫非南泱國就這樣以為,任何事情都能憑自己想象?”
此時站在楚輕塵身邊的陌千夜冷然一聲,“現在已經不再是當時那般情況,難道還要繼續維係那些狀況嗎?”
夏侯翊負責此次接待南泱國使臣的事情,現如今這金殿之上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難免不要說點什麼,“所以南泱國要將這些當初締結的協議毀掉,不要維係下去,也就是說,南泱國無論采取什麼措施都要解除這些,甚至於是與東陵國公然為敵,戰場相見也要如此?”
眾人禁聲,誰都不能多言,容楚站在旁邊,什麼話都不說,不過是任由夏侯翊在那裏說,隻不過這還沒開始就已經將話說到這等決然的地步,可真是無力的很。
楚輕塵看了夏侯翊一眼,然後將視線移到上位的夏侯謙身上,“皇帝陛下,適才入城的時候,接待我們的人便是這位榮王吧,剛剛聽他們說,此人乃是皇帝陛下的親弟弟,所以,他說的話代表您?”
陌千夜笑著說道:“看樣子這位榮王乃是自恃東陵國有定王這個戰神存在啊,隻不過倒是挺疑惑的,傳,東陵國定王乃是皇帝陛下的左膀右臂,任何重要的事宜都是定王來處理,今兒個怎麼換了一個毫無經驗的逍遙散王出來,就連說話都這般不負責任?”
夏侯翊聽到他們這樣說,猛然細想,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過了,當初南泱國臣服的時候,也是沒有動幹戈,現在更加不可能,隻不過是需要讓他們重新臣服。
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玲瓏公主忽然說話,隻是她徑直的走到了容楚的跟前。“想必這位就是東陵國的戰神定王了吧,果然有別人不可比擬的存在,就算是玲瓏的哥哥也不及一半呢,原本玲瓏還很期待會是定王來接待我們呢,怎麼就換了一個人?”
容楚冷淡的一聲說道:“榮王自有榮王的好。”
楚輕塵滿是鄙夷輕視的聲音說道:“也許隻有久經戰場的戰神才會更加明白,戰爭是什麼樣子的吧,像榮王這樣的人,不過說了三五句話,便將戰場相見這樣的話說出口,可見是不負責任至極。”
夏侯翊被數落的沒有絲毫顏麵可言,隻不過是說錯一句話,好像在所有人眼中看來,他就是一個笑話。
容楚並沒有回應,而是立在那裏,看向上座的皇上。
夏侯謙淡然的說道:“有些事情雖不至於那樣言重,但是這足以證明,南泱國所想的那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陌千夜順勢說道:“原來是皇帝陛下有意抬舉自己的親弟弟啊,不知道定王會不會因此而失去某些……”
誰都知道這欲語還休的話,就是在那裏挑撥離間,夏侯謙立刻就道:“來使這話說的有些偏頗了,小心禍從口出。”
“那皇帝陛下就太嚴重了,剛剛您的弟弟榮王都已經將雙方交戰的話說出口,這等言辭不算是禍從口出,偏生我一句這不輕不重的話,就要變成禍從口出了,可真是諷刺呢。”
夏侯翊心裏麵過意不去,他本高傲,可處處被壓製,被數落,一處錯,便步步錯,讓他有些按耐不住。
楊方旭明顯覺察到,上前直接抓住了夏侯翊的衣襟。
容楚雖然沒有格外留意,但是所有的舉動豈有能躲過他的眼睛的,終究緩聲說道:“當初國書往來的時候,這些事情並沒有得到回應,想必你們親自前來,必然有些別的想法吧!”
楚輕塵看向容楚,徑直一笑,“果然還是定王說話直戳重點,不比……”
“有話直說,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容楚眉頭緊皺,這些挑撥離間的伎倆,顯得太低劣,沒有什麼多大的作用,或許也就像夏侯翊那樣低段位的人才會斤斤計較,換做別人,一眼看穿,毫無存在感。
楚輕塵看向陌千夜,隨即,陌千夜徑直說道:“都說東陵國傲立諸國之首,人才濟濟,我們前來,自然是想討教一二,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