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容楚便讓那些人都退下,和葉傾城也不過在這裏略坐了一會兒,便回屋去了。
葉傾城看著端坐在眼前的人,開口詢問道:“你說,榮王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屆時你我二人前去麵聖,可會有什麼新鮮的趣事出來?”
容楚盯著她看了一眼,說道:“你想的倒是管的挺寬的,看樣子這定王妃考慮事情還是挺周到的啊!”
“……”
他看著跟前的人一臉無語的樣子,便笑著說道:“不用擔心,就按照夏侯翊那樣的心思,死要麵子,自然不會承認這些,隻管照常如舊,不用去理會。”
葉傾城看著容楚,“你倒是對他研究的很透徹啊?”
“那些人哪裏用得著研究啊,根本就不用當回事。”
她自是明白,按照容楚的存在,就一般的凡人在他的麵前,那又能算什麼呢?
一時間,午膳便又準備著而來,果然是出去轉了一圈之後,剛剛喝的粥都已經消食了,胃口還不錯。
午後,這裏屋,他們也不用下人伺候,便隻是兩個人安靜的坐在這兒罷了。
葉傾城從昨天晚上知曉之後,便也沒有開口問他,現在四下是隻有他們兩人,終歸輕聲的問道:“昨天晚上!”
容楚端在手中的茶,頓了一下,看向她,笑道:“你不是已經全然知道了嗎?怎麼,還想知道更多?”
“那你的母親……”
“都已經這麼久了,凡人的性命豈是可以存活這麼久,更何況,當時因為我是半妖,身體極其的虛弱,根本就是沒有辦法掌控自己。”
“你是妖皇的兒子!”
“這麼明顯嗎?”容楚笑道。
葉傾城嘴角一抽,“我又不傻,難道這還看不出來嗎?所以我們兩人在一起真的是為了修行而已?”
“你可以這樣認為,但是你卻不能否認,我們兩人才是最適合雙修的存在,更何況,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能確定嗎?”
“現在確定,將來呢!”
“將來也是一樣。”容楚堅定的聲音,認真的對著葉傾城說著。
葉傾城一開始就想到,他們兩人的相遇,碰撞,都是有原因的,到現在基本上已經有了一個大概,隻是原本早起的時候,她還在想,他們之間所存在的,能維持多久,可現在聽到容楚如此堅毅的話語,那些搖擺不定的,似乎都能得到固定。
容楚凝視著跟前的人,笑著說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存在,我與你,永遠都不會更改。”
“可我對你知之甚少,縱然我知道你的身份,可與你相關的,遠遠隻是皮毛。”
“夫妻生活需要新鮮和刺激,那樣你才會有無盡的想法要來探索我這個存在啊。”容楚笑了笑:“不要將我撇下,好嗎?”
葉傾城汗顏,這話怎麼反過來了,明明她才是擔心將來有一天會隨時被扔開的那一個,可容楚卻如此柔軟的說出這話。
“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依,但是你若負我,我便要你千刀萬剮。”
“愛妃還真是心狠呢,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對我‘千刀萬剮’的。”容楚露出淺淺的笑容凝視著眼前的人。
葉傾城隻不過同樣的笑容掛在臉上。
好像之於他們兩人之間的種種,都在無形中有一條線牽在一塊了。
“你一直在人間,身份怎麼替換,怎麼周轉,難道你一直留在這,是為了……”
“為了等你的出現。”容楚將葉傾城沒有說完的話,順勢就說了個完整。
葉傾城怔住,所有的話都凝澀在喉間,好久,好久,才回過神來,對著他問道:“半妖對你有很大的影響嗎?必須要有人來雙修?”
“對你也是一樣,你現在是魂和身的交織而已,許多的事情還是需要進一步的,慢慢你就會發現,我們兩人在一起是命數使然。”
“我並沒有懷疑什麼,真的。”葉傾城其實也沒有去懷疑什麼,隻是有些事情到底還是需要好好的整理清楚才行,若非如此,自己心裏麵所有的那一道坎不能輕易就讓自己越過去的。
似乎,慢慢的發現,和容楚成婚之後,兩個人之間環繞的那些情思,所有的種種,都是美妙的,就連同這歲月,都是如此的靜謐,美好。
……
轉眼,已是第二日。
因為洞房之夜有些過了,這新婚之後的第一夜,也就休戰了,好好地休息了,這一早起來,葉傾城的氣色可謂是恢複的非常之好,完全感覺不到一丁點的不適。
隻是這一早,同樣有另一個消息,便是皇上召見他們。
早膳的時候,葉傾城看向容楚,麵露笑意,說道:“昨天還在說,看來,皇上那邊就已經著急見到我們了。”
容楚絲毫都沒有在意,隻是笑道:“這能有什麼大礙,反正都是無所謂的,再說了,這件事皇上就算有再多的心思,發生在夏侯翊身上的,終歸都已經變成事實了。”
葉傾城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人,隨之也不過將手中的碗筷放下。
稍作整頓,他們便出府,直接入宮了。
禦書房內。
葉傾城隨在容楚的身邊,上前朝著夏侯謙見了禮。
其實經過這一兩天,尤其是大婚之日那一天,那件事情經過發酵,在京城可謂是當成話本子一樣的,眾說紛紜,皇上這邊,榮王府那邊亦是有所壓製,可這悠悠之口,豈是說堵住就能堵住的?
夏侯謙看著他們兩人,“還真是般配呢。”
容楚笑道,“當初臣選定的時候,就覺得不錯,現在皇上這樣說,看來是更不錯了。”
葉傾城順勢應和了一句,“皇上莫要誇讚這些,沒的越說越沒邊了。”
“看來你們這新婚生活,適應的不錯,這兩日外頭的事情,你們可有什麼聽聞的?”
容楚搶先回應,“自是有的,隻不過,我們兩人不夠在府中待著,外麵的事情再怎麼紛擾,定王府都是不會去在意的,更何況那些言語之中,紛紛擾擾的,還與皇室有關,這可更不能了。”
葉傾城目光從容楚身上移到夏侯謙身上,多有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