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葉傾城尋思一想,好像這些事情從那一夜開始,好像都是在容楚的計劃之中,每一步都是在掌控之中,就算是到如今的要嫁入定王府似乎也是。
普玄大師看向她,“看樣子葉大小姐對於這件事情還沒有真切的意識呢,不偏不倚,定王會選定葉大小姐,難道不應該去多想想嗎?”
“現在大師是在提醒我一些什麼嗎?”
“貧僧已入佛門,便是方外之人,隻不過出家人慈悲為懷,但終究關心的也隻是凡間之事,至於別的也不是貧僧能力所能及的,所以……”
“所以大師和容楚之間有某些協議?”
普玄大師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是在各自的道路上行走而已。”
葉傾城一臉懵,這出家人說話也是含含糊糊,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人對於她,乃至於容楚的真實身份都清楚的很,這可有意思,世間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號人物。“大師適才說,這兩日這靈禪寺周圍不太安靜,不知道,所指是什麼?”
“葉大小姐已然明白,又何必多問呢,貧僧隻是希望,今日一見,葉大小姐能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隻是顧念凡塵之中,因為這一副凡人之軀能得以繼續,竟來風雲際會之時,能記住這一點,而心存善念。”
“這話說的有意思,大師似乎把我想的太有能耐了一點,大師既然知曉我的元靈為何,想來也知道,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反倒是容楚……”
“天命之數從來都是息息相關的,貧道不會說錯的。”普玄大師繼續說道:“想來,此時葉府眾人正在佛殿,葉大小姐也該過去了,今日靈禪寺一行過後,想必在葉大小姐的心中會有更多的認知的。”
葉傾城凝視著跟前的人,雖然有些煩這人說話到一半又不說清楚的樣子,有些捉急,可人家是大師,她總不能怎樣,隨即便走了出去。
那邊許月和墨玉兩人見葉傾城出來了,立馬就迎著過來,而墨玉直接問道:“小姐,您出來了?這普玄大師和您說了些什麼?奴婢可是聽說,想聽一聽這普玄大師說一說禪理玄機,那可是萬金難求呢。”
“人家乃當世高僧,是金錢如糞土,最是無欲無求,萬金,對他又算什麼呢?”葉傾城打趣的說道,“在一個,既然是禪理玄機,說過了,還需要細細體會才能知道,一時半會哪裏就明白呢?”
墨玉點了點頭,一臉相信的樣子,許月也便不在多問。
葉傾城見她們兩個這樣子,笑道:“好了,沒什麼好多想的,走吧!”
普真大師已經沒有在這裏了,顯而易見,是前去外頭了,既然如此,她不過隨著過去就行了,不過她現在還是有三分好奇,楊氏他們準備了什麼?
佛殿之上。
葉傾城看著那金光燦燦的佛像,簡直就是到了極致的存在,想想都是讓人可望而不可即。
這佛門重地,想著,從前她斷然是不會來的,可是現在,這些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麼為難的,因為她的元靈已經和這副身體融合。
那邊葉家眾人已經上好香,而葉傾城正巧過來,當然屬於葉傾城要上的那一炷香自然不會少,立馬有人奉上,她也隻是遵照規矩,上前跪拜,上了香。
葉老夫人看著那走過來的人,“還真是難得,今兒個你能得到普玄大師的接見,能聽其佛理。”
普真大師見狀笑道:“葉大小姐乃是有機緣的人,老夫人這樣說,倒顯得有些刻意了,在佛祖麵前,眾生平等。”
“是我妄言了。”葉老夫人立馬就說道。
葉傾城淺聲一笑,“傾城到底是有些愚鈍,普玄大師見傾城尚有幾分愚昧,所以想用佛理點撥傾城,不至於還深陷迷茫之中。”
楊氏看著,走上前來,輕聲說道:“老夫人,老爺,既然都已經上香了,我們先各自回禪房稍作休息,然後中午用過素齋,午後便能回去了。”
葉老夫人聽著,本來坐著馬車出城已經有些顛簸勞累,又加上這些,身上不免疲乏的很,便應著。
眾人各自的回自己的禪房。
葉萱在經過葉傾城的時候,雙眼之中滿滿的都是不悅之色,葉傾城也不當回事,反正對於葉萱,她都已經懶得理會了。
這邊,她也回到了那一間專門給她準備的禪房。
想想這靈禪寺,果然不是小小的佛寺,就單單隻是招待他們葉府就要花費不知道多少,現在這樣子更是能看出來這裏麵的情況。
隻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存在,或許這地方才是讓人好下手的地方吧!
葉傾城端坐在這禪房之內。
許月奉了一盞茶給葉傾城,原本這房間裏麵的檀香就是十分清雅的,隻是轉眼之間,這茶倒出來,茶香交疊,當真是愈發清冽的香味。
墨玉站在旁邊,揉了揉太陽穴,“小姐,這香味怎麼聞著讓人想睡覺啊!”
葉傾城體內的元靈能自動隔絕這些,根本就沒有影響,但是聽墨玉這樣一描述,然後她感知了一番,這茶香混著檀香,便成了迷香,她們嗅了當然想睡覺。
還未等她多言,兩個人搖搖晃晃就順勢倒在那旁邊的座椅上睡下了。
葉傾城冷笑一聲,這還真是有意思,她們的手段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這步步緊扣,一絲一毫的空隙都不放過的。
她倒是要看看這致命的招術,這重重凶險究竟是什麼,便順勢就趴在那桌子上,裝作暈過去的樣子,等著看,究竟是什麼人會前來,在這樣的時候,她自是知會了洛風。
對於現在的葉傾城來說,到底隻是裝暈,所有靠近的氣息都是能感受到的。
瞬間,那禪房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靠近,腳下步子掌控的十分輕,看樣子這些人各個都是內力高深,屏氣凝神之間,都是非比尋常之人。
可見,此番,楊氏他們當真是下了功夫的。
那些人一點點的靠近,完全沒有多言其他,瞬間她整個人就被扛起,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