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軒內,在葉寒尋和葉萱兩人離開之後,葉傾城以為能安靜,結果,顯然是她想多了。
這完全就是一前一後的來。
“小姐,奴婢剛剛出去的時候,外頭婢女進來通稟,說五姨娘的貼身侍女杏雨在外麵求見,小姐現在可是要見她?”許月走進來,問詢著葉傾城的意思。
葉傾城聽到這樣的話,不免覺得奇怪,按理來說就算這個時辰,葉秉德已經從映雪軒離開,可昨夜的確是留在那兒的,這受了一夜的垂幸,還能有什麼別的問題不成?就算是有人意欲怎樣,到還得顧忌三分吧!
“既然已經來了,那便讓她進來吧!”葉傾城想了想,便讓墨玉直接去將那杏雨傳進來。
葉傾城本是坐在這兒,不過飯後喝一杯茶,可看到這走進來的人,直接就撲通跪在地上,“大小姐,您快想想辦法救救五姨娘吧,現在老爺不在府中,也就隻有大小姐能出手相救了。”
她聽完這話,隻得將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然後看著跟前的人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小姐,今日幾家京城的商行需要料理各處貨物,幾處都是需要老爺親自傳的,所以老爺就一早離開了,隻是剛才五姨娘正在用早膳,結果,老夫人身邊的王媽媽過來將五姨娘帶去了靜林苑,這王媽媽來勢洶洶,不似尋常的傳喚,所以……”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老夫人的耳邊吹了風?”葉傾城對於這丫鬟不禁有幾分看到,這察言觀色,還真是明白的很,“你現在的意思是,讓我去靜林苑一看究竟?”
“現在也隻有大小姐能做了,五姨娘和大小姐之間的協定還才開始,大小姐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的。”杏雨懇切的聲音不斷的跪求著葉傾城。
“他們還真是知道挑選時間呢,我費了心思,當然要看到回報,豈能讓他們就如此毀了呢,不過既然父親已經出去了,必是要緊事,當然,這府裏的事情也不得不傳話過去。”
“但請大小姐吩咐,奴婢已經照做。”杏雨立馬說著。
葉傾城對她細聲說著,叫她悄悄地差人去將府中的消息送出去。此刻許月已經走了進來,葉傾城看了她一眼,許月隨即說道:“夫人她們幾人都是在靜林苑的。”
看來一切都是不出她所料,轉而對著杏雨說道:“傳話是首要,其次更要緊的,當然是要添油加醋,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在這府中找個合適的人,對你來說,不難吧。”
杏雨點頭,“奴婢明白了,隻是現在靜林苑那邊。”
“放心,這場好戲,本小姐如果不讓她順利上演,怎麼對得住那些如此急不可耐的人呢!”
等到杏雨離開之後,葉傾城起身去換了一身衣裳,上次去見這位葉老夫人是紮眼的豔紅色,今天當然也不例外,一襲亮紫色,在這白晝的光芒映照之下,亮眼之處不輸豔紅色。
許月輕聲的在旁邊說道:“小姐,這樣做真的能行嗎?老爺既然已經一大早就出去了,想必是要緊事,府中這件事,應該不至於會讓老爺撇下正事來處理吧!”
“昨天一夜,足夠讓一個男人沉淪,這麼漂亮的姨娘,怎麼會輕易就舍得呢。”葉傾城笑著說道。
墨玉順勢問道:“那小姐現在過去,能攔得住嗎?”
“我又何必去阻攔呢,受點傷的美人可是更加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呢。”葉傾城那妖豔的紅唇格外亮眼,就好像是蠱惑蒼生一般!
許月和墨玉兩人心中似乎相通一般,這五姨娘哪裏是美人,在自家小姐麵前,那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了。
主仆三人從玉笙軒走出,便到了這靜林苑。
還未走進去,就已經聽到裏頭三三兩兩的議論之聲傳來,果然是熱鬧的很。
葉傾城一路走進去,也沒有人敢阻攔。
靜林苑,正廳之上。
“掌嘴……”話音隻是落在一半,忽然外頭一句,“大小姐到!”
便將這些給阻斷了。
坐在這正廳的眾人都是齊齊看向葉傾城走進來的方向。
葉傾城緩緩走上前去,“傾城給祖母請安!”
“真是難得呢,還能從你那兒聽到一聲請安?”葉老夫人諷刺的說著。
葉傾城笑道:“不管祖母您是不是願意,這事實就是如此,沒人能更改,雖然說我也不願意,但是今兒個一大清早大哥和二妹就去了我那玉笙軒,見他們出來之後,想著必是來給祖母請安,傾城一想,隨著一塊而來是最恰當的。”
葉萱原本一早就有氣,現在可不是正好,“請安還穿的如此囂張。”
“穿什麼不要緊,要緊的是心意。”
葉老夫人冷凝一聲,“既然你來了,那就在一邊坐著吧,別耽誤我的正事。”
正事?葉傾城一看,那跪在地上的五姨娘,此刻那淚眼汪汪,已經是可憐之態盡顯。
“我們葉府好歹也是大戶,就她這樣,竟然膽敢在府內唱一些靡靡之音勾引老爺,簡直不要臉,戲子就是戲子,盡耍些狐媚魘道。”
葉傾城輕聲一笑:“是嗎?最近父親頗為辛苦,想來昨夜五姨娘一定讓父親非常輕鬆吧,老夫人,姨娘們伺候父親,不就是為了讓父親舒坦嗎?怎麼就是勾引了呢,若真說勾引,五姨娘進府也有好久了,早不勾引遲不勾引,偏偏這個時候,算什麼?”
“大姐這是在為一個用狐媚手段迷惑父親的妾侍嗎?”葉萱冷冷的質問著。
葉老夫人沉聲一句,“好了,趙氏在府內吟唱靡靡之音,掌嘴……”
這老夫人身邊的馬婆子便走上前去,手袖挽起,已經預備動手了,猛然身後傳來一聲:“住手?”
誰都能聽出這一聲正是葉秉德,趙氏看到葉傾城的一記眼神,回過身,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葉秉德,嬌軀一軟,整個人倒下。
葉秉德見狀,立馬親自上前將其扶住,“母親,這算什麼?”
葉傾城見狀,顯然,昨夜風流一夜,趙氏並沒有白浪費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