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對於他的這個回答,是不去否認的,容楚這個人,確實不比尋常,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一點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發展會如此的迅速。
“想什麼呢?想的這樣入神!”容楚開口詢問道,見她視線移過來,便道:“怎麼?難道對於本王親自向皇上求了這一道聖旨,你還覺得不夠嗎?”
“倒也沒有,隻不過覺得挺有趣的,畢竟我才和夏侯翊解除婚約,立馬就和你有了婚約,這來來往往的,怕是很多人都會不斷揣測吧!”葉傾城認真對著容楚說道。
容楚看向她,說道:“或許現在你不應該為此來操心,而是應該想想別處,從你和夏侯翊解除婚約,然後在與本王有約在身,這前後的消息都會從京城散布出去,可不要忘了,你在平城還有外祖。”
葉傾城像是被提醒了一樣,神經都被緊了一下。
容楚笑著說道:“你那位外公,還有兩位舅舅舅母,可是對你十分關心的,他們離開京城是為了避開朝堂爭議,當初你母親亡故之後,他們本意要帶你一並離開陽城,葉家人自然是不會允許的,所以隻能作罷。”
“所以,他們在京城也是留著一些眼線,我的情況他們都清楚,隻是無可奈何是嗎?”
“你始終是葉家的人,外祖也終究隻能是外祖,就算有心,也隻能表示無能為力。”容楚凝聲說著,“隻不過對你而言,這個身份不過是一個軀殼罷了。”
“……”葉傾城汗顏,“你對我就這麼了解?雖然隻是一副軀體,可我如今是真正的葉傾城,當然要應付這些,聽你這話的意思,沈家的人聽到消息之後,會回京?”
“沈家在京城本來就有住宅,再說了,沈老太公以前還是天子師,若是沈家人回京,自然會有人招待好。”容楚繼而往下說道:“再到你那兩位舅舅身上,皇上一直希望他們能入朝為官,可並沒有得到回應,而再到沈家那三位你的表格,各個出挑,隨便哪一個出來,這京城的青年才俊都要被碾壓。”
“照你這樣說,沈家的血統是十分不錯的,怎麼到了葉傾城這兒便大打折扣了呢。”
“不過是因為被葉家的人打壓的太過於厲害,一個人總是處在被壓製的狀態,自然不會有好的情況出現,現在你既然成了真正的葉傾城,不是都已經被改變了嗎。”
葉傾城聽著他這些話,笑道:“你忽然來和我說沈家的人要回京城這話,是不是想告訴我,到時候我會有幫手了?”
“事情可遠遠不隻是這樣簡單而已呢,你說你周圍都是麻煩叢生,可是做我的定王妃也不會容易的。”
“那我們兩個最好不要互相拖累對方。”
“隻要我們兩個在一起,隻會相得益彰,拖累,是不存在的。”容楚笑道。
葉傾城看著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問道:“你和夏侯翊同時去禦書房向皇上請旨是湊巧呢,還是你故意為之啊?”
“那你希望我是哪種呢?”
“都可以啊,畢竟無論怎樣,都解氣啊,一想到她們那些人吃癟的樣子,就覺得搞笑。”
“既然你開心了,那是不是也應該給我這個執行者一點點甜頭呢?”容楚順勢問道。
葉傾城不解,“甜頭?定王也會需要向我討要這些?有點奇怪啊!”
“因為這些,別人可給不了,除了你!”
被他那赤裸裸的眼神看著,葉傾城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好像他要把自己給看穿了一樣,而且那雙眼睛熾熱,像是再繼續看下去,都要著火了。
“所以……”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隔著還有三五步距離的人,快速上前,貼近的人,直接抬手將她的下巴輕輕抬起,淺淺的一吻,絲毫無誤的落在她的唇瓣之上,唇齒交疊,舌尖共舞,將兩人之間的味道彼此品嚐了個盡興。
葉傾城腦中清晰,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甜頭?可,這些變得好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如此自然而然的就回應他的吻,會將他唇瓣之上沾惹的味道記憶的那樣深刻?
不知多久,交織的吻這才被鬆開,唇瓣之上晶瑩的潤澤,那都是他們彼此之間的所有。
她真的覺得,容楚這個人會讓她上癮,一次就陷入,再往下,就不斷的深入,乃至於會生出不舍的情思,會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腦海裏。
容楚對上她的雙眼,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葉傾城猛然回過神,這才飛快的將這些都扭開,“你說,沈家的人會在什麼時候回京呢?”
“會很快吧!”容楚知道她是故意將這些話給岔開,才問這些,他倒也不去為難她,直接就順著她的話往下了而已。
葉傾城沒想到容楚會順著她的思維前來,有幾分的驚訝,不過,他肯定是已經看明白了所有,才會如此說的。
……
似乎在那日聖旨宣達之後,不管是整個陽城,乃至於整個東陵國,那些消息都是散開了,而就在那日之後,三天過去,葉傾城竟然收到了來自平成的信,是沈家人特意送回京的消息。
果不然,沈家的人得到了消息之後,立馬就要趕回京的,信中所及,都是對葉傾城的關心。
葉傾城想著,如果當時真正的葉傾城會跟著沈家的人一路去了平城的話,或許也就不會有今天她這樣的存在,因為沈家人對葉傾城真的極好,在平城,葉傾城會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姐,終其一生都不會經曆那些不愉快的。
許月墨玉兩人看著自家小姐一個勁的盯著信看,她們在旁邊輕聲的說道:“小姐,這下好了。”
葉傾城聽到耳邊的聲音,將自己的思緒扯回來,連她們兩人都知道,沈家的人回來,這下就好了。
“是要好點,但是呢,你們盡管放心,你們家小姐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像從前那樣的。”
許月和墨玉當然清楚,因為她們家小姐的的確確變了很多,更何況一個定王妃的身份,豈是別人隨隨便便能幹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