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看向旁邊的那幾個小廝,徑直說道:“你們去將鍾叔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
那幾個人立馬應著,便退下。李貴見狀有些不安,想想鍾叔那個人知道的並不多,葉家的上頭主子除了夫人,也沒有誰了。
葉傾城紅袖隨意的散落在那座椅之上,慵懶的視線看著李貴,以為這人會有自知之明,結果還傻站在那裏,“這‘如意樓’從前我母親是讓鍾叔打理的,現在鍾叔要回來了,你當然就得離開了。”
李貴氣不過,憤恨的說道:“我可是夫人讓我在這裏打理的,就算你是……”
“夫人?”葉傾城邪色的語調出來,瞬間她都能看到李貴眼中的一份惶恐,“我母親已經去世,葉府沒有夫人,她不過是我父親扶正的一個妾侍,再說了,這如意館乃是我母親的陪嫁之物,除了我,誰有資格來管?”
李貴還想開口辯駁,許月嗬斥一聲,“既然你覺得楊氏能為你做主,那就去找她,別在這裏髒了我家小姐的眼睛——滾!”
這個李貴不過是仗著楊氏的遠親就在這兒作威作福,實際上真正碰上硬茬,色厲內荏都有些誇獎他了。
猛然,一聲,從外頭傳來,“你一個小小婢女,憑什麼在這裏發號施令,滾?讓誰滾!”
葉傾城視線投遞過去,看著站在跟前的男子,她當然記憶深刻,所謂的大哥葉寒尋,葉府的長子,隻不過他就算是長子又如何,是庶出的命怎麼也改變不了,以前她可沒少受這個人的折磨、針對,果然是和葉萱一母所生。
“哦?這可真有意思,許月發號施令是替我,你覺得她有沒有資格呢?”葉傾城輕飄飄的聲音,再配上她那絕世容顏,傾城之貌,無形之中讓人的注意力都會分開。
葉寒尋對於葉傾城這一身媚態的樣子嗤之以鼻,“家裏人說你變得有些不要臉,看樣子還真是沒說錯,你這狐媚樣子做給誰看,簡直恬不知恥。”
“這地方可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楊氏這些年霸占著,將我母親安排的人排擠出去,而你,現在對於這如意樓來說,也是一個外人,卻還在這裏裝大頭,不知道恬不知恥的人是誰啊?”葉傾城的話輕描淡寫,可句句戳中重點,諷刺到了極致。
葉傾城看到那邊正好有幾個客人,這如意館的正廳左右都是敞開可見的,好像自然的吸引力一般,那幾個客人全部都圍觀過來議論著:
“這葉家大小姐長得還真是好看,難怪不近女色的定王也會……從前隻聽聞葉家大小姐美貌動人,如今細看,確實一點不錯。”
“那個人是葉家的大公子葉寒尋吧,你沒聽到他剛剛還罵自己的妹妹恬不知恥嗎?”
“這是嫉妒吧,像他們那樣的大戶人家嫡出和庶出可是較勁呢,隻不過這如意樓我聽說是葉老爺的嫡妻沈氏的嫁妝一部分,這葉寒尋和葉傾城並非一母所生,你說他現在在這裏指手畫腳,是不是應該顧及顧及自己的臉麵,說別人恬不知恥,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個最不要臉的。”
一時間熙熙攘攘的笑聲傳來,而外頭也因此吸引了更多的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