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仙界景色

待楊堯離蘇醒後,早已錯過赴考的日子,可若非如此,也不會與蘇府的兩姐妹相識,心地善良的長姐蘇青陌,與蕙質蘭心的妹妹蘇青雪,從小便形影不離,感情極好。

因為是雙胞胎的緣故,兩姐妹的容貌生得極像,不過蘇青陌的眉間卻有一塊胎痣,宛如米粒大小。是從降生時就有的,於是那塊紅玉似的胎痣,成了分辨兩姐妹最好的介質。

隨後在長時間的相處後,兩姐妹與楊堯離互生情愫,隻是楊堯離最後迎娶的人,不是與楊家定下約定的長姐蘇青陌,反倒是妹妹蘇青雪,最後成了楊府的少奶奶。

在他們大婚的那日,眾人發現那本該前來祝賀的蘇青陌,突然消失不見了,接踵而至的怪事隨之降臨楊府,楊府中人心惶惶,許多下人不堪受折磨,便收拾東西離開了。

直到一月後,楊家老爺遇上了道士,那位道士自稱可以解決府中發生的怪事,楊家老爺連忙將他請回府中,在後院前做了一場法事,不久後楊府中的怪事果然消停了。

隻是楊堯離身纏的惡疾卻不能根除,整日很少有清醒的時候,隻要一醒來便會發病。

於是府中的人都傳言,是後院中有妖物作祟,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也沒有人再去談論這些,可是楊堯離的惡疾卻時常在夜裏發作,楊老爺為了減輕他的痛苦,便請了幾位清真寺的和尚留宿府中,每到此時,便會去後院處誦經,驅趕作祟的妖物。

“我們老爺也是被逼無奈,所以才出此下策的,還請兩位幫幫我家少爺,將他的病徹底根治。”丫鬟滿眼期盼地說道。

“這麼說,你們少爺的病藥石罔顧,卻又無論如何找不出病因來,便全然以為是妖物在作祟?”蓮池玉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說道。

“這……巧兒隻知道那道士臨走前,曾對老爺說過,若想將少爺的惡疾根除,便要解鈴還需係鈴人。”丫鬟垂下頭,聲音帶著失望地說道:“為了此事,我們老爺奔走各處,找尋解決的辦法,卻始終不能拯救少爺的惡疾。”

“既然如此,也要讓我們先了解病況吧,能否帶我們去見見你家少爺。”

“這是自然,不過少爺的房外有人看守,得不到老爺的允許,誰也無法靠近房間,不如等明日,巧兒便去向老爺請示。”

“沒錯,現在天色那麼晚了,你這老狐狸到底有沒有人性,還要壓榨我們為你跑腿。”夜明珠低聲嘀咕地說道。

與夜明珠同為妖物,她的感知當然也超出常人,當然能聽到它在嘀咕什麼,逐而回過頭瞪了它一眼,死鬆鼠,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的也是,現在天色不早了,那就明日再說吧,而且不用你請示,相信你家老爺,也會主動找過來的。”蓮池玉歪著腦袋,衝著身旁人微笑地說道:“阿陵我們回去吧。”

“往前再走片刻便是客房,那巧兒就不打擾兩位了。”丫鬟提著油燈,匆忙背身離開了。

“師父,我們出門在外,萬事應該要小心。”待丫鬟的身影走遠了,司長陵才神色擔憂地說道:“總是這樣不當心,說不定會遇上危險。”

“我知道阿陵在擔心什麼,隻是你師父我,也有不得已的理由啊。”蓮池玉輕輕眨眼,嘴角揚起一抹他看不懂的笑意,似無奈,似苦澀,而手卻沒有放開。

除了替芸娘好好守著你,最想做的便是重回仙界,去找那些欺負過你師父的人,一個一個算賬。

可是要同他們對抗,就要擁有足夠的力量,隻要能夠得到其他妖物的妖力,那就離自己期望的目標更近了。隻是這些事,我又該怎麼與你說呢?

將所有她的神色看在眼裏,他抿了抿唇擰起眉宇,卻什麼也沒問。

他記得她說過,每個人都有不能言說的秘密,所以他不會去問她,也寧可等到她願意告訴他的時候。

蓮池玉彎著眉眼,望著他說道:“阿陵,你想不想看仙界的景色,以後師父陪你去吧。”如雪的發絲拂過她的臉頰,臉上是優雅而又溫柔的神情。

他沉默無語,隻當她說的是玩笑話,仙界那是什麼地方,是說去就去的嗎,所以他並未放在心上。隻是在往後的漫長歲月裏,他忽然又憶起這句話,身邊卻早已沒了那個能陪他看景色的人。

“阿陵,給我點盞燈吧,這裏好暗啊。”

“好。”他拿開放置在桌麵上的火鐮荷包的蓋子,取出火石和火絨,將房間裏的一盞油燈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