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換了一家客棧,才各自回房好好休息。
次日,我把疾風叫來,讓他去調查一下關於這件事的內幕,然後就被九天拉上街了。
“你都不會累的嗎?”我著看他走了半天仍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禁問道。
“你這是第一次陪我逛街耶,你都不覺得慚愧的嗎?”九天不悅地反問。
我無話可說,繼續陪他走著。
“老婆婆,這個多少錢?”九天在一個賣首飾的地攤停下,挑選了一隻通體赤紅的發簪問道。
“我帶你去專門的店買吧。”我看了看地攤上劣質的首飾,不滿地說道。
九天回頭瞪了我一眼,我連忙禁聲。
他滿意地轉過身去,笑著說道:“老婆婆別介意,我妻主比較心直口快。”
我鬱悶,都沒成親呢,叫什麼妻主。
老婆婆和善地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的皺紋都快擠到一塊了,“沒事,年輕人嘛。”
我站在一旁,無聊地看著四周。
九天給了錢後,把那隻發簪塞給我,說道:“以後你要天天戴著。這是懲罰。”
貌似我沒有做錯什麼吧?
那隻發簪是用紅玉木做的,雖然質料不是上品,但做工精細,末端雕刻著一隻欲飛的鳳凰。
我想收起來,卻被九天搶過去插到我的頭發上。我無奈笑笑,由他去了。
前麵走過一個熟悉的人,我對九天說道:“你先回去,我有事做。”
那個人就是九天曾經的師父,我想跟過去,並不是我想反悔,實在是他現在的樣子鬼鬼祟祟的不得不讓我起疑心。
道士九拐十八彎,最後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翻過牆進了一家庭院裏。
我跟了上去,躲到角落偷聽,白天我還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到房頂偷看,即使這裏沒什麼人。
“廢物!做這點事都會失敗,留你何用?”一個陌生的女聲帶著怒氣罵道。
“請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成功的。”道士憤憤的聲音響起。
“給你一個機會?提著人頭去跟主上討去吧。”那女人笑道,聲音寒徹透骨。
“啊……我……”道士痛苦地叫喊著,因在地上打滾而打翻不少家具。
“咿呀~”我聽到開門聲,連忙藏好。
許久,那腳步漸漸遠去,我走了出來,看見敞開的門裏,那個道士仍在痛苦地掙紮著,滿臉全是汗水,兩眼也因此突出。
他看見我,朝我痛苦地叫道:“幫我……幫幫我……”
太可怕了,這種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我走上前去,抽出鳳鳴刀了結了他的痛苦。
血液從刀刃滑落,和道士身上流出的血一起浸濕了地麵。
門口出現一個人影,我轉身看去,便見九天驚愕地看著躺在地麵死不瞑目的道士,他順著鳳鳴刀往上看,對上了我的眼睛。
“對不起。”我說道,把鳳鳴刀收了起來。
他走了進來,跪在道士的身邊,伸手合上了他的眼,說道:“這不怪你,是他的命本如此。”
我皺起眉,難道他是覺得我毀約殺了他的師父?我也是好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