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然而然忽略掉了‘我是女的為什麼不能碰她’這個事實,一路上,我更留心了這姐妹倆的一舉一動,李月被解了穴道,有我在自然也沒被李珊敷上藥,但不知怎麼的,她的精神狀態仍然不好,不似瘋癲狀,卻癡傻了幾許,呆呆的模樣讓我不自主地想起見萸。
許是和我比起來,自家二姐要熟悉更多,現在的李月著實很依賴李珊,而李珊也盡了做二姐的本分,一路上關懷有加。
所謂有對比就會有發現,同樣是姐姐,當我看到案堂裏又在湊著無克的李夢時,已經從討厭變成惡心。
自己妹妹們連連遭到毒手,都擋不住你發騷嗎?!
我麵帶不善,進了屋正眼也沒瞧他們一眼,徑自走到正位上,坐下。
那廂李夢看見我們仨走進來,露出了賤人標配的表情。她拿眼角掃視了我們一圈,臉上盡是被人打擾的不耐煩神色,“看來無官人今日是有公事要辦了,我們李家總有不省心的...哎呦我們月兒的小臉蛋兒是怎的了!”
大驚小怪的話語裏卻是一絲驚訝都尋不到。
她起身走向李珊李月,盈盈弱柳扶風,若是除去這人的性格品行,光看姿態倒是襯得上是個美人。隻見她撫上李月的臉頰狀似關心道,“我們月兒啊,怎麼跟鈴兒一般了?真是可憐。”
我在心裏呸了她一口,假惺惺。
李珊明顯地對這個三妹抵觸很多,她見李夢靠近,幾乎是下意識地擋在她們之間,憤怒的眼神毫不介意地發出警告:再靠近,就算是女人也打你。
我將她們姐妹三人的一係列反應看在眼裏,此刻李珊對李夢的敵意和之前她被騷擾一案時的嫌棄截然不同,倒像是看著賊人一般的警戒和仇視。
我摸摸下巴,看來這事李夢脫不了幹係了。也是了,妹妹出了事,她一個做姐姐的像個沒事人一般在這裏調戲男人,怎麼說也不隻是不顧姐妹情那麼簡單。
從她下手定能尋到線索,我冷笑一聲。
“我們開始吧,閑雜人等煩請移步。”
我毫不避諱地看向那個‘閑雜人’,逐客令下得直接。
想來李夢是已經鍛煉出來了皮笑肉不笑的本事,被我這麼給了一句依舊麵不改色,“既然無官人要辦公事,那夢兒先行告退了,”她笑著看向無克,媚眼如絲,微微欠身後又抬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們李家頻頻出事,雖說是賊人所為,但是案子一點進展也沒有,辦案的人未免也太沒用了些。希望蘇捕快還是要有些效率才好,我們李家可禁不起折騰了,這事千萬擺脫您多上心。”
我不生氣,不生氣,人不跟狗一般見識。
哼,馬上就有進展了,等著瞧吧。
李夢一走,衙門裏頓時和諧了許多。我抬眼望向李珊,示意她們姐妹倆可以坐著回話,不必拘謹。她回我以感激的一笑,將妹妹安頓好坐在旁邊,自己卻是規規矩矩地跪在堂中。
戒備心放下了,問話果然順利了許多。這李珊本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潑辣性子的人反而更加爽快,對犁頭尖和青風藤,她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