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萱拿著獸皮袋,白著一張泫然欲泣的小臉,抿著唇倔強的看著她不說話。
她阿娘的父獸是聰明的狐獸,而她有著遺傳自阿祖的聰慧,遺傳自阿娘的美貌,有一個身為虎獸的阿爹。
在部落,多少人羨慕她,捧著她。
可他們都不是白墨,更不是白柒,她對他們向來都是不屑的。
可是!
看著麵前這個惡毒的小東西,卻有對所有人不屑一顧的白柒護著,有著高高在上的少族長庇佑。
她何德何能?
偶遇來的猝不及防,原本沒想好要做什麼的江柳萱,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看著小東西臉上洋溢的笑臉。
憑什麼?
嫉恨充斥著她的大腦,一時沒忍住……
其實江柳萱的心中一直還有那麼些期待的,可能白柒隻是因為她是他的伴侶雌性才不得不護著她,可能白墨也隻是因為白柒的關係才給了這個雌性一點兒好臉色。
誰讓,她長得這麼弱小,還是個不能生育的。
別問她怎麼知道鳳鸞心不能生育。
她長得那麼瘦小,不需要懷崽子雪季就可能會被凍死,要是懷了崽子她也生不下來。
部落中是個有常識的雌性都能看得出來。
然就是這個什麼都不如她的雌性,竟然得到了她所有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是她!
從剛剛到現在,白柒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白墨唯一看她的一眼裏麵卻有著蝕骨不化的冰寒。
江柳萱的心一沉再沉。
一時想法攔住了他們,突然有些後悔。
鳳鸞心卻不知道這一小會兒她就能想了這麼多,麵無表情看著麵前的這個一點兒都沒眼力勁兒的女人。
好氣哦!
手又癢癢了怎麼辦?
鳳鸞心動了動手腕,似笑非笑看她。
江柳萱的直覺還是很準的,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臉扭曲了下,雙眸中的掩飾的嫉恨已經掩飾不住。
鳳鸞心翻了個白眼兒,算了,大早上還是不宜見血的。
她遞給白墨一個眼神,示意他自己解決,而她則牽著白柒的手直接向前走。
白墨無辜的摸了摸鼻子,目送兩人的離開,他臉上善蠢的表情突的一變,溫潤眉眼刻著蝕骨不化的冰寒:“江柳萱,是誰給你的勇氣,再出現在白柒和他的雌性麵前的,嗯?”
“少,少族長。”
江柳萱這才麵色是真的慘白了,不知想到什麼,身體忍不住寒顫,瞬間她的全身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白墨細長的大手,勾起她的下巴,欣賞著她臉上的慌亂無章。
嘖了聲。
“乖,聰明的雌性才會讓人憐惜,才能……活的長久。”白墨看著麵前含著淚的一張小臉兒,拍了拍的她的臉頰,發出啪啪的響聲:“否則,你說,落雨前巫醫,要是知道她和白元白暢在一起的時候,草屋子外麵還一個……雌性,聽了全場。她會怎樣對你?”
話畢,白墨鬆開手,任由柔弱小東西滑落狼狽摔到地麵。
“是他?那晚竟是他……”
江柳萱撐著地麵,貝齒緊緊咬著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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