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臉上雲淡風輕,如墨晦暗雙眸越發幽深不見底。
“哦?娘子想要為夫如何?”
小東西那自以為隱晦的偷瞄打量,還以為他沒發現,白柒漆黑如墨眸中劃過清淺笑意,麵上卻依舊不漏半分,趣味十足逗著她。
鳳鸞心皺了皺小鼻子,略帶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你家小媳婦兒都被欺負了,你竟然感無動於衷。
白柒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的小鼻頭,有一句古話叫做要想馬兒跑,就要給吃草,所以……
他的笑意深了幾分,其意思不言而喻。
鳳鸞心眨巴了下眼,扇子般纖長濃密的眼睫輕輕顫了顫,水汪汪的眸子澄澈懵懂。
你說啥,我咋不懂呢?
“嗯?”
白柒看著她遊移的雙眸,耐心十足。
鳳鸞心哪裏不知道他在逗著她,這個壞人,她被羞得通紅,眼神亂飄。
哎呀呀,她臉皮啥時候這麼薄了。
白柒見小東西真的羞得不行,輕輕拍著她的背,決定先放她一馬:“你再睡會兒,放心,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他自己都不舍不得呢!
白柒的眼中晦暗,隻聽小東西吱吱嗚嗚嘟囔:“我就是和你說一聲,白墨是個心思簡單的,我又是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他對我自是不如對你熟稔。這是必然的,我才不在意呢!”
她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啊,不在意的!我在意的……”
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他人的目光,從前沒有,如今隻有一個他罷了。
“好好好,不在意。”白柒笑了笑,漆黑如墨眸光溫柔。
鳳鸞心漸漸沉睡入夢。
夢中她還在鳳氏一族。
她溫柔高貴的母親垂著淚:“心兒,莫怪母親,你父親他也有他的的難處。”
她嚴肅公正的父親負手沉默,隻給他一個絕情的背影。
尋常待她十足疼寵的老祖母,愛憐的撫著她的手,說出的話卻十足的冰冷,她說:“鸞兒啊,你受盡鳳氏一族的榮耀,也該為鳳氏一族奉獻,這就是命。”
鳳鸞心心裏悲涼,低低的笑了。
她受盡鳳氏一族榮耀?
怕是說反了吧!
可笑可笑!
某不是他們都是健忘的,或者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至於她人前人後兩番模樣的鳳惜兒,蹦躂來蹦躂去,就差放鞭炮慶祝了。
……
白墨慵懶的在湖邊甩著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將點著湖麵,偶爾低低哼一聲,驅趕偷食鹽粒的鹽獸。
這些個鹽獸真煩人,偏生膽小的要命,又是個沒記性的。
顯然而,白墨的咕噥聲被白柒聽得清清楚楚。
“我看沒記性的是你吧!”白柒低哼一聲,冷眼看著白墨,全身冷冽鋒芒畢露的氣質,似是睥睨天下的王者。
低低一聲輕哼,氣勢十足,足以讓偷偷摸摸的小獸四處逃散。
一如,白柒成年那時的模樣。
萬獸臣服!
白墨回過神來,收斂到心中萬千思緒,他就說惹怒了小東西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就過去,原來算賬還在後頭。
但他也不懼,白柒終不會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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