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皇帝就是一個擺設?

待他們走近後,子書傾塵定睛望了望,看得不大真切。要是往年,這種場合,也就一殿一名使者。

今日,偏就來了好幾個。尤其是奪魂殿,那真真是來了四五個。

隻是,據她所知,那身穿著滿滿神秘感的黑衣的人,想必就是是奪魂殿的使者吧!那一堆人中,也就他奪魂殿人最多!

至於那身騷紫色,除了是芙菡殿的使者,還能是哪的?好吧,主要是她看芙菡殿不爽。

能不能學學人紫雲殿,雖說是它是名字裏帶了一“紫”,但人家的服飾樸素又簡單,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至於漫血殿的使者嘛,可以說是隻花蝴蝶了。她們的服飾,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

而且,那些服飾大多絢麗多彩耀眼奪目。她們平時又善愛化妝,塗脂抹粉的,終年研究香,況又全是女子。子書傾塵也就毫不誇張地形容其為花蝴蝶。

皇帝貴妃也算是給神殿使者麵子,竟然親自起身相迎。這兩人都站起來了,那些坐著的大臣小姐的還不得趕緊起身。

眾人急忙向那些使者行禮,唯恐怠慢了那些使臣,無端獲了罪。

雖說他們是沒像對皇帝那樣,對使臣行跪拜大禮。但,也是看得出她們的眼神中有著深深的崇敬和敬仰。

隻有還跪在皇上貴妃麵前的兩位公主,起身行禮不是,不行也不是。左右為難,也就沒動過,裝死就好了。

這麼一來,皇帝也沒空管她們了。本就答應貴妃了不再管後宮之事,如今,也隻得心疼的望一眼愛女罷了。

“眾位使者不辭辛苦,肯在百忙中看望朕,朕心甚慰。本該是昨日接見各位,奈何,朝中後宮瑣事繁多以致未及時接見。願是勿要多心,朕自罰三杯。”子書亦軒端起桌上的酒杯,向眾位神殿使者舉杯。

容皇貴妃見他這樣,輕輕笑了笑,他這哪是罰酒?分明是一時嘴饞,想借個由頭貪幾杯罷了!

這時,也算是熱鬧的時候。況,這東方淳雅來這就是為了子書亦軒的。在這時候,自然忘了那兩“裝死”的公主了。

一名紫衣使者抱拳,對皇帝言:“陛下客氣了,我等不過是奉了宗主之命參加今日的洗塵宴罷了。想想不過是遵命令,陛下這麼說倒還真是讓我等受寵若驚,誠惶誠恐。”

子書亦軒不知該接些什麼話,這話還真是“公事公辦”!

還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了!壓著心裏的火氣,也就幹脆的閉了嘴。

東方淳雅見他沒有下文了,趕緊幫他接下去:“陛下,使者們千裏迢迢趕來,怎的還沒入座,倒先望著陛下飲酒?”

“愛妃說的是,說的是。朕還未飲酒,怎的先糊塗了?還不快請使者們入座?”子書亦軒笑著放下了酒杯,行吧,東方淳雅這是反對他飲酒啊!算了,看在自己喜歡她的份上,還是聽她的。

哎,又在秀恩愛了。真是的,自從來了古代,永遠都是看別人秀恩愛!子書傾塵的內心崩潰。

“多謝皇上,貴妃娘娘。”紫衣使者拱手作揖,微微點頭。

接著,毫不客氣的坐在子書傾塵身旁。子書傾塵當然是一百個不爽,一千個不樂意,可她,隻能一萬個假裝友善。

這邊,芙菡殿的使者剛坐下,她便起身。望著那還在跪著的兩位公主,向皇帝貴妃言說:“容娘娘,兩位公主可還跪著呢,您作為後宮之主打算如何處置?”

“傾塵不說,本宮倒還真忘了。”東方純雅笑了笑,這才注意到那兩還跪著的公主,“今日,既有使者到來,又有鳳郡主不計較,這次便算得是小懲大誡了。望你二人今後,莫要再犯。”

“多謝母妃。”

“拜謝容皇貴妃娘娘。”

又是這樣,截然不同的回答。別說,雖然這個公主是令人挺討厭的,但這性子還真是令子書傾塵敬佩。

在丫鬟攙扶下,兩人起身,坐在自己應有的位置。畢竟是皇家公主,從小嬌生慣養的,雖說是沒跪多久。但,膝蓋處,還是隱隱有些疼痛。

子書傾塵也沒有站著的理由了,正欲坐下時,卻又聽得容妃輕語:“陛下,今日也算得臣妾回宮後正兒八經的禦膳,現下著實是想八珍湯的緊。還請陛下準許臣妾親自去盯著,順便也想讓使者們嚐嚐臣妾的手藝。”

“準了。”子書亦軒抬抬手,當然了,隻要是貴妃的意思,他又哪次沒同意?

“多謝陛下。”東方淳雅象征性的行禮,又看了眼剛坐下的鳳郡主,“如此,勞煩鳳郡主陪本宮一趟。”

這皇貴妃想做些什麼?縱使心中疑問頗多,可如今身在深宮中,麵子上還是得做過去。這一天天的,嫌她這一身服飾輕了嗎?

站了這麼老半天,累死了。穿高跟鞋都沒這麼累過,哎,在古代要多活幾年,不被玩死也要被累死。

“娘娘這話,可真是讓塵兒受不起。娘娘做什麼,吩咐就好。”本來也受不起,這般剛烈的女子,為何要對自己這般?她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別來什麼和她母親關係要好的理由,她從不信這皇家還有情誼。她知曉,她的目的並非這麼單純。很多事,還是要親身感受。

芷兒扶著她起身,眉眼間盡是憂愁。子書傾塵也有些憂心,芷兒輕聲說:“郡主,小心為妙。”

子書傾塵輕輕點點頭,在芷兒的攙扶下,跟在東方淳雅的身後。浩浩蕩蕩一行人,就這麼準備從禦花園中離去。

“大鳳郡主。”董祁本是坐在子書傾塵旁的,聽到兩人準備離去的聲音。本準備叫大哥的,想了想場合不對,立馬改了口,“小董還未來過宮裏,可不可以一起去?”

子書傾塵閉了閉眼,這孩子,在宮裏還這麼放肆。本來皇上心裏就不太痛快,這是撞槍口了啊!

“皇上,是塵兒沒有教好這個孩子。還請皇上看在他小又不懂事的份上,饒恕他。”轉身,微笑。

子書傾塵很無語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這董祁又唱哪出?昨晚不是跟他說了嗎?真是不想要他的小命了!

一襲白衫,磁性的男聲響起:“皇上,依本使者看,這鳳郡主說的不無道理。孩子嘛,心性不成熟,皇上該是不會計較的吧。”

這個聲音,好熟悉。子書傾塵愣住了,看著他。難不成是千言?隻是,他們麵前都有一層迷霧,似乎能看到他們的麵容,可又看得不真切。

“使者說得在理,朕又怎會和一個孩子計較。想來不過是聽到愛妃和鳳郡主要去膳房,一時貪嘴。也罷,想去便去就是。”

“謝皇上,董祁還不謝恩?”子書傾塵皺眉,人家畢竟是皇帝,這麼對他,真的好嗎?

不管怎樣,這麼多年,她鳳郡主這個身份肯定也給他帶來了許多不爽。

董祁有些恨恨的看了子書傾塵,心不在焉的跪下說:“謝皇上,小董就知道皇上最好了。”

咳咳,這個畫麵,會讓她想歪的。董祁起了身,走到子書傾塵身旁,拉著她的大手。

以容貴妃為首,再一次行禮,這一行人才算是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紫袍使者笑了,端起茶杯,兀自飲著。這皇家事,還真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