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玲放下牛奶,接過阮兮月讓人從悅心山莊送來的手機,給封塵發了一條信息。
或許是在和他置氣,隻盯著手機,眼也沒抬,同樣也是淡漠疏離的語氣:“沒什麼,就等會去時順帶載封塵一起。”
“哦,好。”文子軒草草應對,端起桌上的燕麥喝了一口。
“她當你秘書,我要去企劃部!”淩玲強忍怒火,盡量平和的說道。
“嗯,可以。”還是那敷衍的語氣和字句,可他的敷衍讓她很不滿意,況且,我們淩大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她從發現那個房間開始便強忍著不發,現在他的漠然真的讓她有些受不了!
都說男人得到了便不會珍惜,從前不相信,現在,是讓她不得不信!這男人,還真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隻聽見她拍了一下桌子,整個眼神無不透著憤怒兩字!本小姐不發威,真當我好欺負?
她怒目而視,顯然艴然不悅。簡直是好笑了,〈暗〉的迎寒女王離開了,冷凝女王就這麼懦弱?雖然是她好說話些,但前提是沒有惹她!
“文子軒,我告訴你。我不是那些任你撩到,玩夠了便可以丟在一邊的女人!你現在是什麼態度?我正兒八經的和你在商量,你這態度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又想把我置之於何地?”
怒火未息的她像個潑婦一樣,直接一股腦的宣泄在他身上!她呼吸有些急促,站在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差點她就忍不住將那多出來的房間說出來了。
本來還有點疑惑,那間屋子會不會是秘書或葉伯的住處,現在她可是知道葉伯和秘書都是在樓下有房間的人。所以她嚴重懷疑文子軒金屋藏嬌,而且她堅信如果是真的,肯定還不止一個。
文子軒放下手上的工作,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扭成一個結,手指煩躁地按著太陽穴。一語不發也無言可發。
秘書立於中間,打著圓場:“淩小姐,您先消消氣。我們軒總每天早晨都是這樣的。要不是昨晚他,您那什麼的,導致昨晚的工作沒有做完。所以,今天早晨他才這麼趕著把工作做完。”
“你的意思是說,這都怪我?”淩玲轉而看著他,語氣自然是極為不善,“也是,怎麼不怪我呢?我這大小姐脾氣啊,是有些讓人受不了,對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秘書悻悻然,您這大小姐脾氣的確不小!哎,不過,誰叫你是未來的文家二夫人呢?我這種人,可得罪不起你啊!
淩玲可能是說的多了些,拿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繼續說:“那你是什麼意思?”
秘書很無奈,就字麵上的意思啊!這是(中文),是個中國人都明白吧,他還能說什麼?再係統的解釋一下?
“行了,你又莫名其妙發什麼脾氣?”文子軒也受不了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早上這是怎麼了?欲求不滿?
淩玲冷冷的看著他,眼淚在眸中打轉,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雖然,他的語氣也沒多厲聲怒吼,但那語氣就是讓她很不滿。睫毛微微眨,仰頭將淚逼回去,她可不能認輸,深吸一口氣。
還是回到那個容光煥發的她,平心靜氣地說:“對,我是有些莫名其妙,可以談的上是無理取鬧了。在此道個歉,打擾到您工作了。可畢竟我是公司的新員工,第一天報道總不能遲到吧?這樣吧,將您車借一部我使使,明天還您怎樣?”
文子軒錯愕,她怎麼了?她的轉變讓他開始懷疑世界了,她又想,搞什麼?
“我讓封彥送你去。”封彥,就是那默默在兩人中間的秘書。其實,他在中間夾著確實難受,幸好還有葉伯在一旁。
葉伯:關我什麼事?有說道我的戲份嗎?都看我幹嘛?你們繼續哎!
淩玲擺擺手,想著不想,直接拒絕:“不用了,借部車給我就行了。”
“不行。”文子軒立刻拒絕,像是在和淩玲賭氣一樣。秘書在一旁很無語,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幼不幼稚?
“軒少連一部車都不願借?這麼小氣?”
文子軒歎了歎氣,語氣略帶無奈:“我隻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開車。”
“不,就要自己開。”淩玲算是和他杠上了,今天說什麼也不和他上同一輛車!
“不行!”
“行。”
“不行!”
“行!”
“好!”文子軒懶得和她爭論了,“既然你不讓封彥送你去,那我們一起去吧!”
淩玲也得下了結論,似笑非笑地說:“如果我說不呢?”
文子軒皺眉假寐,想了想挑眉問:“聽說,封塵和封堯是表兄妹關係對吧?”
“你說我讓這封塵做我秘書,是不是會傷了其它員工的心,讓她們以為是靠關係的?”
“看這時間怕是要遲到了,是不是該考慮下出發?”淩玲直接越過他的問題,眼皮不停的跳。
算你厲害,總是能威脅到我,自己算是有把柄在他手裏捏著了。這種感覺,很不爽!
文子軒端視她,得意的笑了!和我鬥,你還嫩個了點!
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嗯,聽說這封塵自小,便學公司管理這方麵的知識。而且主修似乎是建築學?她表哥,咳,都如此優秀。”
然後,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封堯,頓了頓,繼續說:“想必,她也是可以堪當這個職位的。”
封堯有些不好意思,說是秘書,其實公司的事他從來沒管過。什麼撐麵子啊,好玩的好吃的他是樣樣在行!
也正因這樣,所以文子軒一天比文子墨忙!剛剛和淩玲吵架的時候,他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麼勸阻。
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太懶了,沒有盡到秘書應盡的責任,所以導致軒總每天工作繁重?他可沒這個勇氣!
“行行行,我去開車!”封堯知道是自己犯的錯誤,害的兩人吵架,就滿懷愧疚的跑去換了鞋,去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