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定是是難以找尋的!而每年,隻有被神殿欽選的人,才能通過令牌,找到這通往神殿的路。
傾塵傷感地看了看,這似乎永無止境的小路。若不是想著那些個丫鬟能入神殿不易,她可真想辭退那些愛嚼舌根的。
隻是她不知道:進入神殿的人,不是老死,便是吃著續命丹和複容丹的。凡是被打發下去的,隻能是一個結果死。
從來都不可能被辭退後,還能活著回到大陸。
多年後,她也曾問過為什麼定了這個規矩,他的回答是創下神殿不易,怎能讓神殿中人傳出有關神殿之事。
神秘,虛無,縹緲,就是神殿所有的描述。
總之,傾塵和芷兒一路走走停停。聽著森林的輕語,感受帝城的繁華。
“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這句詩來。如果一切還能重來,她唯一的祈願是再也不要遇到他。
“姐姐,這兒,出不去。”芷兒走到路的盡頭,再也沒路,也再跨不出去。
傾塵快步走了過去,好奇地看著這麵不同尋常的牆,疑惑的問:“究竟又是出了什麼原因?”
“或許,是結界。”芷兒盯著它,想到了什麼,便將自己的疑惑說出。
“結界?”
“對,這裏或許出去便是市井,隻是人們看不到,摸不到而已。否則,神殿為何設令牌。”聽著芷兒這麼闡述,或許,這令牌便是開啟大陸與神殿聯係的鑰匙。
傾塵輕笑,腰間玉佩正籠罩一層淡淡的朦朧紗霧,這玉佩可好久未現了。
“通往神殿之路,並非是那玉牌,而是信念和恒心。隻有頑強的信念和堅持不懈的恒心,才可通往神殿。而那令牌,恰巧寄托了這樣的情感。”
芷兒聽得一愣一愣的,感慨原來自己和郡主,終究還是差得如此之遠。難怪她不管怎樣,都是郡主,都是先帝所敬重的人,都是位高權重之人,是世人不敢得罪之人。
“所以,跟著心走吧。我們一同回家!”傾塵牽起芷兒的手,玉佩與手鏈同時發著光芒,一點一滴凝聚。
傾塵說的是回家,而非回府,芷兒露出小虎牙,她終於會心地笑了一次。
白光凝聚,等待來的是結界的破裂。裂出一道可使兩人回去的口子,她牽著她立馬走了出去。
傾塵和芷兒隻怕是入神殿,還能從這山上下來的第一人吧!
“鐵血隱士!”芷兒驚呼,神色有幾分驚喜。倒是傾塵,看著這飛騎而行的士兵,眉間流露不止一點愁。
“鐵血隱士?”傾塵站在街道旁,若是她未記錯的話,這鐵血隱士便是貼身保衛皇族中人的。如今既已到了市井,想必不過幾裏之遙,便有皇族中人歸來,“何故來這民路?怎不走官道?”
再說,這皇族中人如今像子書傾塵這樣四處遊蕩的怕是少之又少,唯一可能的便是帝與妃回帝城。
“這官道今日有神殿使者來訪,哪能通往?”旁邊一個商販垂頭喪氣地說,正收拾他的貨攤,準備灰溜溜地離去。
芷兒同傾塵同時對視了一下,她們在神殿便可做到了眼神交流。
“哪個神殿使者來訪?”傾塵皺眉,以眼中波瀾同她交流。
芷兒聳聳肩,同樣以眼神回答:“這種場合應該都來了”
“那我們還是先會府吧。”傾塵眼滿無奈,她已經準備拔腿溜了。
“王爺公主大臣什麼的,都到了。”芷兒努嘴意,傾塵怎麼可能沒注意到那聲勢浩大的迎仗隊伍。那兩位皇子公主早已經等候在了那。
兩人身後便有一個茶館,豎著的是“風”字旗,茶館名字極簡,名之謂‘涯’。
若她記得不錯,這風字旗,該是有四個茶館的,茶館的名字聯之可是:飄泊天涯。想必這茶館背後的主人,有說不明道不盡的孤獨吧。
很無奈,但她還能怎麼辦?這鐵血隱都到帝城了,皇帝那還能遠嗎?皇子公主們都在城口迎接,自己總不可能跑了吧?
這麼想著,還是不站在街旁了,看熱鬧也要跑到茶館裏嗑著瓜子看。
這麼一想,她便抬腿向茶館內走去,到了門口,卻聽到街道那旁傳來稚嫩的聲音:“我的紙鳶,紙鳶。”
扭頭轉身,看到的是一葉紙蔦在街道揚起,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獨自飄零,一陣馬蹄聲過,它還是被揚在空中,而周圍是忙著收攤的商販們。那是一隻美似大雁的紙鳶。
若是淩玲在的話,定會戲稱傾塵為落雁,堪比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