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情殤與熱戀

文子軒漫不經心地回答:“嗯,那樣腹有詩書氣自華,家裏有錢花不完的名媛,怕是所有男人都喜歡她。”

淩玲像是捕捉到什麼似的,眼中閃過狡黠,故作生氣說:“好啊你!竟然在本小姐麵前這麼明目張膽地誇其他女人!”

“行吧,我錯了,保證下次不犯。”文子軒看著她,語氣有些溫和。果然她還是她,睚眥必報!

“認錯態度不誠懇!”這姑娘顯然不買賬,隻留給他一側顏,現在連正臉都不願意留給他了。

得,這還真是傲嬌起來了!文子軒隻得帶著滿滿的無奈,說:“海鮮大餐?麻辣燙?路邊攤?要怎麼你才?”

她踮起腳尖,吻了上去,唇相碰。她緊閉牙齒,不過幾秒,便離開,讓他意猶未盡。顯然她這是在玩弄他!

他也不生氣,語氣很是寵溺地問:“解氣了?”

“嗯。”她鬆開抱著他腰的手臂,語氣淡淡的,轉身便離開,〈影〉的大門輕輕開。

他忙跟上去,急急地問:“你去哪?”

“路邊攤啊!”說完,他牽著她的小手,在路燈下,順著柏油小路,踩著星光,向路邊攤走去。

〈影〉的字牌閃著彩光,外麵看著都奢華至極,何況裏麵。這裏像是一座不夜城,燈光,舞台,尖叫,一切都還在繼續!

隻是吧台有一身影,獨自消愁。愛,好難,她是唯  個令他心動的人!烈酒下肚,卻不見醉意,他等她,等一雙黑色高跟鞋從自己麵前走過。

“怎麼?弄影,好久不見!”果然黑色高跟鞋出現了,輕靈動聽的聲音,讓他抬頭對上的是一雙愛笑的眼睛。

淺淺的梨窩外竟,還有一對酒窩!他一直認為她是上天的寵兒,不僅有良好的教養,超然的氣質,還賦予了她梨窩和酒窩。

“好久不見!”他還是沒有勇氣,就像當年話到嘴邊卻不敢說出口,隻化作淺淺的一句,“聽說你結婚了?”

譚書曼揚起嘴角的笑,燈光照映在她麵龐,尤為好看。似泉水淺流之音從她丹唇中流露:“嗯。”

他看到的是她滿滿的幸福感,她無名指上的鑽戒閃到了他的眼。他多想問問他對你好不好,你們幸福嗎,你和他怎麼在一起的呢?

最後,化作無聲的擺擺手。這些早已沒意義了,這次。便鬆開手,放下曾經。

“喝一杯?”他將酒推向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他覺得她就是一隻蝴蝶,一隻隻能自己遨遊不可捕捉的蝴蝶。

“不了。”顯然,譚書曼拒絕了,她看向齊伶逸淺笑著說道,“我可答應了他下次帶位小來的。”

最後,齊伶逸送她回了公寓,而弄影獨自澆愁。

你笑了笑,我擺了擺手,一條寂寞的道路便向兩邊展開了。

後來,還不是天各一方,各自安好,彼此牽掛。幸好,她還同在一片天空下,一塊土地上。起碼,她還在。

而另一邊,月光照耀下,路麵影子顯現的是他緊握她的手。

一路踩著影子,肩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淩玲偷偷的看他,他的高度讓她不得不仰望。

她唯一能找到形容詞形容的隻有暖了,穿著西裝便跑到〈影〉來,可見他是下班便緊趕了過來。

這麼想著心中便暖了,他和文子墨不一樣,他暖的是自己的心。

雲城的夜是涼的,路邊攤的陣陣暖氣,暖了她的心,他手心的溫度也暖了她。

“我要吃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不行不行,都來一份。”淩玲咬著下嘴唇,眼珠向兩旁看去,小心翼翼的。

接著便絲毫不顧忌名媛形象,在路邊攤上東挑西選。

文子軒挑了挑眉,似乎早就意識到了,從前高中時她就帶領全寢室的人跑到路邊攤大吃特吃,後來學校知道了。怕家裏人知道,她便拉著他犧牲了色相,果然兩人的形象還是起了作用的。

最後隻是記了一次處分,清掃了一下花園罷了。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事是他用錢擺平的。學校的翻新,器材的增添基本上都是他出的錢。隻能說,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

當然,他既然用家裏的錢擺平了這件事,文旻肯定也知道了。最後,免不了的還是一場責備。可是,依著文旻的性格,他自然也是沒受什麼處罰,還是不了了之了。

可,淩玲不但不吸取教訓還更加猖狂!該慶幸的是學校並未發現,她也沒猖狂多久便畢業了。隻有文子軒知曉,她闖的所有禍都是他解決的。

自從文旻知道他在追女孩後,直接不管他費多少錢,隻要他需要便直接由財政撥款就是。隻是,有一個條件,就是他要保證追到這個女孩,並且一輩子都對她好。

或許真的是青春時期在她身上付出的錢太多,或許是不甘心她還不屬於他,填誌願的時候,他偷看了她的誌願書。想也沒想,直接和她填了一模一樣的誌願表。

全年級成績最好的三個人報考了同一所大學,還是一所算不了和好的大學,頂多是重點大學裏很普通的大學。

這樣的結果也就促使淩玲和琴塵這兩知心好友相遇,文子軒中學時期因為淩玲花錢太多,而以文旻和文子墨這樣的商人來說,他花出去的當然由他自己掙回來。所以,在暑假期間他修完了大學所有課程,準確來說是修完了一套經商理念。

而淩玲呢,死性不改,不僅自己去吃路邊攤還帶著琴塵,結果她自己倒沒事。琴塵就慘了,因為路邊攤的食物,還患了腸炎。幸好,現在這種病很常見。

“我覺得,那些餐廳裏的食物都比不上路邊攤。”淩玲剛剛點完了,便等著他們烤了,直接拉著文子軒隨意坐在路邊的桌椅旁。

路邊,暖暖的路光灑下,將這個城市照的如白晝般。

她肩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兩人的服飾好像和這裏格格不入,不過,他們卻安然自若,絲毫不受周圍的影響。周圍人的切切私語他都盡數聽入,因為現在是夜生活的開始,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路邊攤也有不少的人。

他笑著,不管周圍言語,問:“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