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子的話還未說完,就瞧見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林家門口,主仆二人在討論林家院內的那株花,那主人似乎很喜歡院內的夜顏花。
“這男子,瞧著好生麵熟呢。”閻羅歪著頭,看著車內的男子。
白丘子循著閻羅的視線看去,一身華服,工工整整的綰著發髻,麵容俊朗,舉止文質彬彬,看著就知道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
“你認得?”白丘子悄聲問著閻羅。
閻羅想了想,“同鬼族的鬼王很是相似,隻是他身上沒有鬼王的戾氣。”
“那現今的鬼王呢?”白丘子沒有參與那場戰鬥,自然是不曉得鬼王的下場。
“被龍族的人封印了呀,現在的鬼族,可是大不如從前了。”閻羅無限唏噓的說著。
想著當年的老鬼王在世的時候,可是何其威風八麵,差一些就將他的陰曹地府給吞並了,還好自己當年有先見之明,先一步入了仙界的管轄,不然自個兒現在也是個名副其實的鬼了。
“這一屆鬼王,又作死了?”白丘子倒是見識過老鬼王當年的作死結局,自己賠進去不說,還搭上了老祖師徒三個外加芙蕖。
現在一想,心裏還是有些怨恨,倘若他不作死,老祖還在,芙蕖也在,大家一起在青丘,該是有多快活。想不到鬼王的後生還是沒有吃一塹長一智,真是不作死不能活。
“可不是怎麼的,這鬼族的都跟洗過腦一樣,每一屆鬼王老想著給上一屆鬼王報仇。我就看不通透呢,他們老想著吞並人間,誰給的膽子啊。”閻羅看了眼白丘子,想想自己,借十個膽都不敢。
“吃飽了撐的,好日子過的膩歪了。”白丘子沒好氣的哼了哼。
倆人正說著呢,就瞧見屋裏的林家姑娘出來了。白丘子愣了愣,且先不說這姑娘出落的越發嬌俏迷人,眉眼之間同荼蘼越發的想象。倘若她不是一身素衣,自己險些就要將她給錯認了。
林家姑娘走到那主仆麵前,同他們說了些什麼,還給了那家公子一個香囊,然後就紅著小臉回去了,那家公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癡癡迷迷的看著林家姑娘。
所謂的情深意動,就是此番模樣吧。
之後幾天,這家公子天天的來這賞花,倆人隔著牆頭,一來二去的,就有了點意思。天天的往牆頭裏塞情詩,有時還順帶送些珠寶首飾什麼的。
嗬,挺有錢的嘛。白丘子這天跟著這家人,瞧瞧到底是哪家的土豪劣紳。
馬車嘚嘚的七拐八拐,拐進了城裏,在一大戶人家門前停了下來,門前還有侍衛把守,瞧見了那男子,行了禮,道了聲:“王爺!”
難怪呢,難怪出手這麼壕氣,原來是皇親國戚啊,是個王爺呢。白丘子跟著進了屋,嗯,不愧是皇族的人,家裏就是氣派,敞亮的院子,高大的屋子,院內的花草擺放的都很有講究。
假山,涼亭,荷塘,魚池,一個不少,該有的都有。仆人們見著他,全都畢恭畢敬的彎腰屈膝,齊齊的喊著:“王爺。”派頭還真是不小。
來到後院,一個錦衣華服,全身珠光寶氣的女人殷切的迎上來,嬌滴滴的喊著:
“王爺,您回來啦。”
“嗯。”王爺不痛不癢的應著,看了眼這個女人。
“王爺,喝些茶,在外頭可有累著。”女人走到王爺身後,捏著王爺的肩膀,很是溫柔。
“我沒事,王妃在家若是悶著了,就去娘家看看,聽聞你父母甚是掛念你。”王爺拍了拍王妃的芊芊玉手,似笑非笑的說著。
“謝王爺恩準,妾身這就去準備,準備。”王妃不明所以的歡天喜地的去收拾回娘家的行囊了。
白丘子看到這一幕,心裏的火氣直衝腦門,好嘛,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明明已有家室,還出來誘拐小姑娘,真是禽獸不如的家夥!
白丘子氣呼呼的離開了,深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當場就將這個花心王爺掐死。
哪曉得,第二天再去林家的時候,趁著林家父母進城采購,這色胚子王爺竟偷偷摸進了林家姑娘的閨房去了,家奴被安置在不遠處的小樹林等候他。
閨房內,林家姑娘紅著臉,羞答答的倒了茶給王爺,“郎君,請喝茶。”
王爺灼灼的盯著林家姑娘,接過那盞茶,卻沒有放開林家姑娘的手。
“夜顏,我好想你,想你想的發瘋,發狂了,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滿心滿肺都是你。”王爺放下茶杯,將夜顏拽入自己的懷裏,訴說著自己的衷腸。
“郎君,放了奴家,萬一被家父家母撞見,可就不好了。”夜顏紅著臉頰,不停地掙紮著。
“不會的,今天街上有廟會,他們一時半刻不會回來的。”王爺喘著粗氣,緊緊抱著夜顏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郎君,不要,唔……”夜顏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王爺的嘴給堵上了。
任憑她怎麼嗚嗚的反抗,王爺就是沒有停下的意思,在王爺看來,她這欲拒還迎的姿態,隻是在撩撥他,撩撥他失了理智,像個禽獸般的去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