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仙友,好生客套。師兄,你倒是挺會調教的。”荼蘼看向散聖君,笑眯眯的說著。
“師妹,你謬讚了。陸蓮可是花神家的九子,夕顏是他的十妹。”散聖君別有用心的說著。
“哦?可真是個龐大的家庭啊,看來平常很是熱鬧。”荼蘼看著陸蓮,臉色掛著笑。
“仙姑,抬舉了。”陸蓮的心裏,一團亂麻。
“來,坐下聊。同老生說說,外麵現在可有什麼趣事?”荼蘼拍了拍身邊的石凳。
老,老生。散聖君一臉的黑線,還真是會倚老賣老,一點都不客套。
陸蓮也是一臉的無語,順從的坐在荼蘼一側,“有趣的事情沒有,麻煩的事情倒是不少。”
“哦?又要天下大亂了嗎。”荼蘼喝了口茶,笑眯眯的看向散聖君。
“天下會不會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可能會有一陣不夠太平了。”陸蓮看了眼荼蘼,又看了眼散聖君,小心的說著。
“後生,別怕,有我師兄呢,他上天入地的,無所不能。”
“你行了吧,我為了將你弄醒,且不說這十幾萬年來天天的渡修為給你,現今的修為已經失去了一大半了。”散聖君白了荼蘼一眼。
“不是吧,你有那麼弱嗎?”荼蘼笑的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你可不知道,你就跟那無底洞一般,我現在都在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好在她醒了,自己現在可算是熬出頭了。
“你可是上古的神仙哎,不要那麼弱好不好,堅強些。”
“你這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啊,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老命?”這丫頭,怎麼那麼壞的呢。
“我要你這老命有何用?能長生不老還是天下第一?”荼蘼一臉的壞笑。
“我知道師傅要留你的原因了。”散聖君一臉的恍然大悟。
“此言何意?”
“見不得我活的瀟灑肆意,找個人來虐待我,摧殘我呢。”散聖君說的一臉的深惡痛絕。
“師兄,你多慮了。我隻是想看看師傅最中意的徒弟,在戰場上何等的瀟灑,殺敵的時候何等的威武。”荼蘼說的一臉的誠懇。
“你確定是想看我殺敵的英姿而不是更想看我的小命是怎麼掛掉的?”散聖君說的那是一個咬牙切齒。
“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很樂意。”
看著荼蘼的樣子,散聖君算是體味了一把什麼叫畫虎畫皮難畫骨麵若桃花,心似毒蠍。
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閱人無數,這次算是看走了眼,栽了挺大的一個跟頭了。
“你們有在聽我說的事情嗎?”被晾在一邊半天的陸蓮忍不住開了口,岔開了兩人的對話。
“當然,當然有。”兩人回過神來,連連點頭應著。
陸蓮的表情也是醉醉的了,散聖君已經夠為老不尊了,這下又來個跟他不上相下的,偏偏還是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女神仙,讓他們後人該如何是好。
“陸蓮,你繼續說,我師兄現在雖然廢了,還有我呢,上古的神仙丟臉可以,骨氣是萬萬不能丟的。”荼蘼說的一副鐵骨錚錚,說出的話卻句句紮散聖君的心。
散聖君是一臉生無可戀,“對,我已經廢了,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師妹,勞煩你費心了。”
“師兄別怕,有我呢,介時你就在一邊看著我是颯爽英姿的殺敵吧。”一臉的體恤理解樣。
散聖君已經無力再與他這個毒嘴師妹說教了,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自己怎麼就那麼欠的呢,好日子過膩歪了嗎?先是養大了一個無趣刻板的小娃娃,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沒過上多久安生日子,現在又來個人雖美嘴卻毒的女子,好嘛,還是自己的師妹,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奉獻出自己,供其消遣,做虐啊,做虐啊。
“我能說話了嗎?”陸蓮忍著滿腔火氣忍得何其辛苦,眼前的兩位卻逗趣逗得何其愉快。
荼蘼完全沒有將後麵發生的事情放在心裏,權當做小孩子鬧脾氣,作為長輩,稍稍管教即可,難不成現在的後生已經有了可以翻天覆地的本事了不成。
“說吧,說吧,老生會專心聽得。”荼蘼趕緊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調皮。散聖君衝著荼蘼翻了翻白眼。
“前些日子,我六哥回來彙報鬼族的事情,鬼王同龍族尊神一道去尋找我家妹子夕顏的三魂七魄。誰知滿堂紅發動了政變,慫恿了那些個沒長腦子的妖獸,一道同她要與仙界抗衡。最近他們一直在人間肆虐,攪得名不聊生。”陸蓮焦心的說著。
“那鬼王呢,為何不出麵來鎮壓。”荼蘼依舊淡定的不得了。
“不知道啊,按理說鬼王應該同尊神一道回來的,可是隻有尊神一個人回來了。剛回來就閉關了,任誰也敲不開龍族的大門。你說急不急人,我六哥一家人在西疆殺敵,抵擋不住多久了。”一想到六哥一家人還有個小侄子,心裏更是焦急的很。
“怕是閉關是假吧,師兄你去趟龍族,看看到底是怎麼個現狀。我去西疆,協助你六哥抵擋一陣。”荼蘼起身就要走。
“啊,我也要去?我都廢了,我能做什麼啊。”散聖君賴著不願挪動。
“你是廢了,腿,腳,腦袋不都還好著呢嗎。”荼蘼白了眼散聖君。
“陸蓮,我們去西疆。師兄,你那有什麼事了,就去西疆尋我。”說完這句話就同陸蓮一道出了仙山。
“仙姑,散聖君真的廢了嗎?”陸蓮忍不住心中的擔憂,弱弱的問著。
荼蘼笑了笑,“他隻是失去了一些修為,小命沒事。”
“失去了修為,豈不是變弱了。”沒什麼修為,同手無縛雞之力有何區別。
“沒多少,對付你們這些後生還是綽綽有餘的,遇著上古的妖獸就不行了。”荼蘼寬慰著滿臉愁容的陸蓮。
“這樣啊,我聽的你們說他廢了,真的是嚇得我不輕的。”陸蓮寬心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
“我這是拿他逗趣呢,上古的神仙,哪裏這麼沒用。況且,他可是我師父最得意的門生,他可不是一隻不舞之鶴。”荼蘼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