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誰讓你給我看的?”
東海水晶宮內,因雲卿瑤一死而顯得格外滄桑的龍王在見了雲昀帶回來的手中之物後,不由的一愣。
“那小丫頭說是你認的幹女兒,說給你看這個,你自然就知道她是誰了。”直到此刻,都還沒有明白這事的雲昀是一臉的茫然,隨後還一臉好奇的向龍王八卦道,“父王,你在外頭到底是認了多少個幹女兒啊?”
而此刻的龍王哪裏有心思去聽雲昀的那些八卦,隻是一臉凝重的坐在那裏,沉思著。
他可從來沒有沒認過什麼幹女兒,而且為何這印記,他會覺得這般的眼熟?
“父王,那丫頭不會是唬人的吧?”
見龍王一直沒有說話,雲昀便在心底直接肯定了雲卿瑤說的都是騙自己的,不由在那裏嘀咕著,“我就知道,還說什麼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是父王的幹女兒了,明明是個凡人之身竟還說話這般放肆,我就不該還信了她的胡言亂語。”
而正是因為這番話,倒是讓龍王有些恍然大悟,眼底劃過一絲的不可置信,隨後連忙問道,“她如今現在何處?”
麵對龍王這突如其來的問話,雲昀還有些微愣,頓了片刻這才出聲回到,“在,在薑國邊境……”
龍王聽言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後又一臉沉思的用手托著下巴。
“父王?”
“將你二哥叫來,你這段時間就給我好好在宮中待著,莫要給我再惹什麼事端,不然就直接打斷了你的腿!”
無視掉雲昀的呼喊,龍王便直接下了死命令,禁了他的足。
雲昀心中雖是極度的不滿,但也不敢出聲反駁,便隻能無力的出聲應到,隨即耷拉著腦袋轉身離開了這裏。
他這才好不容易從那邊獲得自由呢,一轉眼就被困在家裏了,唉,真是悲哀,到還不如補回來了。
雲昀一邊嘀咕著,一邊正尋思著去哪裏找二哥雲言,隨後這一抬頭便撞上了正好走來的大太子雲徹。
“走路低著頭,你這是打算以撿斂財錢衛生還是覺得自己丟人抬不起頭?”
隻聞那冷冷的聲音,雲昀便是身形一顫,隨後連忙抬頭朝後退了退,“大哥……”
雲徹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英氣的眉宇間出了冷漠便隻剩下嚴肅了。
雲昀垂著眼並不敢與他對視,在這龍宮裏,他最不敢惹的就是這大哥了,他總覺得大哥太嚴肅了,並不好親近。
“下次走路看著點。”
雲徹雖並不知道雲昀是怎麼想的,但畢竟還是出自對自家弟弟的關心,所以有些時候還是很嚴肅。
雲昀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雲徹見此便移步進了水晶殿內,雲昀則是長長的舒了口氣,隨後連忙移步跑掉了。
“父王。”
雲徹進殿,雙手抱拳微微行了個禮。
正在沉思的龍王見了不由得回過神來,“你回來了啊。”
“嗯。”雲徹出聲回道,隨即望了有些失神的龍王出聲問道,“父王為何事在憂心?我近幾日便要趕往薑國,若是有什麼憂心事需要處理的,這幾日兒臣倒是有時間替父王分憂。”
“去薑國做什麼?”
東海龍王眉頭一皺緊,有些不解。
“天帝命我過去收服一隻孽畜,前些日子從太上老君那裏偷了仙丹,逃入了凡間。”
聽了雲徹這話,東海龍王的表情便更是凝重了,想了想,隨後又出聲說道,“除了你可還派了他人?”
“自是隻有我一個,區區一個孽畜,怎還有必要興師動眾?”
雲徹輕聲一笑,眼中滿滿的都是自信。
聽言,東海龍王便像是鬆了口氣一般。
“父王,今日為何這般的憂心忡忡?”望著很是反常的龍王,雲徹不由得皺起眉頭,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沒告訴自己。
東海龍王抬頭望向他,頓了片刻後這才招手喚他近些,耳語的將這些事情都告知雲徹。
而此刻,還在四處找尋雲言身影的雲昀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這二哥,平日裏總喜歡同如玉仙君下棋,今日怎麼連個影子都不見了!”
站在玉如鋒的峰頂,望著那擺放在懸崖旁的未完成的棋局,雲昀是連一個子都看不懂,不由得瞥了瞥嘴,隨後又偏頭看了眼那深不見底的懸崖。
“真是群怪人,下個棋還非得坐在懸崖邊,就不怕掉下去啊!”
挑了挑眉,雲昀在上下又找了一遍也沒找到雲言的身影後,這才失落的離開了玉如鋒,回去複命。
屆時,在薑國邊境的雲卿瑤此刻也已經大概從柳兒的記憶中大概了解了這件事的經過。
於此同時,在她剛剛醒來沒多久,正打算喝杯茶水將思路再捋一捋,那昨晚便接受了雲卿瑤考驗的肖疤等人也過來複命了。
“姑娘。”
肖疤等人半跪在地上,完完全全用著對自己主子一般的態度。
“這麼快就查清楚了?”
雲卿瑤坐在桌旁,端著茶水微微抿了一口,隨即偏頭望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柳兒,輕聲問道。
“大概……”
肖疤微垂著頭,語氣有些許的不足,畢竟這裏的一切都奇怪的很,他們的本領還有限,很多東西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所以,並沒有多大的底氣可以說全都知道了。
而雲卿瑤自然也是知道他們的能力有限,所以並沒有太過的為難,“說來聽聽。”
“是。”肖疤見雲卿瑤給他們機會說話,不禁心裏多了幾分的信心,隨後將他們所查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雲卿瑤。
“我們今日將這整座城池都轉了個遍,最後發現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將他們抓住後發現他們曾經也是這座城池的百姓,但在有人侵入這城池之時,他們那日正好上山打獵去了,便正好躲過了一劫,隨後回來就發現家人都變的陌生了,隻有晚上的時候才會清醒回到原來的自己,他們還說告訴我們,那衙門裏如今全都不是當初的大人和衙役了,都是妖怪變得,那山中也住這個女妖怪,每天晚上都會派人下山抓小孩過去。”
聽完肖疤的報告之後,雲卿瑤不由得輕咳了一聲,同她知道的也差不多。
“那山中你們可去過了?”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雲卿瑤淡淡的出聲問道。
“去過了,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肖疤如實的回著。
雲卿瑤聽言不由得沉思了片刻,隨後這才出聲說道,“傍晚時分,你們在樹林外候著,今晚我們便去看看裏麵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雲卿瑤這話一出,眾兄弟們紛紛一臉驚訝的抬起了頭,臉上仿佛是有些不敢相信剛才她說的話。
“姑娘,你這是同意讓我們跟著你了嗎?”
最先問出口的是少年阿九,隻見他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眸裏滿是星辰般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他還從未經曆過生死。
“今晚最後一場考驗,我要的是你們能夠團結一致活著從樹林裏出來。”
忽而,雲卿瑤的神情便變得尤為的凝重和嚴肅,完全看不出半點平日會有的嬉皮笑臉和搗蛋。
一時間,眾人的氣氛也被帶動的格外的嚴肅認真起來。
“是!”整齊劃一的口號喊得尤為的響亮。
雲卿瑤靜靜的望著他們,嘴角微微勾起,但心中卻也有些擔憂,不禁想著又從玉佩之中拿出了些許的法器。
“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在關鍵時刻救你們一命的東西,切勿記得,不能隨隨便便就用了。”
將東西遞給肖疤讓他 發下去後,雲卿瑤便將視線落在了正一臉興奮盯著那護身之物兩眼發光的阿九,隨後出聲說道,“今晚,阿九就在客棧裏守著,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綠娥他們,可做得到?”
其實當阿九聽到這話時,心裏是十萬分的不願意的,畢竟他也想去見識見識到底什麼是妖,但一聽到是保護別人,心中這才又思量了起來。
想了許久,這才悻悻的將那本要去接法器的手又縮了回來,“好,我一定會保護好她們的!”
握緊拳頭,阿九的視線雖依舊沒從那些法器身上移開過,但還是自信滿滿的說道。
雲卿瑤見了不由得笑了笑,隨即從玉佩了拿出一柄長劍,“這東西可是比那些都還要厲害的法器,你若是能控製他,那可就非常了不起了,想要嗎?”
雲卿瑤舉著手中的銀劍,嘴角微揚。
果不其然,阿九一聽到這話立馬就兩眼發光了,隨後練練點頭,“要要要!”
接過法器後,阿九便上下好好摸了一番,像是撿到寶貝一般的朝別人炫耀著。
“這個要怎麼用啊?”最後看了好久都沒看出有什麼不一般的阿九微微張嘴,悄悄的出聲問道。
雲卿瑤望著他那可愛的神情不由得笑了笑,隨後一臉正經的說道,“這法器其實不單單隻是把劍而已,它可以變換很多種形態,殺傷力也是極好的,對於用來護身的話,那是絕對的好東西。”
說完這話,阿九又開始興奮了,但沒多久又是一臉的疑問,“可你還沒說怎麼用呢?”
“方法很簡單啊,它還沒開光,隻要在你身上劃上一刀,讓你的血喂養它,它就會認你做主人,此後便隻聽你一人號令。”
“真的這麼神奇?”
“我像是個會說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