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陸宇第一次送的禮物

漂亮的紅色十字架項鏈,像極了陸宇第一次送她的禮物。

蘇瑾沫看著項鏈發呆,一時忘記了該說些什麼。

彭語諾取出星星項鏈,嘴角的笑意隻多不少,她道謝,“你有心了。”

沈斌跟著開心,“說實話,我和第一次見麵的客戶都會送對方禮物,算是一個記憶點,下次她們來了還會點我的單。”

蘇瑾沫忍不住打量著沈斌,他侃侃而談,表現的大方得體,沒有絲毫心機成分在。

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蘇瑾沫現在拿不定主意。

彭語諾湊到蘇瑾沫的麵前,看到紅色十字架之後,臉上的笑容定格。

蘇瑾沫和陸宇的事彭語諾也知道,陸宇第一次送給蘇瑾沫的禮物就是紅色十字架項鏈,這個她也知道。

沈斌注意到這邊的氣氛詭異的僵硬,他疑惑,“怎麼了?不喜歡嗎?”

彭語諾正準備說些什麼,蘇瑾沫將首飾盒合上,勉強擠出笑意,“還行吧,你用心了。”

沈斌笑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吃的就是青春飯,不把客人照顧好了,隻會曇花一現。”

蘇瑾沫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彭語諾還等著包養你呢。”

彭語諾點了點頭,“沒錯,有事可以找我。”

沈斌笑了笑,沒說話。

他低頭看了眼腕表,“再過五分鍾我要去陪其他客戶了,為了讓你們覺的今天的體驗感不錯,我親手喂你們吃水果,別拒絕,這是每一個點單的客人專屬福利。”

沈斌用小叉子叉了一個草莓送到蘇瑾沫的嘴邊,歪了歪腦袋,小狗般無辜的眼神緊盯著蘇瑾沫。

蘇瑾沫本想拒絕,可對上沈斌的眼神,拒絕的話難以說出口。

畢竟是點了單的,享受一下也無妨。

以前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屬於富婆的快樂,她可以嚐試嚐試。

蘇瑾沫內心勸著自己,張嘴咬下草莓。

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服務員退後,秦朝暮率先看到了這一幕。

包廂裏,沈斌蹲在蘇瑾沫的麵前,微抬著腦袋,親手喂食蘇瑾沫,蘇瑾沫也是十分配合的吃下那顆草莓。

兩個人的舉止不算親密,但總有種曖昧氣息在遊走。

秦朝暮深吸一口氣,視線在陸景銘的身上遊移著,他尷尬的笑道,“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陸太太和小奶狗親密相處了,陸總,要不然我們先回避一下吧。”

秦朝暮拉著陸景銘的手臂卻扯不動人。

陸景銘眼神微涼,麵色如常,另隻手將秦朝暮不安分的手推掉。

“誰說我太太和小奶狗親密相處了?秦朝暮,你是一點都不知道避著人嚼舌根,不怕我將你的舌頭拔了?”陸景銘的聲音不大,卻震撼人心。

秦朝暮捂住嘴,默默躲到沈江河的身後。

汪明月適時的插嘴,“陸太太挺懂得享受。”

沈江河麵色微變,並沒有出聲。

蘇瑾沫順著聲音望去,正巧和陸景銘的視線碰撞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內心突然湧現出被捉奸在床的錯覺,驚慌的站起身,尷尬的笑了笑,“陸總……你怎麼來了?”

一時慌神,蘇瑾沫忘記了陸景銘之前的叮囑。

“陸總?陸太太是不是和你吵架了?以前可都是老公老公的叫。”秦朝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這兩個人以前隻要出現在眾人麵前都是膩的要死,秦朝暮最是羨慕嫉妒恨。

沈斌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電話離開了包廂。

沈江河找了個理由也出去了。

走廊裏,沈斌在前麵走,沈江河跟在後麵,快到拐角的時候,他突然加速追上前麵的人,趁機將沈斌的電話奪下,掛斷了通話。

沈斌質疑的盯著沈江河,“你這是幹什麼?手機還我。”

“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你不是對醫學感興趣嗎,為什麼不留在醫院好好的當醫生?”沈江河質問道。

沈斌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突然覺的當醫生太無聊了,每天都有看不完的病例,哪有來這裏舒坦,那麼多人捧著我,甚至為了能讓我陪喝酒,不惜一擲千金,我在這裏覺的自己的價值更大。”

“胡鬧!”沈江河氣急,抓住沈斌的衣領口,拳頭舉到半空中,卻突然停下。

沈斌毫不在意的看著他,等著那一拳落下。

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他將沈江河的手推開,慢斯條理的整理衣服。

“我給你機會教訓我,但你沒有把握機會,那我先走了,還有客人等我呢。”

“不許去!”

離開的背影一頓,沈斌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嘲笑,沒有多加理會,繼續往前走。

“我說不許去,你沒聽到?”沈江河眼神一厲,快步追上沈斌,將他推到角落,手臂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力道很大,沈斌的脖子被壓的泛紅。

他依舊露出不在意的笑,提醒道,“哥,你現在最好回那個包廂,如果被陸景銘知道我是你弟弟,剛剛又和陸太太親密接觸,說不準他會將不滿撒在你身上,你真的願意被我拖累嗎?”

沈江河猶豫了。

沈斌嘲笑道,“快回去吧,陸景銘不是傻子,你出來的時間夠久了。”

沈斌常年在國外留學,S市的很多人對他都臉生。

……

包廂裏,秦朝暮拿起一瓶軒尼詩,嘖嘖出聲,“陸太太出手真闊綽,為了剛才的小奶狗點了三瓶軒尼詩,真讓人刮目相看。”

蘇瑾沫正襟危坐,身旁的位置被陸景銘占據,他的目光注意到她受傷的手。

“怎麼受傷了?”陸景銘關切的問,臉上的冷意減少了幾分。

蘇瑾沫將手背到身後,搖了搖頭,“沒什麼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陸景銘準備興師問罪的心思暫且擱置,牽住蘇瑾沫的手腕帶人離開。

秦朝暮叫了兩聲都沒有回應,隻好繼續留下喝酒。

周揚已經在外麵等待著,主動為夫妻二人開車門。

二人坐上車後,陸景銘將車門全部反鎖,周揚識趣的離開停車場。

後座上,陸景銘依舊沒鬆開蘇瑾沫的手腕。

蘇瑾沫覺的自己的手腕像是禁錮了洛鐵,滾燙的嚇人。

陸景銘眼裏的冷意越發的明顯,沒等到蘇瑾沫的解釋,他質問道,“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