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冒充長榮郡主與平陽公主回府

“本宮知你的來意,不過想要本宮裝作不知平陽公主府上的事情,簡單且容易,拿出些誠意來,本宮可以考慮。”

宋江臉上多了一絲表情,笑道:“下官需要做些什麼?”

鳳傾歌目光打量著他的同時,嘴上開口,“其實很簡單,我本宮之前也是讓那些世家公子的家人拿銀子來贖人,你也可以。”

“下官明白了。”宋江說著道謝一聲便,很快吩咐底下人抬了幾箱子金銀珠寶過來,鳳傾歌打開箱子看了看數目,滿意的點頭,隨即便道:“一會長榮郡主與平陽公主就過來,跟你回去。”

說罷,她返回了府中。

梳妝台前,流雲地看著鳳傾歌。

“主子,此前是屬下無能,未能察覺到秋雨的背叛。”

鳳傾歌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歎息一聲,“流雲,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待你如何想必應該清楚,我其實也不想要信秋雨會背叛咱們,隻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她是西齊女帝安排在我身邊之人,本是與我站在同一條線上,可是她最後選擇了他人,也許這是命運。”

流雲點了點頭,跪在地上堅定地說著,“殿下,屬下誓死追隨,絕不背叛您。”

“此事,我並未放在心上,她臨死前說本宮的親生母親是西齊女帝,但言此中提及,西齊女帝是受了威脅或是控製,看來如今的西齊一定不太平,此事關係到本宮的親生母親,本宮定要徹查此事..”

鳳傾歌說著,便吩咐流雲讓人繼續關注蘇慕臨的動向。

此人說是提供了西齊的線索,在此前於她有利,但同樣他何嚐不可以,不是在借她的手除掉他的對手?

皇族之人,皆不簡單。

尤其是這個質子,與京城一眾官二代,富家公子打成一片,成日裏裝得像是一個浪蕩子,卻有些表裏不一。

“殿下,這些是近日報名想要進府成為長公主殿下幕僚的名單,您請過目。”

流雲說著,將一本折子遞交於鳳傾歌。

鳳傾歌輕掃過眼前眾人,口吻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然,“這群人,不論是真才實學,抑或是虛有其表,更不論他們背後是何方神聖,意圖何為,統統給予一次試煉。

屆時,便讓他們各自解答百道來自各州各縣,久懸未決的棘手難題,以此作為試金石。倘若他們確有真才實幹,給予他們一展所長的機會又有何妨?

如此,不僅可驗證其才,還能順道解了各州的燃眉之急,豈不是一舉兩得,皆大歡喜。”

“三年科舉已過,便隻能用這種方法,盡快選拔出能幹的官員來。”

滄陽俊朗魁梧,正在殿外求見。

“進來。”

“見過殿下。”他微微拱手行禮,便直言道:“殿下按照您的命令屬下已經成功搗毀了多處他國細作的窩點。看來昨夜西齊之人已經驚動,連夜撤出了京城。”

“滄陽,明日之後,本宮將宣布由你繼續率領十萬軍隊回煙雲州駐守,另外十萬兵馬解散歸家後,從中挑選一萬可靠之人,秘密去往此地。”

說著,鳳傾歌將一份繪製的地圖交到了滄陽的手中,便吩咐道:“秘密收集鑄造兵器的巧匠,本宮與北狄遲早還有一戰。”

滄陽激動萬分,看著那地圖,雙眼微紅,長公主殿下如此信任他,他一定要不負眾望,辦成此事。

鳳傾歌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反問流雲,“本宮與長榮郡主,你瞧瞧本宮可還有哪裏不太像她?”

流雲一聽怔住了。

“殿下,你莫非是想。”

“不錯,平陽公主府如今已經被宋江完全掌控,本宮要深入敵營,抓住宋江所有的罪證,將他碎屍萬段。”

流雲從今日起,你跟在長榮身邊,安排一場刺殺,讓所有人都得知道長公主遇刺重傷失憶。

流雲點了點頭,“是。”

“殿下,你與長榮本就相像,稍稍改變音容,穿衣打扮,便像了十分。”

鳳傾歌笑了笑,換上了郡主的宮裝,陪著平陽公主回了府。

剛一進府,府中的下人便以輕蔑之態,奚落她隻配偏門而入,竟妄想走大門,簡直癡人說夢。

人一進去府內,鳳傾歌扶著平陽公主率先回了廂房,安置。

府裏的下人,一個個勢力眼,見風使舵,連一杯熱茶都沒有遞來,便各自尋機躲懶,假意忙碌,生怕被靠近這公主府原本的正主子。

“來人,奉茶。”

話落下,一個丫鬟打扮的走了進來,對著鳳傾歌與平陽公主陰陽怪氣道:“喝喝...這麼精貴的茶,你們配喝嗎?也不怕老爺回來後責罰。”

鳳傾歌猛然站起身,抓住丫鬟手中的茶壺,一隻手強行捏住她的下巴,一腳踢在她的膝蓋骨上,使她跪在地下,茶水強行灌進了那丫鬟的嘴裏。

直到見底,才將手的茶壺摔砸在地上。

“說呀,怎麼不說了?”

“本郡主不配,難道你一個低賤的丫頭配?可知這裏是誰的府邸,它姓鳳,是平陽公主的府邸,不是宋家的宅院,下次再讓本郡主聽到你的胡言亂語,信不信本郡主殺了你?”

丫鬟從來沒有見過長榮郡主這般強勢嚇人的模樣,身子畏畏縮縮的嚇得聲音都沒了,一個勁地往後退,爬向屋內而去。

見鬼了似的,翻身而起衝出了房間。

“長榮,你...”

“姑母,我是長公主。”

平陽公主都愣住了,她這個當娘得都沒有反應過來。

“長公主怎麼是你,長榮呢?”鳳傾歌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本宮讓她暫時代替本宮在長公主府混淆視聽,宋江那樣對您,您不會還對他有所顧忌吧!”

平陽公主搖了搖頭,“宋江此人深不可測,心計陰沉,你萬不可暴露身份,當年安東伯救駕有功,在軍中頗有些威望,你父皇便被逼將本宮賜婚於宋江,這些年他的野心一直深藏的很好,直到五年前,本宮意外發現了此人與北狄秘密往來,此後便被他強行軟禁府中,關進狗籠之中。”

鳳傾歌拍拍她的手,雖談不上對她有什麼親情,但到底是她名麵上的親姑姑,鳳家的公主豈能被這亂臣賊子踐踏。

難怪他不敢輕舉妄動,原來是擔心平陽公主走露了風聲,告知了他與北狄來往的秘密。

東陵皇城,牽一發動全身,想不到巡防營的指揮使竟然還通敵賣國。

如此,便可以想得通,五年前那一戰,為何蕭家人被坑死城外,無人前去接應,欲包圍的軍隊最後隻剩下一部分人在,不是全部是他的人,秘密轉移,就是已經全部戰死。

如今想起,她希望是戰死,若是秘密轉移,簡直是個顆毒瘤。

是夜。

宋江回了府上。

帶回了一群公子哥,前來長榮郡主的院子裏,讓她出來見客。

那些公子,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惡心下流,因為不敢褻瀆長公主,得罪不起長公主,便將目光打到了傳言與長公主長相相似的表妹長榮郡主身上。

而宋江將這些當作了一個入財的機會,經常讓長榮郡主陪這一幫公子哥,喝酒玩樂。

借此來侮辱,鳳家。

心裏一個比一個陰暗,狠毒。

虎還不食子,這宋江簡直令人發指。

鳳傾歌聽到傳喚,裝作未聞,慢悠悠的起身,從梳妝台起身欲要前往,她倒是要去親眼見見來的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敢如此褻瀆她鳳傾歌。

丫鬟見她一走,在背後嘲諷冷笑:“裝什麼清高,不過是一個沒權沒勢的郡主,憑著長相酷似長公主殿下,瞧她那一臉的浪蕩樣子,心裏麵巴不得被人玩弄,果然是個下賤貨生的賤貨。”

鳳傾歌耳邊驚人,丫鬟的私語辱罵,沒有逃過她的耳。

“啪。”

“啪。”

鳳傾歌突然從袖中抽著一條銀鞭,如龍遊蛇,動作又快又準地狠狠抽在幾個丫鬟的身上,她大步向前,一腳踹在一個丫頭的身上,冷冷的目光仿如一尊殺神,渾身上下透著冷冷的殺氣。

“辱罵郡主,重打二十,今日本郡主讓你們長長記性,背後議論主子的下場。”

一鞭又鞭揮打在幾人身,每人抽夠二十鞭才肯放過她們,最後還不忘記威脅道:“往後,見了本郡主收起尾巴做人,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抽鞭子社麼簡單了。”

說完後,幾人嚇得渾身顫抖,長榮郡主以前踩死一隻螞蟻都怕得要死的膽子,竟然敢抽鞭子打人了,她是不是瘋了?

幾人相視,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鳳傾歌收拾好銀鞭,抬步朝著不遠處,長榮郡主居住的院子而去。

“長榮呢,今夜怎不見她親自前迎接咱們。”

“這賤貨,去了長公主府幾日,莫不是裝起清高來了。”

宋江剛送完那一群喝瘋了的公子哥去長榮郡主的院子,結果得知長榮郡主壓根沒有住在那處,派去尋她的人下人半晌不見回稟,於是,他大手一揮,準備親自前往抓人過來。

趕巧,便在長廊處兩人相遇。

“今晚,好好表現,否則小心你娘的命。”宋江掃了她一眼,狠狠警告道。

鳳傾歌挑眉,所以宋江就是用這個理由,逼迫長榮一次又一次的就犯。

心中的怒火,突然拔高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宋江該死。

“長榮,來了。”

“柳公子,什麼長榮,這裏哪有長榮,今晚隻有長公主在這兒陪眾位,眾位開不開心?”鳳傾歌冷臉笑了笑,那目光帶著威懾的殺氣。

一個公子哥,站都站不直身體,湊到她的跟前,想要一把抓住她的手,結果被她一腳踢在地上,鳳傾歌笑道:“沒用的東西,這軟還怎麼享用本宮。”

“妙,妙啊....這時長榮仿模的最像長公主的一次了,來大家夥夥也別閑著,喝喝...”

“來,來,本宮今晚好好陪陪你們這群人渣,一定讓你們喝個痛快。”說著,她捧起一個酒壇子,朝著一個公子哥的頭上就用力的砸去,那公子哥直接被她砸懵,暈倒了過去。

她還哈哈大笑,“這位也是不堪用啊,長公主可是戰神,一般人可駕馭不了長公主呢!”

其他公子附合大笑,覺得場麵刺激。

鳳傾歌突然從腰間抽一把軟劍,劍花閃過,一個公子哥的衣袍被她劃破,四分五裂,整個人成了白花花的五花肉。

隻見她一腳踢在他的身上,那被狼狽的踩在地上,不能反抗,她又拿起桌台上的酒壇,強行將裏麵的酒水全部倒在那人的頭上。

四周的公子們,哈哈拍手叫好。

鳳傾歌眯了眯眼,好就好,就怕一會讓你們太失望。

這時,她突然站起身,站到了酒桌之上,朝著眾人勾了勾手指頭。

“來啊,有本事就是搶到本宮,今晚本宮就是你們之中其中一個人的,這個主意好不好?”

說著,一名公子哥大叫,“長公主是我的,我先來。”

猴急的什麼樣似的,另一名公子哥很是急不可耐,快速的丟掉外袍,風流的大笑:“長公主,讓爺陪你快活。”

鳳傾歌風情萬種,微微一笑,“來啊,本宮等著你們。”

話音落下間,三五個公子哥一擁而上,抱坐一團,而鳳傾歌側身閃躲開,手中的長劍一刺,一劍一個,唰唰幾下,就都倒地不起。

這時,這個公子哥們,才酒中驚醒,驚恐的望著握著血淋淋長劍的長榮郡主。

“賤人,你竟殺傷我們。”

鳳傾歌冷冷一笑,朝著大罵之人湊近,一劍刺中他的胸膛,鮮血噴灑在她的臉上,她舔了一口,嫌棄的吐掉,“下作之人的血是太臭,是冷的。”

那人死不瞑目的睜著一雙大眼睛,驚恐的盯著鳳傾歌,她抬腳將人踢飛,走向另一個人,長劍動了動,“你...叫什麼名字,是何身份?”

“我乃工部侍郎之子..”話音未落,鳳傾歌一劍解決了他,“飽讀詩書之家,出了你這種敗類,本郡主替你父親清理門戶。”

剩下幾人,爬向院內,驚恐大叫。

此處的侍衛早就被宋江打好招呼,撤離好讓這群公子哥玩的盡興。

這時,怎麼叫都沒有人回應前來。

鳳傾歌踩住一個公子哥的後背,“你呢?是何人?瞧你穿著富貴。”

“我爹有錢,別殺我,別殺我...”

鳳傾歌笑了笑,“好好...你府上是?”

那公子哥,表情大笑,“我是京城首富的兒子,我很值錢,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