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讓你三招

蘇陽的聲音不大,但是話語中所透露出來的那股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讓得狂狼心頭巨震。

似乎有一種被一頭遠古巨獸盯上的感覺。

心中沒來由地產生了一絲心悸。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狂狼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

他記得不錯的話,三年前蘇陽的境界不過是宗師境界而已。

三年過去,撐破天也就是宗師中品而已。

而他確實實實在在的宗師巔峰,武道一途即使是一個微小的境界,兩者之間也是天上地下。

蘇陽裝傻藏拙又如何,今日注定要成為他刀下的鬼魂。

“蘇陽,不用在我麵前充大尾巴狼!你若是真的傻了也就罷了,可你不傻,那麼迎接你的隻有死亡!”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的話從這裏跳下去自戕,免得受皮肉之苦!”

狂狼眼高於頂,覺得蘇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還不配他動用血飲刀。

所以,他改變了主意,讓蘇陽自己跳樓。

蘇陽雙手插兜,無奈地看著狂狼,果然是人如其名,好張狂。

“嘖嘖,你早上起來是不是沒有刷牙,好大的口氣!”

“之前,有不少人都是如你一般自大,可他們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說著,蘇陽勾了勾手指,衝著狂狼挑釁道。

“有種,你過來啊!”

狂狼作為江湖上聲名赫赫的殺手,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本不想親自動手,可蘇陽的舉動無異於將他的臉麵踩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蘇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恐怖。

“蘇陽,是你自找的,等下別後悔!”

“看刀!”

鏘!

寒光凜凜的血飲刀,直接從刀鞘中躍出,周身散發出濃鬱的肅殺氣息。

狂狼手持血飲刀,沒有花裏胡哨的技巧,全是簡單利落的殺人技。

其一個大跳,便來到蘇陽跟前,隨之而來的血飲刀攜帶著無盡的殺氣呼嘯而至。

徑直朝著蘇陽的腦門便劈砍了下來。

蘇陽撇撇嘴,隻是一個閃身便輕鬆躲過,還不忘譏諷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血飲刀落在的那一刻,蘇陽原本站立的地方頓時出現一個深達兩米的刀坑。

幾乎要貫穿樓頂!

“牙尖嘴利!”

狂狼眼眸深邃,臉頰之上皆是殘忍之色,他的一刀淩厲無比,卻被蘇陽這麼輕而易舉的躲過了。

他不禁收起了輕視,重新審視起蘇陽來。

“本來我還以為你的本事有多強,感情也不過如此,我就讓你三招!”

“免得說我以強淩弱!”

“已經一招了,還有兩招!你可要好好珍惜!”

蘇陽語氣平淡,表情輕鬆無比,仿佛麵對的不是生死之戰,而是一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遊戲。

狂狼成名日久,哪一個見到他不是誠惶誠恐,卻不想蘇陽不僅沒有一絲忌憚。

還大言不慚地說讓他三招。

這對於一個出色的殺手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狂狼此刻,隻覺得胸中一片熊熊怒火,原本收斂的氣息也絲毫不加掩飾地釋放開來。

今天,他不僅要蘇陽的命,還要撕爛他的嘴。

鏘!

又是一刀劈出!

這一刀的氣勢較之上一刀更加狂暴,若是之前的那一刀戰力有五百的話,此刻的這刀起碼有一萬。

刀光璀璨,寒光乍現。

一股攝人心魄的氣息,乍然間在場中彌漫開來。

無盡的刀氣瞬間將蘇陽所在的區域籠罩,似乎有毀天滅地之能。

狂狼死死的盯著蘇陽,嘴角輕挑,不屑道:“牛逼吹得再大,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還不是如此拉胯!”

就在狂狼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讓他震驚的畫麵出現了。

蘇陽又是一個閃身,輕鬆躲過了攻擊。

但淩冽的刀氣卻沒有停止,在蘇陽停留的地方原地炸開。

一片狼藉,塵土飛揚。

似乎是一枚炮彈命中產生的場麵。

“第二招了!好好把握機會!”

蘇陽此刻,站在一百多米高樓之上的欄杆上,宛若如履平地,笑吟吟地看著狂狼。

眸中的平靜,讓狂狼再也繃不住了。

這一次,他將全身所有的氣勁彙聚在刀身之上,猛然間,血飲刀之上憑空出現了一縷黑氣的濃霧。

黑的發紫!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方圓幾百米之內都被黑霧籠罩。

原本近身可聞的血腥味,此刻也散發開來。

讓人隱隱作嘔。

“蘇陽,我承認之前有些小看你了,可是這一刀乃是我畢生最強!”

“準備好迎接死神的來臨了嗎?”

狂狼桀桀怪笑,麵露癲狂之色,猩紅的舌頭不停地舔舐著刀身,宛若鬼魅。

蘇陽癟了癟嘴,一臉嫌棄。

“你這個人要是打不過我就直說,也沒必要玩得這麼髒,你那把破刀細菌超標,你還舔得興奮起來了!”

“等會被我秒了,千萬別說鬧肚子!”

蘇陽的嘲諷,仿佛是幹柴之上澆上了汽油,轟的一下處在爆炸邊緣的狂狼,原地起飛。

如同猛虎一般一躍而下,朝著蘇陽劈砍而來。

這一次,蘇陽沒有躲避。

而是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狂狼,眸中滿是期待之色。

看著一動不動的蘇陽,狂狼大喜。

看來這小子,是被自己的殺招給嚇到了,居然在關鍵時刻走神。

你不死誰死!

“去死吧!”

一刀落下,音爆炸響。

樓頂之上的建築猛然爆開,連樓頂都顯露出不少細密的裂紋。

可見,此招的威力不同凡響。

狂狼長呼了一口氣,感覺十分順暢,此招之下,蘇陽必死無疑。

就當狂狼準備抽刀離去之時,赫然發現血飲刀被什麼東西牢牢鎖住。

即使他用盡了力氣,愣是無法將刀收回來。

刹那間,一股濃烈的危機感縈繞在了狂狼的腦海。

突然,一道熟悉且冷漠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哎,就這麼點本事還在我們裝逼,我最討厭沒本事還裝逼的家夥了!”

轟!

一道強大無匹的氣勁在場中如秋風掃落葉一樣,將飛揚得塵土掠去。

這時,狂狼才看清蘇陽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眸中盡是不屑與嘲弄。

而他的血飲刀,被蘇陽單手牢牢地捏住。

要知道他的血飲刀鋒利無比,吹毛斷發。

蘇陽竟然無視傷害,輕描淡寫地捏住刀身,狂狼的三觀感覺此刻正在崩塌。

“血飲刀,亦不過如此!”

蘇陽淡淡一語,手中的力道猛然加大,原本寒光凜凜,殺氣濃鬱的血飲刀竟寸寸開裂。

落在地上,成了廢品。

狂狼看著如同愛妻一般的血飲刀,被蘇陽徒手捏碎,一抹悲痛及無力感襲來。

仿佛是那年冬天跪在電話亭下的袁華。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