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蘇陽,恢複本來麵貌之後,赫然發現林墨心坐在客廳裏滿麵愁容。
“墨心老婆,你怎麼不開心啊?是誰惹你生氣了,我替你出去!”
蘇陽撅著嘴巴,攥著拳頭,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林墨心抬起雙眸,看到貼心的蘇陽之後,愁容隨即散去,擠出了一絲笑容。
“沒什麼事情,就是最近公司太忙了!”
“這段時間我光顧著忙活公司的事情了,都有點忽略你了,對不起。”
說著,林墨心一臉歉意。
自從財神殿注資之後,林氏的生氣風生水起,再加上她又多了一個東海商會會長的頭銜。
整個人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如果隻是忙碌,林墨心倒也樂在其中。
可是林氏現在最大的一個地產項目,遇到了危機,這兩天讓她頭疼不已。
拆遷區域,屬於城市的城中村,那裏魚龍混雜,各種人群應有盡有。
本來項目進行得很順利,賠償也基本到位。
但處於拆遷地塊的中心區域,坐落著一家武館,本來已經同意搬走了。
不知什麼原因,又變卦了。
還將拆遷人員全部打傷,因為武館裏的人都是武者,所以林氏報了警之後也是不了了之。
她不是沒有想過憑借自身強橫的實力打服對方,她的身份極為敏感。
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怕是要讓林林氏陷入輿論風波。
極為不利。
斟酌許久,林墨心覺得還是以自己林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前去親自談判。
隻要能讓項目順利推進,就是多賠點錢也沒關係。
蘇陽心靈剔透,他的實力已經可以看穿人心所想,一眼就看出林墨心遇到了麻煩。
“墨心老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講,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蘇陽傻乎乎地問道。
看著蘇陽一臉真誠的樣子,林墨心歎了一口氣,就算告訴了蘇陽,按照他現在的樣子又能如何?
“等一下我要出去,我把飯都做好了,等會你餓了自己吃一下。”
說著,林墨心挎起包包,便要前往目的地。
蘇陽怎麼能讓林墨心孤身犯險,於是撒起了潑。
“墨心老婆,我最近天天待在家裏都發黴了,我也想出去,你就帶我一起去吧。”
“我保證你工作的時候絕對不打擾。”
蘇陽拉著林墨心的胳膊,死活不撒手。
林墨心也覺得最近的確是忙於事業,忽略了蘇陽的感受,看著對方可憐巴巴的樣子。
便鬆口同意了。
自己隻是去談判,又不是打架,帶著蘇陽出去也未嚐不可。
“行吧,那你答應我不要亂跑!”
林墨心說道。
蘇陽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
隨後,林墨心開著車子,帶著蘇陽出發,前往了城中村。
一個多小時後,原本繁華的街道,開始變得逼仄破爛。
隨處可見的鐵皮房子,和布滿斑駁痕跡的紅磚房隨處可見。
仿佛,這裏與剛剛華麗的東海壓根不是一個世界。
很快,兩人來到了談判的目的地,鐵頭武館。
在武館的門口已經有幾個等待中的林氏集團員工,他們看到林墨心這個主心骨後,立馬迎了上來。
“林總,您可來了,這個閻鐵頭油鹽不進。我們在賠償的基礎上加了一倍,他還是不肯同意。”
“他非要讓您親自過來談,還說我們沒有資格跟他談判。”
工作人員喋喋不休地講著閻鐵頭的罪行,怒不可遏。
林墨心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倒要看看這個閻鐵頭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林墨心說罷,帶著蘇陽朝著武館走了進去。
聽到林氏集團的美女總裁真的親自過來了,武館館主閻鐵頭眼睛一亮。
趕忙吩咐手下道:“請林總裁進來,這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可不能怠慢。”
說實話,林氏最近在東海的聲名鵲起,勢力滔天。
按理來說,他們這種混下九流的不應該與之對抗,可是前兩天他收了東海吳家大小姐吳青怡的好處。
讓他給林氏使絆子。
原來,吳家因為在財神殿投資一事上失利,吳井中天天在家裏謾罵林墨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吳青怡平日裏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大小姐,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在吳井中那裏並不受寵,為了改變其父對她的看法,也為了給他們吳家出口惡氣。
便花錢雇傭閻鐵頭搗亂林氏的拆遷計劃。
要是隻有吳青怡的好處,閻鐵頭自然不敢硬碰硬,可最近他的表哥升任了東海第一地下勢力龍門下屬堂口的堂主。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自然支棱了起來。
接下了吳青怡的這筆買賣,順便還可以從財大氣粗的林氏身上狠狠地敲上一筆竹杠。
何樂而不為。
在鐵頭武館手下的帶領下,林墨心帶著蘇陽來到了武館大廳。
當閻鐵頭見到林墨心的那一刻,一雙眼珠子瞪得老大,嘴角不爭氣地流下了哈喇子。
之前聽說林氏的總裁是個大美女,那隻是聽說,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那臉,那腰,那腿……
親娘嘞!
閻鐵頭感覺自己的青春一下子回來了。
有種想要戀愛的趕腳。
今日,他不僅錢要揣兜裏,林墨心這個美人兒,他也要拿下。
林墨心察覺到閻鐵頭色眯眯的眼神,臉色有些不佳,但為了項目的順利進行還是強忍著不適留了下來。
一旁的蘇陽見閻鐵頭如此明目張膽的盯著林墨心看,心中極為不悅。
就衝他這個眼神,他今日已經是個死人了。
“林總,今日你光臨寒舍,真是讓我鐵頭武館蓬蓽生輝啊!”
閻鐵頭笑眯眯的說道。
林墨心懶得與對方虛以為蛇,直接開門見山。
“閻館主,之前你答應的好好的同意搬遷,怎麼突然變卦了?”
“我們林氏的賠償可以說得上是合情合理,你執意要做這個釘子戶,總要有個說法吧?”
見林墨心氣勢逼人,巨人以千裏之外的架勢,閻鐵頭則是不慌不忙。
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林總,談事情總要坐下來談嘛,你一上來就說我是釘子戶,有點不合適吧?”
閻鐵頭知道,隻要自己不同意,林氏的拆遷就別想進行。
主動權在他的手裏,所以氣焰無比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