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後,蘇陽又喬裝了一番才乘車來到了市首府。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此刻,他的麵容又變成了楊肅。
市首府坐落在東海市龍背山側,不論是風景抑或是風水,地理條件堪稱一絕。
下車之後,一座別具一格的江南風格的別墅,矗立在蘇陽眼前。
給華一白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其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雖然電話裏蘇陽提前告知了對方自己經過了改裝,可華一白看到了蘇陽的那一刻還是有些恍惚。
行醫多年,他知道有一種醫學秘術可以讓人改頭換麵。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將蘇陽迎進市首府後,一個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目光不善的盯著蘇陽。
臉上寫滿了嘲弄與不屑。
一看對方那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模樣,蘇陽便知道這個家夥就是金俊基。
“林家主,這位便是我師祖,楊肅楊神醫!”
華一白給林致遠介紹了一下。
看著曾經宣布與蘇家切割的前嶽父,蘇陽即使頂著另一張臉,也無法與其平靜相處。
蘇陽隻是嗯了一聲,絲毫沒有要搭理對方的意思。
林致遠也是眉頭一皺,顯然對於蘇陽也十分不滿,先不說蘇陽的禮貌問題。
就他這個年紀,怎麼會是華一白的師祖?
莫不是真的被吳井中說中,這個年輕人是托吧。
“喲,華神醫,這個毛頭小子不會是你請來的救兵吧?如果是的話,我隻能說你是自取其辱了。”
金俊基還沒發話,吳井中已經按捺不住,朝蘇陽發難。
在其眼中,哪個功成名就的大醫不是一大把年紀,就連金俊基這種醫學天才也四五十歲了。
而蘇陽看著也就二十出頭,說到懂醫術,吳井中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
見吳井中如此侮辱蘇陽,作為徒孫的華一白怒不可遏。
“吳井中,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龍國人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我師祖的醫術之高,豈是你這種人能夠揣測的。”
華一白翻了翻眼皮,沒好氣道。
聽到華一白稱呼蘇陽為師祖,吳井中更是捧腹大笑。
“華一白,虧你還自稱神醫,自己輸就輸了,還搬出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妄圖跟金神醫抗衡,你還叫他師祖。”
“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吳井中仿佛抓到了什麼盲區,瘋狂對著華一白輸出。
站在其身旁的金俊基則像是看笑話一般,笑眯眯地看著吳井中上躥下跳,不停地辱罵華一白和蘇陽。
麵對華一白的強勢,林致遠躲在一旁一言不發,他根本不指望蘇陽能戰勝金俊基。
多言,等會隻會更丟人。
“誰家的繩子沒栓,狗子跑出來都不知道。這個主人有點不稱職啊!”
蘇陽挖著耳朵,懶洋洋地說道。
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可隻要長耳朵的都能聽出來是說吳井中的。
“你特麼的,狗東西你罵誰呢?”
吳井中直接破防,指著蘇陽質問道。
蘇陽發現吳井中這個家夥最近跳得挺高,怎麼哪裏都有他。
“誰搭話,就罵誰!”
“臥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罵我,我弄死你……”
吳井中說著,便要上手教訓蘇陽,但被一旁的金俊基給攔住了。
“吳家主,沒必要跟這種坑蒙拐騙的家夥置氣。這樣會失了你的身份。”
金俊基的話很管用,剛剛還跳腳的吳井中立馬安生了下來。
旋即,金俊基冷冷的看著蘇陽道:“年輕人,我不知道華一白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幫他充門麵,但是我要告訴你,騙人可是會送命的!”
金俊基是在警告蘇陽,不要為了一時的小利,誤了小命。
可蘇陽掃了對方一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擺出了一個OK的手勢,讓不動如山的金俊基狂躁起來。
“西八,你居然侮辱我們南棒國!”
“金神醫,他怎麼侮辱你了?”
吳井中有點懵,剛才蘇陽陰陽怪氣說他是狗,金俊基讓自己不要失了身份。
怎麼對方擺出一個OK的手勢就繃不住了。
說好的身份呢?
OK這個手勢在旁人看來,隻是一個普通的手勢,可在南棒國卻是侮辱性極強的意思。
“嘖嘖,哎,你們南棒國不是自詡宇宙強國,胸懷遠大嗎?我隻是比劃個OK就張牙舞爪的。”
“看來你們南棒國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也裝不像。”
“西八,你,你……”
金俊基滿麵通紅,讓他說怎麼侮辱他了,又說不出來。
華一白不由得對蘇陽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師祖厲害。
剛才他跟對方爭辯了半天,愣是半點好處沒撈到。
師祖隻是一個簡單的手勢就讓對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林致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蘇陽的舉動隻覺得幼稚。
等下要給市首治病,不是比嘴皮子。
就在金俊基想要破口大罵,找回點場子時,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女子走了進來。
此人乃是江市首的貼身秘書,梁靜。
“諸位,我請你們來是給市首治病的,不是讓你們來吵鬧的!”
“如果誰要是再大吵大鬧,就請自覺離開!”
別看梁靜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可作為江市首的貼身秘書。
她的話就像是江市首親臨。
或許是在市首身邊待久了的緣故,其舉手投足之間,隱隱有一股子不可置疑的氣勢。
“梁秘書,不是我們吵鬧,是那個家夥……”
吳井中想要惡人先告狀,可他還沒張口,就被梁靜打斷。
“吳家主,我不管誰是誰非,從現在開始,請你們安靜!”
吳井中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可被梁靜的氣勢嚇得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好了,市首現在請金神醫進去。”
梁靜說道。
華一白與金俊基比試,是江市首默許的。
本來兩個醫生不知怎麼選,倒不如讓他們比試一下,贏者便可為其診治。
這樣也省得一些麻煩。
聽到梁秘書的話,華一白有些不自在,自己好不容易將師祖請了過來。
竟然直接敲定了金俊基進去治病。
“梁秘書,我……”
華一白剛張口,梁秘書就冷言冷語道:“華神醫,剛才賭局是你同意的,你已經輸了,沒必要再做無意義的爭辯。”
梁靜的宣告,讓吳井中與金俊基無比得意。
“輸了就該有輸了的覺悟,有這時間還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吳井中臨了還不忘嘲諷華一白等人。
金俊基雖然沒說話,可他那張欠抽的臉上寫滿了蔑視和看輕。
隨後,一道大門打開,兩人跟隨梁靜走了進去。
蘇陽目光緊緊的看著門內,感知到了一股強有力的煞氣。
看來,這個江市首的病,沒有那麼簡單。
越來越有意思了。
華一白有些不甘心,“師祖,我們……”
蘇陽擺了擺手,則是麵色輕鬆,淡然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