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和蘇茉莉回到房間後,薑梨一直坐在沙發上沉思接下來該怎麼做。
蘇茉莉也沒打擾她,坐在另一側沙發上把玩著手機,聯係了兩名按摩的技師做客房服務。
房間門鈴響起,蘇茉莉這才朝著眉心久久未能舒緩的薑梨道:“梨梨,別想那麼多了,起來去床上躺著做個按摩放鬆下。”
聞言,薑梨僵硬的抬頭,看向將門打開的蘇茉莉領了兩名女技師進來。
人都來了,薑梨也不好推脫,隻能走到床邊脫了鞋子躺下。
蘇茉莉跟她們交流後,也跟著在床上躺下。
兩人盯著天花板,任由技師按壓著她們的頭部舒緩情緒。
蘇茉莉打了個哈欠道:“今天見不到就算了,明天晚上會有宴會,要麼他別參加,參加了你覺得他還能往哪兒跑?”
薑梨疑惑的看了眼蘇茉莉,“你怎麼得到有宴會的消息的?”
蘇茉莉:“大海報都貼著,所有人都能看到,唯獨你心事重重的,什麼都沒發現。”
薑梨頓了頓,“但是宴會上詢問問題,恐怕不妥。”
“就沒個什麼安靜的角落了?”蘇茉莉沒好氣的說:“你現在是心亂,所以導致腳步都亂,但凡你冷靜下來思考,腦子比我都要好使很多。”
薑梨不知該說些什麼,但當下她心思的確如同纏得淩亂的麻繩,根本難以捋清。
宴會是明晚,與其在今晚困擾著自己情緒,不如暫緩下來將事情放在明日思考。
薑梨剛要閉上眼睛,房間裏的門鈴聲再一次響起。
蘇茉莉煩躁的嘖了聲,旋即坐直身體走向門口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一名穿著工作服的服務員,蘇茉莉上下打量著他,“什麼事?”
男服務員朝著她微微彎腰,“你好,樓下有位先生讓我幫忙轉達一句話,他讓薑女士明晚在甲板北麵見一麵,說有重要的事情相談。”
“先生?”蘇茉莉狐疑的問:“哪位先生?長什麼樣子?”
“先生說,明晚薑女士去了就知道了。”
“有沒有說能不能帶人?”蘇茉莉緊著問。
服務員:“先生就讓我轉達這句話,其它的我並不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蘇茉莉將門關上,回到床上再次躺下,“梨梨,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薑梨輕闔上雙眸,“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茂總找服務員來說的。”
“我怎麼有種不是很靠譜的感覺??”蘇茉莉轉頭看向薑梨,“畢竟傅司庭和陳語柔都在,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陳語柔讓服務員來騙我們的?”
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按摩師的手藝不錯,薑梨隻感覺犯困,導致聽蘇茉莉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薑梨支支吾吾的回應著,蘇茉莉見她困得睜不開眼,索性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翌日,兩人還在睡夢中,就被房間外雜亂的聲音給吵醒。
蘇茉莉煩躁的一把掀開被子,闊步的走向門口將門打開查看情況。
走廊裏幾個貴婦站在一起議論,看到蘇茉莉氣昂昂的出來,齊刷刷的停下了言語。
貴婦們到底還是有涵養的人,其中穿著一身旗袍肩披皮草的精致女人歉意的開口。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剛剛船上發生了點事情,討論的有點情緒高漲了。”
蘇茉莉本來一肚子的氣,見著貴婦說話那麼客氣,也不好再發火。
她抓著門把手,“船上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說什麼東西墜海了,浪花濺得高,聲音又重,核對今日上甲板的人,也沒少人,就認定為是東西掉下去了。”
“鬧得人心惶惶的,我要回去休息了。”
另一個貴婦開口要走,剩餘的幾個貴婦都跟著離開。
蘇茉莉聽了一耳朵八卦回到房間,薑梨已經起床在換衣服了。
“梨梨,你不再睡會兒了?”蘇茉莉打著哈欠繼續往被窩裏鑽,“白天都沒什麼事,不如多睡會兒。”
薑梨朝著浴室走去,“我去幫你帶點早餐回來,你再睡會兒。”
“行,那就麻煩你了。”
薑梨洗漱完,離開房間,剛拐過走廊,就看到站在電梯口的傅司庭和陳語柔。
陳語柔抱著傅司庭的胳膊,正要說些什麼,但抬頭看到薑梨出現在眼前,冒到唇邊的話就變了。
“傅太太,好巧,你也這個點起床。”
陳語柔的話,讓傅司庭也順著轉頭看向走過來的薑梨。
薑梨壓根就沒有理會陳語柔的話,站在傅司庭身旁默默的等著電梯。
陳語柔吃了個閉門羹,臉色也跟著沉下,“傅太太臉色不太好看,難道是昨晚沒能睡好?”
說著,陳語柔掩唇輕笑,“也是,畢竟傅太太也不是一人前來的,晚上多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旁人也不會知曉。”
“看來陳家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陳小姐遊玩的好興致。”
薑梨轉頭看向陳語柔淡笑著說,“是要說陳小姐不孝呢?還是心大呢?”
陳語柔臉色驟然僵硬,她收回緊抱著傅司庭的手,咬牙道:“這一切還不拜你所賜!”
“你也借力打壓了我一次,不是嗎?”
薑梨說著,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傅司庭的側臉上,“要不說陳小姐有本事呢?還能靠身體換得別人的幫助。”
“薑梨!!”
“夠了!”
陳語柔憋不住火氣,欲要找薑梨吵架,隻是沒曾想,她話剛說出口,傅司庭便冷厲的打斷。
陳語柔被他的話語嚇得一縮脖子,雙眸氤氳起霧氣,委屈的看向他。
“司庭,我……”
電梯門打開,傅司庭徑直走入,絲毫不給陳語柔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薑梨也沒給她多一秒的眼神,淡然的一同進入電梯。
陳語柔不敢作聲,又不敢繼續再傅司庭麵前放肆,更不敢在傅司庭發怒的時候跟著他一同下樓。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電梯門緩緩合上,將她隔絕在兩人麵前。
電梯裏,薑梨正思索著晚上的事情,但沒想到傅司庭忽然轉過身,伸手直接緊捏住了她的下顎,將她逼至逼仄的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