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死一入獄

h��}Pn電梯門打開,傅司庭邁入電梯,“不急,待會兒我給你張支票,你去送給陳老爺子。”

安助理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傅總,您這剛將陳家拉下水沒多久,現在又要幫他們回溫,這錢砸的,恐怕有點傷自身了。”

傅司庭盯著麵前緩緩合上的電梯門,眼底一片陰鬱,“隻要能達到我的目的,這不算什麼。”

安助理點頭,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再吭聲。

眼看著電梯馬上就要到總裁辦公樓層,傅司庭又忽然開口詢問道:“薑梨怎麼樣了?”

安助理頓了下,“太太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傅總,是要接太太回來嗎?”

“你看著辦。”

電梯門打開,傅司庭撂下這句話朝著外麵走去,留下安助理滿臉愕然的站著。

下午,薑梨陪著薑朔待了會兒,這才回到自己的病房。

剛邁入,薑梨就看到了椅子上交疊著雙腿,穿著精致衣裙的陳語柔獨坐在椅子上。

她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花瓶的花,聽到門口傳來動靜,這才掀眸看去。

見到薑梨,陳語柔剛好摘下一朵花瓣,語氣不陰不陽的開口,“傅太太看來恢複的不錯,還能在醫院裏東奔西跑。”

薑梨並不意外陳語柔的突然到來,之前不來,總有一天還是會來。

她走入病房,從容不迫的坐在陳語柔的對麵,“陳小姐也挺忙,說好的來照顧我,結果今日才來。”

陳語柔將手中的花瓣隨意的丟在桌上,“你認為你有幾分麵子能讓我來照顧你?”

“不然呢?”薑梨唇邊勾勒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反問,“難道是傅司庭下了命令,讓你頂替了他手下保鏢的活計,來監視我?”

陳語柔冷眼盯著薑梨,她好像不管是什麼說辭,薑梨都有一萬句話在等著反駁她。

“你要這麼認為,也無妨。”陳語柔將身軀緩緩的靠向椅背。

隻是後背的傷口碰到椅背的那一刻,還是疼得直吸冷氣。

看出陳語柔的不對勁,薑梨沉默了片刻,“看來陳小姐身體也不利索,剛好在醫院裏,陳小姐要不也去掛個號,看個醫生?”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背後的疼痛,讓陳語柔沒有任何好語氣的回應。

薑梨輕笑了聲,無心去多管,“陳小姐要是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去調查傅司庭之前女朋友的身份。”

“你自己調查不到,就想利用我來調查?”陳語柔心中跟明鏡似的說:“你以為我會蠢到被你利用?”

薑梨口吻隨意,“你好不好奇,你自己心裏清楚,別到時候傅司庭把你一腳給踹了,你才醒悟過來,怎麼沒有對他知根知底。”

說完,她站起身,往病床旁走去,正準備躺下,沉默的陳語柔倏地轉過身看向她。

“你還想打算在這破醫院裏待多久?!”

薑梨輕靠在床頭,望著滿臉寫著不耐煩的陳語柔道:“陳小姐要是坐不住,現在就可以回去,我自然不會攔著你。”

薑梨不鬆口,陳語柔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瞪著薑梨,一言不發。

薑梨就算麵不改色,但心裏到底還是有煩悶的感覺。

誰要是被無端端的這麼盯著,都會很難受,更別提現在在她麵前坐著的,是害死她母親,傷害了她弟弟的仇人!

她的忍耐有限度,但也不得不去保持冷靜的思考,傅司庭將陳語柔送過來的意思。

想讓她們內鬥?

不管哪一方輸贏,到最後都隻會落得兩敗俱傷的局麵,一死一入獄。

隻是這樣,對傅司庭的好處究竟是什麼??

然而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

薑梨努力的忽略虎視眈眈的陳語柔正準備休息,病房門口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肖強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刻,薑梨心裏的緊張瞬間狂漲。

她下意識的繃緊身體抓住被子的一角,想要掀開去找薑朔。

但肖強連看都沒看向她,徑直走到陳語柔身邊後,附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陳語柔的臉色瞬變,飛快的站起身,沒有帶著肖強就往病房外走去。

薑梨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想要跟著出去看看情況,但肖強緊盯著她的架勢,擺明了就是不讓她跟去。

薑梨想到周斯城請來的護工,她拿起手機發去消息,詢問薑朔病房裏是否有什麼情況。

很快,護工就回了信息,附帶上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有兩名警察正站在薑朔的病房裏,護工說,他們是來詢問薑朔被綁架的情況的。

薑梨問道:【小朔有說什麼嗎?】

護工:【沒有,警察不管問什麼,他都不說話。】

薑梨默默的放下手機,看向還在盯著她看的肖強,“是你幹的吧?”

肖強負手而立,不回答薑梨的問題。

薑梨氣不過,拿起身後的枕頭就朝著肖強用力的砸了過去。

“你們到底對小朔說了什麼?!以至於他連警察來了都不肯說實話?!”

肖強硬生生的抗下薑梨的摔砸,枕頭掉下,他依舊麵不改色地站著。

薑梨憤懣地掀開被子下床,往病房門口快步走去。

來不及走到門口,肖強的身影忽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薑梨抬手推他,也沒能讓他挪動半分腳步。

麵對一個悶聲不吭的人,薑梨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應對的法子還沒想到,門外高跟鞋的聲音又響起,陳語柔的折返回來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

離開和回來的情緒,截然相反。

薑梨也算是徹底明白了,陳語柔知道警察來,心神不寧地去看了情況,得知薑朔什麼都沒說,這才鬆了口氣的回來。

薑梨雙眸泛著猩紅的盯著神色輕鬆的陳語柔。

“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陳語柔瞥了眼薑梨,繞過她後,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擺弄。

那副傲慢的姿態,篤定她能逃脫所有罪責般。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隻是上了個洗手間,你少在我麵前找事。”

“你又能掩飾多久?”薑梨冷笑連連的反問,“一個月?半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