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電梯到達13樓,薑梨從電梯裏出來,看到許欣欣家的門虛掩著,沒有多想直接拉開門進入。 隻是她走到客廳,看到客廳裏坐著的人時,身體倏然僵硬。 傅司庭站在新運來的玻璃櫥櫃邊,窗外透進的金色陽光落在玻璃上,折射出的光輝,反映在傅司庭的俊臉。 平日裏的淩厲,被柔光掃散,透出了抹薑梨從未看到過的溫和。 但就算如此,薑梨也覺得嗓子好似被無形的手掌掐住,胸口悶堵的連腦袋都跟著發沉。 她轉眸看向角落裏嘴上被貼著黑色膠帶,頭發淩亂的許欣欣,以及站在許欣欣身旁一左一右按住她肩膀的兩名保鏢。 許欣欣焦急的朝著薑梨搖動著腦袋,眼中的意思,是不要去和傅司庭對抗。 “看來你不是很歡迎我來這裏。” 傅司庭冗沉的嗓音在客廳裏蕩開,他放下手中玩轉的溫度計,轉頭看向薑梨。 薑梨略帶怒意,“想不到堂堂T.R總裁,每天居然還有那麼多閑暇之餘來盯著別人的一舉一動。” 傅司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掀起那雙充滿涼薄的視線,盯著薑梨開口。 “你要是想讓花能養下去,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薑梨死死的盯著他,“傅司庭,晚宴我也去了,你難道要說話不算話嗎?”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傅司庭嗓音慵懶,“如果安助理沒有傳錯話,我讓你參加晚宴的意思,應該隻是不斷你藥材的路。” 他的話,讓薑梨憤懣到小臉逐漸漲紅,“傅司庭,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的人!!” 傅司庭似笑非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現在才清楚?” 薑梨不願跟他過多的糾纏下去,“你直說,你還想我怎樣?” 傅司庭看了眼鉗製住許欣欣的兩個保鏢,兩個保鏢意會,抓著許欣欣就走到了傅司庭身旁。 傅司庭不疾不徐,“我沒什麼耐心等你來求著我回北苑,今天過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他這哪是問? 他這分明就是威脅! 許欣欣在他兩個保鏢的手裏,倘若她要是說錯一句話,那欣欣的後果可想而知! 見薑梨麵色鐵青的站著不吭聲,傅司庭又逼問了一聲,“怎麼?不會說話了?” 薑梨緊攥雙拳,“你到底想怎麼樣?!” “跟我回北苑。” “唔!!唔唔唔!!” 許欣欣從嗓子眼逼出聲音,衝著薑梨用力的搖頭,示意她不要答應。 “太吵。” 傅司庭簡短的兩字,保鏢立馬揚拳朝著許欣欣肚子上打了一拳。 力道快又狠,打的許欣欣瞬間彎下了腰身,痛苦的咽嗚。 薑梨抬腿就要往許欣欣麵前衝,但她跑出兩步後,傅司庭幽冷的嗓音驀然傳來。 “你以為你能攔得住?” 薑梨雙眸猩紅的看向他,咬牙切齒,“傅司庭!你還是不是個人?!欣欣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因為我去針對她?!” 傅司庭輕嗤了聲,“薑梨,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談判,而是讓你做出選擇,你可以拖著時間,多一分鍾,你都得想想她是否能扛得住。” 說完,傅司庭抬起腕表看了眼,“一分鍾。” 薑梨神色劇變,兩名保鏢在傅司庭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又扳直了許欣欣的身軀,迅速的在她身上又落下了一拳。 “不要打了!!” 薑梨無法再顧及左右,衝到保鏢麵前將他們推開,欲要扶住身體往下墜的許欣欣。 可還沒等到她碰到許欣欣,反應過來的保鏢眼疾手快的拽開了薑梨,將她和許欣欣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薑梨猛烈的掙紮,目眥盡裂的叫喊道:“傅司庭,你放了欣欣,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傅司庭俊容冷漠的盯著薑梨,語氣譏諷,“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句話,未免有些晚了?” 薑梨身軀一震,驚恐的問:“你什麼意思??” 傅司庭唇邊揚起嘲諷的弧度,傲慢到不可一世的交疊起修長的雙腿,氣度凜冽。 “剛剛我讓你跟我走,你不走,現在,你該求我,讓我帶你回去了。” 薑梨死死的咬著後槽牙,沒有任何時間能給她猶豫的情況下,她隻能卑躬屈膝的咬牙順應。 “好,我求你。” 傅司庭眼尾夾帶著濃濃的戲謔,“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薑梨。” 薑梨強壓著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忍辱負重的低下頭,“我求你,帶……” “不夠。” 簡言意駭的兩字,帶著極致的羞辱,帶著不容她抗拒逼迫。 薑梨緊咬著下唇,緩緩的屈下雙膝,跪於地麵。 “唔……” 許欣欣哭著睜大了雙眸,用力的搖著頭。 一聲聲的咽嗚,不止是為薑梨打抱不平,更是恨自己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薑梨因為她拋棄自己的尊嚴,被傅司庭踐踏在地。 薑梨逼退眼眶中的淚水,俯首央求。 “離開北苑是我的錯,讓你一次次的來找我,也實屬我的不該,我求你,帶我回去,也求你,放過欣欣。” 望著薑梨毫無尊嚴的下跪,傅司庭俊臉上並沒有報複的快感,相反的是,眼底還莫名的多了抹煩躁的情緒。 連帶放於額邊的手,也在緩慢的收緊。 半晌後,他這才站起身,對著安助理吩咐了一句,讓他把薑梨帶回北苑,這才先自行離去。 望著這客廳裏悲涼的一幕,安助理沉悶的歎了口氣。 他走到薑梨身邊俯下腰身,欲要將她從地上攙扶起。 薑梨卻抬起手,阻擋了安助理的好意,嗓音蒼涼的問:“安助理,到現在,你依舊還是什麼都不肯告知我嗎?” 安助理頓住手,眉眼浮現出愧疚,“太太,我身不由己。” 薑梨驀地揚唇笑了聲,從地上站起身體後,她走到兩名保鏢麵前,“能放開了嗎?” 保鏢同時看向安助理,安助理點頭後,他們這才鬆開許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