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死，那就太便宜他了。”
野雞一聽，眼珠一轉，開口說道。
“大哥，不行把他也整成太監算球。”
柴榮聞聽，雙腿一緊。
一股寒意瞬間席卷全身。
他太明白太監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一旦成為了太監，不單單是不能行人倫之事。
而且還有丟官的風險。
試想一下，
大順朝廷會讓一個太監主管一方百姓嗎？
這也太有損朝廷、皇家的臉麵。
正在柴榮胡思亂想之時。
就聽柳小龍說道。
“此法可行，把他拉到一旁閹割了吧。”
“好嘞。”
野雞答應一聲，衝著手下一揮手。
“別，別，我說，我說。”
柴榮看到柳小龍真的要對自己動手，
急忙開口求饒，完全沒有了縣太爺往日的風度。
猶如一個喪家之犬。
“說吧，他是誰？”
柳小龍語氣冰冷的問道。
“他……他就是亓四海，也是我的表弟。”
“很好，昨晚襲擊我們的是不是亓四海的人？”
“是的。”
柴榮聲若蚊蠅，幾無可聞。
“你個王八蛋，給我大點聲兒。”
野雞站在一旁實在看不順眼，大聲吼道。
“是的。”
柴榮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嗓音，眼瞼低垂，臉上的表情如喪考妣。
“放開他。”
隨著柳小龍的聲音響起，緊抓著柴榮雙臂的兩隻大手同時鬆開。
失去支撐的柴榮，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輸了，徹底地輸了。
柳小龍走到他的近前，蹲下身子。
“柴榮，前幾天城南的事兒也是你派人幹的吧。”
“嗚……，不，哦，是的。”
“大哥，我要宰了這孫子。”
野雞一聽，頓時義憤填膺，舉槍對準柴榮就要扣動扳機。
“野雞，你先退下。”
“大哥，他是殺害嶽震的凶手，我要弄死他。”
柳小龍手臂一揮，阻止了野雞下一步的動作，看向柴榮說道。
“柴榮，你這樣三番五次地想置我於死地，現在落在我的手裏，該怎麼處理你好呢。”
此刻的柴榮早已嚇得體如篩糠，嘴裏已經說不話來。
見此情景，
柳小龍看到恐嚇起到了效果，鄙夷的撇了一下嘴巴，
“姓柴的，我問你，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大哥，快整死他，給嶽震他們報仇。”
野雞意識到柳小龍有放生柴榮的意思，在一旁大聲催促動手。
柴榮豈能放過這一千載難逢的良機，急忙回應說
“柳大爺，我想活，求求你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
“嗬嗬，活命可以，你給我立下血誓。
你這一生，隻效忠我柳小龍一人。
如若違背，
神魔共誅之。”
柴榮思索片刻，
果斷地撕下一塊衣襟，又用牙齒咬破手指。
用自己的鮮血在上麵寫下誓言，簽上自己的名字。
最後恭恭敬敬地雙手交到柳小龍的手中。
一臉諂媚的說道。
“柳爺，小的求你放過我的表弟。
待他醒來，我一定勸他改邪歸正，從此不再與你為敵。”
看到柴榮在為亓四海求情，野雞是真的著急了，大喊一聲。
“大哥，殺了他，這個鱉孫決不能讓他活。”
“野雞，且慢。”
“大哥，我們死去的兄弟，都是此人所為，絕不能讓他活下去。”
對於亓四海，野雞堅持要殺掉，不肯再退讓。
柴榮聞聽一臉的恐懼，忽然想到了什麼。
急忙開口說道。
“柳爺，求您千萬留我表弟一命。如果他死了，他的師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到柴榮的提醒，柳小龍也不禁好奇起來。
“柴榮，亓四海的師門是那個？”
“蓬萊三仙島逍遙門。”
“哦，是逍遙門啊，沒聽說過。
既然他是有師門的人，那就沒有必要再留著了。”
一個有師門的人，
被人弄成了太監，
受此奇恥大辱，
他的師門看到豈能善罷甘休。
想到此，
柳小龍一揮手。
野雞見狀，舉起步槍衝著昏迷中的亓四海，扣動了扳機。
“砰砰”兩槍。
隨著一股蚯蚓似的鮮血流淌出來。
亓四海再無生命跡象。
生離死別，
天人永隔。
柴榮看著死去的亓四海頹然坐在了地板上，
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柴榮，你永遠記住今天發下的誓言，千萬不要違背，否則你的下場比他還要慘。”
柳小龍說著，晃了晃手裏的那塊衣襟。
一揮手，
帶著野雞等人轉身離開。
縣衙大堂的前方，
很多閑人擁擠在那裏等待精彩節目上演。
哪知等了兩個多小時，除了看到柳小龍一行人快步離開之外。
再無任何消息。
人群之中不由得議論紛紛。
紛紛猜測今天縣府大人為什麼沒來升堂問案。
半個小時之後，
擁擠的人群才漸漸散去。
……
柳小龍一回到醉春樓便去了喜鳳的房間再沒出來。
大廳內。
眾人聽著野雞講述著縣衙裏發生的事情。
對於柴榮勾結山匪殘害嶽震等人，
感到氣憤不已。
很不理解柳小龍竟然留著柴榮不殺，還讓他繼續活下去。
李秀才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
“殺亓四海，實為是殺雞儆猴，震懾柴榮。
同時也有以絕後患的意思。
留柴榮一命，
為的是不引起朝廷的注意，
避免他哥哥郡守柴寧的報複。
一箭雙雕，
實在是高明至極啊。”
李秀才話音剛落，現場瞬間陷入一片沉默。
房間內，
柳小龍舒坦地斜靠在床榻上，和喜鳳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喜鳳姐，過段時間我要陪十娘去趟滄州尋親。
再陪石虎回一趟他的家鄉，順便看一看塞外的形勢。”
“相公怎麼突然對塞外感興趣了？”
幫李十娘尋找親人，喜鳳還能理解，可是柳小龍陪著石虎去塞外蠻夷之地，讓她很是想不通。
柳小龍想了想說道。
“去塞外，是想給鏢局先趟趟路，熟悉一下情況。另外也想和胡人進行些貿易，多賺些銀兩。”
“和胡人做交易，茶葉、鐵器、食鹽還有布匹最受他們歡迎。
隻是十娘妹妹走後，響水灣村的那一大攤子事情，你該交給誰處理呢？”
“賬目交給李秀才，安保交給阿楠，你覺得這樣安排可行不？”
喜鳳聽後，眉頭微蹙。
“相公，我總感覺阿楠此人不簡單，讓人看不透。”
“那是自然，沒看看他是誰的徒弟？”
柳小龍很自豪的說。
“相公，你誤會啦，我的意思是說，阿楠此人應該是個女人，他好像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