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也非常讚成野雞提出的建議。
柳小龍沒有表態,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馬鐵柱。
野雞、黑狗、石虎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馬鐵柱。
“嗬嗬,你們這是要聽聽我的意見啊!”
馬鐵柱用手輕輕抹了抹下巴,略作沉吟。
“我覺得大哥的意思就是,我們現在就出發。”
“去哪裏?”
黑狗憨憨地問了句。
“你個傻狗,大哥說去那裏,我們就去那裏,這還用問?”
不出意外,黑狗的腦袋上又挨了一巴掌,但是不疼。
柳小龍點了點頭,
“野雞說得對,我們從來沒有招惹過抱犢寨,竟然遭受他們的夜襲。
此仇不報非君子。”
“今天,我要一個人單挑他們整個山寨,你們跟著我,在後麵幫我瞭望。”
斯哈、斯哈。
石虎、野雞、黑狗、馬鐵柱聞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氣。
激動過後,四人紛紛開口勸說。
“大哥,要不你還是改在晚上去吧,晚上好幹事。”
“大哥,黑狗說得對,白天人多眼雜的,你能行嗎?”
“大哥還是兄弟們一起上、幹死他們。”
“……”。
……
柳小龍一揮手,晃了晃手裏的步槍,
“嗬嗬。我今天就要在白天幹他們。
我要讓他們親眼看著死神走近他們,親手帶走他們的生命。”
柳小龍聳了聳肩膀,站起身來。
來到這個朝代,他已經適應了這具身體。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
這具身體已經可以發揮出,他原來百分之八十的技戰術水平。
現在有了步槍在手,
他就要讓那些不開眼睛的人、招惹他的人知道,招惹了他柳小龍會是一個什麼後果。
“大哥,要把所有的弟兄們都帶上嗎?”
石虎恭敬地請示。
“帶上四個人打掃戰場,抬箱子,其他人留守。
鐵柱趕上馬車,一炷香後出發。”
“好的,大哥。”
石虎答應一聲,飛快離開去安排人手。
野雞、黑狗、馬鐵柱三人則去備馬、裝備馬車。
柳小龍從房間裏取出了兩個彈匣塞在腰間,寶劍背在身後向著大門走去。
響水灣村的村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心中反而有種踏實的感覺。
天近午時,柳小龍一行人已經接近了祁山腳下。
極目遠眺,
隻見整座山在半山腰處突然筆直聳立,直插藍天。
山頂猶如被人為推平,生長著鬱鬱蔥蔥的大樹。
果然是一個好所在啊!
可惜了,竟然住著這樣一群禽獸。
“大家下馬跟在我的身後,保持五十步的距離,有事情用竹笛聯係。”
隨後,柳小龍又詳細交代一番竹笛信號的聯絡方法。
這才提著步槍向前走去。
石虎等人看著柳小龍獨自前行的身影,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他們豈能不明白:
柳小龍讓他們跟在自己身後五十步,不正是弓箭的射程之外嗎?
唉,他這是把危險留給自己,把安全留給了別人。
眾人一邊跟在後麵,一邊睜大眼睛替柳小龍尋找潛在的威脅。
隨著山勢越發險峻,
柳小龍已經非常接近,用來登上山巔的羊腸小路。
他隨即改變了行進方式。
或隱蔽在大樹後,或隱藏在山石間。
仔細觀察,確認沒有威脅,方才繼續前進。
石虎等人看在眼裏,心中暗想,
“看大哥這姿態,也不是孟浪之人。
可是,卻把行動選擇在白天,終究還是輸掉了一招先手。”
石虎等人各懷心事,小心翼翼的跟在柳小龍的身後。
唯恐因為自己而暴露了柳小龍的行蹤。
人算不如天算。
林中驚起的飛鳥,還是引起了看守寨門山匪的注意。
就在他們探頭張望之際。
隻聽“啪啪”兩聲槍響。
柳小龍一個雙點射,瞬間收割了兩個山匪的性命。
驟然響起的聲音,驚飛了大片的鳥兒。
也震驚了石虎等人。
他們很不理解,白天攻山也就算了,為什麼還非要如此的明目張膽呢。
就在這時,有人驚呼。
“大哥這是和對手接上了。”
“嗬嗬,大哥真是豪橫,還沒交手,先給他們放兩個炮仗。”
“傻狗你懂什麼?信不信,已經有兩個人死在大哥手下。”
野雞一巴掌拍在黑狗的頭上,笑罵道。
“真的嗎?我看看。”
黑狗說著站起身來仔細向上觀看。
……
趁著把守寨門的山匪被擊斃。
柳小龍飛快的向前奔去。
身如鬼魅,兔起鶻落。
快速的接近了寨門。
突如其來的爆竹聲,驚動了山寨的匪徒。
紛紛探頭張望。
柳小龍借此機會,隱藏在山石之後。
對著視野之內的山匪開始了長點射。
“啪啪啪啪啪”。
一聲槍響帶走一個山匪的性命。
隨著更多的人倒下。
剩餘的人很快意識到,這猶如新年裏的爆竹聲,不是送給他們的祝福。
而是死神吹向他們的號角。
“爹耶。”
“媽耶,”
“姥姥耶,”
“我們快跑吧。”
負責守衛寨門的山匪,紛紛向著山上逃去。
柳小龍閃身走進寨門,倚靠在寨牆上,又是一輪收割。
最終,
在現代武器麵前,所有的匪徒無一漏網。
柳小龍吹響竹笛,三長一短。
“快,大哥在招呼我們過去。”
石虎招呼一聲。
眾人正要起身前去彙合,隻聽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喂,你們幾個趴在那裏幹什麼,不要命啦?”
石虎急忙回頭一看,一個獵戶模樣的人正在後方衝著他們擺手。
石虎剛想舉起弓弩射擊,被野雞一把按住了手臂。
“大哥,我的妻子被抓到山上了,你知不知道還有其他上山的路。”
那名獵戶一聽,臉色頓時激動起來。
“兄弟你們也是過來營救你們的婆娘的?”
“對呀,難道你也是。”
“抱犢寨這些個天殺的,他把我婆娘搶上山,已經十多天了。我一直在尋找機會搭救她,可是……。”
這個男人說著來到近前,眼睛裏血紅一片。
殺子之仇,奪妻之恨,為男人所不能忍。
看著眼前的這個滿懷仇恨而又無奈的男人,野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我們彼此彼此。你來了這麼多天,不知找到了山寨什麼破綻沒有。”
野雞一臉的肅然。
仿佛他的婆娘也被抓到山上,自己和抱犢寨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這個還真有。”
馬洪柱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