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做商人的,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就是厲害。即便你們法律上不是夫妻。就算作為一個路人,幫你當了刀子。你也不能一句話不說就走了。你這樣做,懂點禮貌麼?還是說,這就是齊家的家教?”
齊思雨臉色一寒:“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又算老幾?”
賈島聳肩:“你不用管我是誰,現在討論的是你們齊家的家教問題。怎麼,你想轉移話題?”
齊思雨雙目逐漸眯成了一條線:“你叫什麼名字?”
賈島不緊不慢報出自己姓名。
齊思雨點頭:“好,我記下你了。”
說完,齊思雨就衝徐煒同道:“徐叔,今天這件事就這麼著了。我可以既往不咎徐正峰的花心。但是,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否則就別怪小侄我不講情麵。走。”
說完,齊思雨轉身便去,臨走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一眼賈島。
徐煒同多少也是有脾氣的人,當著許多賓客的麵,他對齊思雨的態度已經表現的足夠低的了。如今若是繼續低三下四,就顯得徐家賣的太賤了。
這不是,他隻是緊緊的盯著齊思雨的背影,抱著兒子的屍體一言不發。
很快的,巡捕來到,現場取證之後將徐正峰與周晶晶的屍體帶走。
原本巡捕們還想抓走一些賓客作為證人取證,但看了一圈,見現場的人非富即貴,便把目光落在了賈島身上,上下一打量道:“剛才凶殺你在現場麼?”
賈島點頭,指著自己雙目:“事情的經過我看的清清楚楚。”
巡捕嗯了一聲:“那你和我們走一趟吧。這是命令,你不可以拒絕。”
賈島把肩膀聳動:“配合巡捕叔叔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以。”
說哇,他起身就跟著往前走。
因為是家屬的關係,徐煒同與方娜都跟著一塊去了。
就隻剩下了賓客們麵麵相覷,在經過徐煒同的時候拍打他們的肩膀作為安慰。
巡捕車一路出了婚禮現場,賈島與徐煒同方娜坐在後麵。
不同於傷心垂淚的徐煒同與方娜,賈島則是手臂撐在窗戶上,狀似思考發呆的模樣。
望前走,在轉彎的時候,開車的巡捕忽然將刹車重重踩下。
吱呀一聲,沒防備的徐煒同與方娜俱都望前栽去,好容易站穩了,就看到路口處停著之前先行的那輛法醫車子。
在車子旁邊,還停著一輛轎車。
轎車旁,站著一個滿頭黃毛,大冬天穿著短袖露出雙臂花繡的三十多歲男子來。
後者此時正叼著煙卷,仰麵望天,一臉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巡捕本想叫罵是誰不開眼攔住去路,但看到路邊那人,瞬間就把嘴巴給閉了上去。
這不,巡捕將車子停下來,下車後尷尬無比的向前。
他彎著腰,弓著背,一臉諂媚的表情:“哎呀,這不是狗爺麼。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黃振白眼那巡捕:“少說廢話。你抓了誰?”
巡捕很懵逼:“我,我誰也沒抓啊?就帶徐先生和一個少年去作證來著。”
黃振一副懊惱模樣:“你可是闖了大禍了。”
說著,他扔了煙頭,趨步跑到了巡捕車旁邊,到跟前一彎腰:“賈先生,對不起,讓您受驚了。”
巡捕車內,徐煒同與方娜俱都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他們是認識黃振的,正因為此,才會對黃振如此恭敬的態度感覺到驚恐。
這賈島什麼來頭?黃振為何會對他這麼客氣?
這不,正當二人詫異不已的時候,賈島有了動作。
他才抬頭,黃振就異常有眼力勁的去打開車門,恭迎賈島下車。
這個舉動,漫說徐煒同他們兩個了,那巡捕都一副這少年誰啊的神情看過來。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隻是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徐正峰與周晶晶呢?”
賈島抿嘴輕聲詢問。
黃振就異常恭敬回應:“賈先生您請放心,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拉著他們的車子給攔下來了。您這邊請。”
賈島嗯一聲,跟著黃振向前走。
倆人來到了法醫車子旁邊,打開車門,一聲令下,自有黃振的小弟將躺著徐煒同與方娜屍體的推車給帶下來。
看到這一幕,巡捕慌得不輕,連忙向前來製止。
結果,他製止的話出口,就被黃振回頭一通大罵:“和你沒關係,別來找事,給我老實待著。”
就這一句話,說的那巡捕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