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餐具有些不夠。”
分配了一圈,宋玉龍賈恭行等這才注意到了少了兩套餐具。
安然母親立刻站起來:“我去拿吧。”
鄧雲豪白震天連忙站起:“哪能啊,我們去吧。”
幾個人矯情著,賈恭行咳嗽一聲,嗬斥賈島:“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讓你叔叔阿姨跑腿啊?還不快去?”
聞言白震天和鄧雲豪都有些緊張,回頭來瞧賈島。
好在賈島隻是笑了笑,起身去了。
鄧蘭心見狀,眼珠子轉了幾番:“我也去吧。”
說罷,她就不等眾人回應,與賈島一路出來包間,找到了服務員,說明了來意。
服務員也連忙道歉,畢竟,天然居作為高檔酒店,怎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也是今天高考學生多,來吃飯的人多讓眾人忙亂了腦袋。
好在賈島並不在意,轉而站在樓梯口等待。
二人站在這的時候,鄧蘭心背著手,低著頭,用腳搓著地毯玩,並時不時的,去偷瞧賈島的反應。
看她的樣子,顯然是心頭憋著有話想要說。
隻是話到了嘴邊,每次都給忍住了。
等了差不多五分鍾,服務員帶著餐具回來。
賈島便與鄧蘭心一道,往包間的方向走。
倆人回來的時候,迎對麵走過來了一個服務員。
本來是和鄧蘭心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賈島在看到這服務員的時候,楞了一下。
是他?齊鐵兵?
疑惑中,賈島就多看了兩眼。
沒記錯的話,齊鐵兵不是白天才參加高考麼?
怎麼高考還沒結束,就在這端盤子做服務生呢?
齊鐵兵並沒有注意到賈島,而是端著菜徑直走了過去。
倒是鄧蘭心,望前走了幾步感覺到不對勁,一回頭,見賈島還在原地站著,連忙幾步跑回來,詢問賈島發生什麼事情了。
賈島聞聲回神,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鄧蘭心順著賈島目光望去的方向瞧,在見到齊鐵兵的時候不由得一愣,詢問賈島道:“賈島,你認識齊鐵兵?”
賈島好奇:“你怎麼知道他叫齊鐵兵?”
鄧蘭心哦了一聲:“當然知道,他們家十年前可是東州有名的大商人。隻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家出了問題,齊鐵兵的母親去世,他爸爸齊超石少了一條胳膊不說,腿還瘸了。最重要的,他們家還一夜破產。”
賈島眨眨眼聽著,鄧蘭心就繼續往下說:“當初的東州圈子裏麵,齊鐵兵算是比較優秀的苗子了。和現在那些整天知道飆車的二代們不同。他從小就非常聽話。雖然他家是五年內起來的,但卻沒有任何暴發戶的壞習慣。當時我爸和刑叔加起來,都比不上齊超石。若不是後麵他家出事,說不定現在的東州。就是齊超石和鍾家二分天下了。”
倆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賈島聽了略有疑惑:“照你這麼說,他們家人都挺不錯的。就算破產,也不至於落魄成這個樣子啊。怎麼沒人幫他們麼?”
鄧蘭心嗨了一聲:“怎麼沒有幫他們的。隻是不管是誰,隻要和他們父子一有關係,就會黴運連連。後麵也就沒人敢幫他們了。本來他們父子生活就困難。這一來,也就更加的倒黴了。那不是,齊超石沒法工作,都是齊鐵兵一邊上學,一邊打零工養家,靠著官家的救濟,也不至於餓死。在東州十四中,齊鐵兵可是有名的尖子生呢。甚至於,有傳說說他就是今年的高考狀元。”
賈島聽了這番話若有所思,回頭來,看了眼齊鐵兵的背影。
回到包間送上餐具,比及飯菜都送上之後,眾人便開始吃喝閑聊。
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還能把持住。
可喝了酒,就有些控製不住了。
這不,鄧雲豪和白震天在麵對賈恭行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流露出恭敬的態度。
二人言語之中,也多是對賈島的吹捧誇讚。
一次兩次的,賈恭行很高興。
畢竟沒有人不想自己兒子優秀的。
但次數多了,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這不,眼見父親起疑心,賈島咳嗽暗示了二人好幾次。
好在白震天和鄧雲豪也不是什麼沒眼力勁的人,在賈島幾次暗示後,終於轉移了話題,說回了明天的高考。
正當眾人聊得開心時,白震天電話響。
他隨手拿著接過,原本正常表情的他,忽然皺眉。
當著眾人麵,白震天起身向包間外走去,去的時候,還不忘與眾人道:“那什麼,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說著,白震天就離開了。
隻是他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走時就異常凝重神情的他,此時臉上表情,更加的嚴肅。
見狀,眾人都很是好奇,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
正要問時,白震天就拿起來了自己的外套,衝包間眾人道:“各位,武館那邊有點事情,我先失陪了。”
鄧雲豪還有些好奇:“不是白館主,這就走了啊,才剛開始啊。”
白震天搖了搖頭:“明天吧,明天高考全部結束,我來做東,好好請大家吃一頓。今天實在抱歉。”
說著,白震天就拿起酒杯,衝著眾人端起,一飲而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也不好攔著白震天,隻是讓白震天回去的路上不要開車。
對此,白震天點了點頭,在臨走的時候給了賈島一個歉意的眼神。
白穎素想要跟著父親一塊回去,但是卻被白震天製止,留了下來。
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白穎素不知為何,內心有些不安。
一路出酒店下樓來,白震天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在報了地址之後,便閉上了眼睛,靠在後排上修養精神。
酒店包間內,白震天離去之後,眾人又開吃了吃喝閑聊。
一直是等到了晚上九點鍾那會兒,眾人方才結束。一個個,都喝的東倒西歪。
連車都開不了了。
不過有代駕,倒也不用在意。
就在眾人在酒店門口將要分別的時候,白穎素接了一個電話。
當聽到電話中對方的話後,少女直接愣在當場,跟著,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眾人見了,就忍不住詢問白穎素怎麼了。
白穎素沒有回應,而是轉頭跑上大路,攔了一輛過往的出租車,鑽上去就走。
見此情形,眾人都懵了,不是,這到底出什麼事了?
擔心白穎素的安全,賈恭行連忙讓賈島跟上。
當賈島也跟著鑽上了出租車時,就看到白穎素滿臉緊張著急的衝司機大喊:“師傅,去中心醫院,快啊。”
司機剛開始還有些不滿,可等賈島遞上來了幾張鈔票之後,立刻調轉車頭,直奔中心醫院而去。
路上,白穎素捏著拳頭,指甲都嵌入了肉裏而不自知。
賈島見狀,就安撫著白穎素,詢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白穎素直接哭了出來。
隻見白穎素哇的一聲嚎啕:“我,我爸他受重傷進醫院了,現在正在搶救。”
賈島眉頭皺起:“進醫院?倆個小時前不還好好的麼?”
白穎素哭著搖頭,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言,賈島內心疑惑愈甚。
一路來到醫院門口,白穎素下了車直接往裏麵闖,激動到了被絆倒在地都不顧。
賈島忙下車將白穎素攙扶,二人一路來到搶救室外。
到地方的時候,白震天大徒弟徐成勝,正領著楊力齊風等一幹弟子在急救室外等候。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
看到白穎素來,眾人紛紛湧上來,七嘴八舌的叫著:“師妹,你終於來了。”
白穎素擔心父親的安危,沒時間與眾人客套,直接問道:“我爸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