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島中環。
林裏的摩天大樓中,有一處顯眼的別墅群。
這裏,都是香島富豪們的居住地,同樣也是身份的象征。
在寸土寸金的香島,這麼一套坐落在繁華地帶的別墅,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作為香島本土最為悠久的家族之一,鄭家,便是生活在這處別墅之中。
鄭家家族鄭天成無子,隻有三個女兒。
大女兒鄭邵英嫁給了香島本土富豪,同樣身為大家族之一的陳家嫡係陳德光。
二女兒鄭邵芸嫁給了紳士國威廉伯爵。至於三女兒鄭邵香,則是嫁到了上京韓家老四韓連城,也就是韓文立的四叔。
這麼一個背景通天的大家族,此時節,卻沒有一點大家族該有的樣子。
一個星期前,鄭邵芸與威廉伯爵的愛子亨特從內地東州歸來,染病不起。
每天,亨特都會變得更加虛弱。
原本那一頭黃金一般的頭發,這會兒,也白了至少一半。
為了外孫,鄭天成將整個香島的名醫全都請了過來,可依舊無濟於事。
用這些名醫的話來說,亨特並非得病。但奇怪的是,他的生命力,每天都會衰退。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將亨特的生命加快了一般。
讓亨特的生命流逝,加快到了一天就三個月,甚至於一年的程度。
愛子心切的鄭邵芸對那些名醫破口大罵,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荒誕的事情。
但架不住亨特越來越虛弱,鄭邵芸幹著急也沒有任何辦法。
甚至於,威廉伯爵動用自己在歐域的關係,聯係到世界上幾個醫學領域的權威來,都是拿兒子的奇怪現象沒有任何辦法。
這種情況下,威廉和鄭邵芸的女兒,也就是亨特的姐姐艾拉,在一次亨特清醒的時候詢問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小與姐姐感情好的亨特不敢隱瞞,就把自己被詛咒的事情說了。
一開始,威廉還不相信,堅決表示世上不可能會有詛咒存在,並讓妻子和丈人不要信這些話。
後麵架不住兒子日益消瘦,威廉慌了,連夜從紳士國請來了幾個靈媒為兒子驅邪。
鄭天成也從香島甚至炎夏南邊沿海數省,找來了不少風水師給搭救外孫。
可不管是東方的風水師還是西方的靈媒,對亨特的情況沒有一個能幫得上忙的。
再怎麼說,這也是鬼修畢生研究出來的手段。
不同於地球本土那些過家家的詛咒,作為鬼修壓箱底的本事,詛咒一旦施展成功,那可是完全跨越了等級來要你的命。
除非你本人懂得這個詛咒的原理,負責的話,就是天尊乃至元祖,都要栽跟頭。
當最後一個靈媒和風水師從亨特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威廉伯爵與妻女以及丈人連忙衝了上去,抓著二人詢問情況如何。
麵對威廉等人的詢問,那風水師和靈媒都愧疚的搖頭。
見狀,威廉等人心裏一咯噔,難不成,自己兒子就這麼眼睜睜死了不成?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英)”
沉寂了數秒,有些無法接受現實的威廉伯爵大聲罵道。
那風水師和靈媒瞬間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威廉的話。
若非是威廉的身份在這放著,鄭家的地位在這擺著,二人現在能翻臉就走。
相比較父親,艾拉顯然更冷靜一些,她連忙代替父親向二人道歉,並詢問真的沒有辦法解救自己弟弟了麼?
有艾拉在這賠罪,二人的態度多少緩和了下來,看著艾拉道:“艾拉小姐,亨特少爺中的詛咒很奇怪。我在歐域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詛咒。不管是什麼辦法,在亨特少爺的詛咒麵前,都會被同化甚至加重亨特少爺的病情。(英)”
靈媒慚愧說著,風水師也點頭:“在炎夏,詛咒一般都是使用邪氣和死氣來施展的。可亨特少爺的詛咒,與邪氣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倒更像是一種獨立於邪氣和死氣之外的奇怪力量。”
聽二人話,艾拉嘴角抽搐了一番:“我,我明白了,麻煩二位了。(英)”
說著,她就又用中文說了一遍。
二人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艾拉小姐您太客氣了。”
話落地,二人便轉身去了。
送走最後的靈媒和風水師,艾拉回頭,看向自己父母。
威廉伯爵這會兒已經到了偏激地步,咆哮說著氣話:“我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錢治不好的病。我現在就帶亨特回紳士國,一定能治好他的。(英)”
說完,威廉就大步向外走。
鄭邵芸見了,連忙上前將丈夫拉住:“達令,你先別激動。亨特一定會沒事的。(英)”
威廉勃然大怒:“繼續呆在這才會出事,邵芸,你別攔我,我一定要帶亨特回去。(英)”
夫妻兩個這邊正矯情著,鄭天成就帶著大女兒鄭邵英與大女婿陳德光走了進來。
二人身背後,還跟著一個四五十歲,穿著一身灰袍,精瘦精瘦的風水師。
“威廉,邵芸,你們在做什麼?”鄭天成走進來,看到女兒女婿矯情的樣子時,忍不住皺眉詢問。
艾拉忙上去挨個打招呼,威廉和鄭邵芸也停止了爭吵,強忍著火氣:“爸,姐姐,姐夫。你們來了。”
鄭天成點點頭,鄭鄭邵英則向前來詢問:“亨特情況怎麼樣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鄭邵芸的眼淚便啪嗒啪嗒不住的掉。
“姐,亨特可能要不行了。紳士國和炎夏多少靈媒風水師都沒有辦法。你說誰這麼歹毒,會給亨特下詛咒啊。他還是個孩子呢。”
鄭邵英安慰著哭泣的妹妹:“沒事沒事,亨特那孩子會沒事的。姐姐我請來了炎夏最好的風水師來了。保證能救亨特。”
鄭邵英這麼一說,鄭邵芸就愣住了。
抬頭看來,就見到,鄭邵英把身子讓開,介紹身背後的風水師道:“這位是吳三河吳大師,是炎夏南邊數省有名的風水大家。吳大師師從袁振袁大師,便是咱們香島最厲害的周大師,在吳大師麵前。也要甘拜下風。”
鄭邵芸聞言一愣:“袁大師?是49年,幫著炎夏定龍脈的那位大師麼?”
鄭邵英點頭,鄭邵芸連忙向吳三河道:“吳大師,失敬失敬。沒想到姐姐會把您這位大神請來,失敬失敬。”
吳三河擺了擺手,一副仙風道骨模樣:“鄭小姐客氣了,三河隻是小打小鬧罷了。當不起大神一說。”
鄭家姐妹隻是以為吳三河謙虛,連忙一番吹捧。
這一通話,把吳三河說的臉都紅了。
如果說,沒有之前在安州孤山一事的話,那吳三河也就坦然接受鄭家姐妹的吹捧了。
可孤山降妖,見識過賈島通神手段之後,吳三河哪裏還敢妄自稱尊?
這不,他說的是實話,但鄭家姐妹卻不這麼想。
二人對吳三河百般尊敬,並請著吳三河進了亨特房間。
陳德光在外麵安慰威廉:“放心吧,吳大師是炎夏最有名的風水師,便是放眼全球,他的本事也是數一數二的。亨特一定會沒事的。”
威廉心情正當煩躁,隻是嗯了一聲,也沒有接自己姐夫的話茬。
好在陳德光涵養好,沒有和這位伯爵一般見識。
放下二人不談,吳三河跟著鄭家姐妹以及艾拉進了亨特房間。
在聽艾拉說了這些天亨特的反應之後,吳三河忍不住咦了一聲:“還會有這種奇怪的詛咒?”
說著,他上前去,從隨身的挎包中取出來了一塊玉牌,拿刀割開亨特的小拇指後,將血滴上了玉牌。
當血與玉牌交彙,整個玉牌,哢嚓嚓轟然碎裂。
見狀,鄭邵芸大驚:“吳大師,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