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仲德與丁雅妃走進院子後,賈島從一旁邊轉出。
他瞧著二人的背影,低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知為何,賈島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二人。
正當賈島思考之際,門口等候的白穎素注意到了賈島,連忙小跑上來到跟前,歡喜不已:“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還說給你打電話呢。”
賈島聞言回過神來,便哦了一聲:“沒什麼,路上耽誤了一些。”
說話功夫,二人就一邊聊著,一邊往院子裏進。
沿途一路上,不斷的有東州富豪來打招呼。
畢竟作為白震天之女,白穎素的確是有著讓這些富豪結交混臉熟的底氣。
隻是讓白穎素奇怪的是,每一個和自己打過招呼的富豪,都會用詫異的神情看一眼賈島,然後再不確定離去。
對於此,白穎素隻是以為這些富豪誤會了自己和賈島的關係,為了照顧賈島的麵子,每一次富豪和她打招呼,她還會特意的和眾人解釋一下賈島的身份。
結果這樣一來,富豪們更加震驚了。
恨不得原地站住了,好好的看一番呢。
就好似在這些富豪眼中,賈島遠比作為東道主的白穎素,更加的引人注意。
搞得白穎素都無語了。
“師妹,你剛才去哪了?二爺來了,師傅讓我找你呢。”
正在白穎素疑惑的時候,迎對麵嗬嗬笑的走來徐成勝。
原本徐成勝臉上表情很是和睦,挑不出什麼毛病,然而,在看到與白穎素親密站在一起的賈島時。這位大師兄的臉,猛地就拉了下來。
他認識賈島,正是和自己師妹打的火熱的學校同學。
但也正因為此,徐成勝更加的惱怒。自己師妹放著鍾家二爺不去拜會,反而是出來迎接賈島來了,徐成勝如何不生氣?
尤其是,這對早已經把白穎素早已經視作口中食徐成勝來說,更加的無法接受。
當即,徐成勝不滿的望著賈島,眸子裏,寫滿了敵意。
白穎素似乎沒注意到,和賈島說了一聲,小跑著就向客廳方向去了。現場隻留下賈島和徐成勝二人。
沒了第三人,徐成勝方才冷笑走上來,站在賈島對麵。
“小子,你當真是不知好歹,竟然還敢纏著師妹?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麼?”
耳聽著徐成勝的威脅,賈島哦了一聲,抬頭反問:“是麼?那你為什麼不動手呢?”
徐成勝大怒,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賈島的衣領:“小鬼,你不要太狂妄了。這裏是尚武武館,不是你囂張的地方。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
賈島表情直接寒了下來。
盡管他和徐成勝見麵攏共才兩次,但賈島對這位大師兄,就沒有什麼好感。
尤其是徐成勝第一次和自己見麵時的下馬威。
當即,賈島一掌掃開了徐成勝抓著自己的手,冷冰冰笑:“你是第一個讓我這麼討厭的人。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可以連續對我指手畫腳。若你師父白震天在,說這些話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至於你,算什麼東西?”
徐成勝捂著被賈島打的生疼的手腕倒退回來,滿臉震驚的看著賈島,繼而惱羞成怒:“該死的小鬼,你有什麼好狂的。不就是仗著力氣大麼,你也就是適合搬磚扛麻袋。你知道什麼叫武技麼?你知道什麼叫劍術麼?你真以為師妹看上了你麼?師妹她隻是逗你罷了!”
徐成勝越說越是憤怒,越說越是自信。
是啊,賈島算是什麼。
不就是力氣大一些麼,白穎素所崇拜的,是師父白震天那樣的劍術大家。
所喜歡的,也隻可能是劍術大家,比如說繼承了師父衣缽的自己。
隻有自己,才能是白穎素的最終歸宿。
這般想著,徐成勝臉上表情極近扭曲。
他表情越發的陰冷,手指賈島:“識相點的,現在就給我滾,從此在師妹麵前消失。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說到最後,徐成勝臉上重拾淡定。
畢竟,賈島不過是一個普通學生罷了。
自己也是關心則亂,牽扯到了師妹的事情,就亂了章法,不顧形象。
想要對付賈島,自己有的是手段讓他永遠不再出現。
何必為了他,而不顧自己的形象呢?
要知道,尚武武館,還等著自己來繼承,來撐門麵呢。
這般想著,徐成勝洋洋得意,重新恢複了那個大師兄的模樣。
他看著賈島,就好像是在施舍,好似在驅趕乞丐一般揮手。
然而,萬萬沒想到,賈島一句話,卻將徐成勝所有的偽裝全都扯碎,扔在了地上,肆意的踐踏。
“隻會無能狂吠的野狗罷了,麵對我,你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這般膽量。也配稱為武者?”
說著,賈島抬頭看徐成勝,臉上帶著譏諷。
徐成勝重新被激怒,不斷叫著該死。
可就像是賈島說的,他的確沒有出手的勇氣。
他引以為傲的劍術,他賴以自豪的武技,對賈島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人就是一力降十會,天知道這該死的小鬼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
賈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但凡是個有血性的人,怕是剛才就動手了。
但徐成勝不,他沒有這個膽子。
望著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的賈島,徐成勝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
見狀於此,賈島臉上不屑越發濃重。
對徐成勝這種表麵英雄,實則卻軟骨頭的懦夫,賈島甚至連對他動手的興趣都沒有。
這種人稱為武者,簡直是侮辱了武者這兩個字。
就在賈島一步一步靠近,徐成勝不斷後退的當口,白穎素的聲音忽然響起。
“咦,師兄,你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爸喊你呢。”
白穎素去而複返,讓不斷後退的徐成勝大大出了一口氣,轉身來,抓著白穎素的手不斷的感謝。
搞得白穎素都懵了,心說自己這位大師兄到底怎麼了。怎麼跟神經似的?
看出白穎素質疑的目光,徐成勝內心苦澀不已。
就剛才這麼會兒的功夫,與賈島對視的自己,深深的感覺到了恐懼為何物。
那種強大的威壓,是在自己師傅白震天身上都沒有過的感覺。
甚至於,徐成勝覺得,若繼續這般下去,自己絕對會被逼瘋的。
當下裏,徐成勝也顧不得解釋,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他走後,白穎素還好奇的問賈島自己大師兄怎麼了。
賈島望著徐成勝的背影,眯眼輕輕搖頭,心說這種跳梁小醜,就是踏足宗師,見到自己,也一樣不敢動手。
因為他壓根就沒有身為武者的膽量。
所謂武者,從來都是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的。就像是仙魔大陸那幫子武修一樣,就算是麵對比自己強一個境界的敵人,他們也敢勇於向前。
徐成勝這般欺軟怕硬的人,窮極一生,內勁也就到頭了。
這般想著,賈島便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
白穎素見狀盡管好奇,可也知道賈島不想說的事情,誰也不問出來。
當下裏,白穎素也就沒有多管,領著賈島在自己武館轉悠起來,不斷的帶著賈島看新鮮物件。
與此同時,徐成勝狼狽從賈島那裏跑回來,躲在角落裏,正在懊惱。
特別是他想起來自己的膽怯行為時,就更加的惱羞成怒。不斷的用拳頭錘著牆壁。好似把牆當成了賈島那樣。
“該死,該死,該死的小子,老子早晚會讓你為你的態度付出代價的。”
這般罵罵咧咧著,徐成勝忽然聽到腳步聲響,連忙停了手,收攏精神,重新恢複了那個人前大大方方的大師兄模樣。
“咦,大師兄,原來您在這呢?”
來的是武館內幾個徒弟,看到徐成勝的時候,這幾個人都發自肺腑的尊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