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漾有事沒事的就往這邊跑,反正辦公室夠大,什麼條件設備都有,在這兒照樣能吃喝拉撒睡,總比回去尷尬好。
此時的唐月正穿著一雙粉色的小拖鞋,辦公室裏開著空調,溫度夠暖,一身湖綠色小短裙加上披散在肩上的湖水般瀑布秀發,不施脂粉,反而有渾然天成的絕美,清純淡雅中透著傾國傾城的氣質。正一邊剝著葡萄,小腳丫一邊跟著節奏晃,特別的俏皮可愛。
自從塵埃落定之後,這丫頭慢慢卸去了偽裝,恢複了先前的性格。事業穩定,愛情穩固,兩人扯了證又買了愛巢,未來的日子長長久久,其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蘇漾推開門微微一笑,順著音樂的節拍輕輕的舞動,走到了唐月跟前伸出手,邀請她一起跳一曲。
對丈夫的溫柔,唐月報以美豔無雙的微笑,眼中柔情似水,順勢站起來抱住了蘇漾的脖子,跟著他一起隨著音樂節拍舞動。
不過唐月的眼裏還是帶著疑問,輕輕在他臉上吻了下,隨後皺起眉頭,能夠聞得到濃濃的海水味道。
蘇漾苦笑著搖了搖頭:“應該是拉菲出手了,否則沒人調動得了星條的潛艇。所以我還是讓那兩個家夥逃走了。”
唐月才不在乎那個,她隻在乎自己的男人能夠安全回來。笑著指了指旁邊的浴室道:“海水太鹹,粘在身上會不舒服,去洗個澡吧。完了咱們一起回家,爸爸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等我們一起回去吃。”
蘇漾本來是想在辦公室裏湊合一夜的,知道不能讓女人夾在中間不好過,變溫和的點點頭,洗過澡牽上唐月的手,一起出門開車……
箱港的某個酒店裏,孟小雙皺著眉頭,被家族裏的一群老頑固說的十分厭煩。
沒有別的原因,得罪酥糖集團的事情早晚傳到了家族企業裏麵,好不容易算是在箱港落地生根,從孟家獨立出去的這一支真的不敢再得罪任何人了。
然而剛剛讓她當上了總裁,這丫頭就得罪了酥糖集團,甚至勾結別人一起對付酥糖集團背後的掌控者,這是有多大的膽子和多無知的愚蠢決定?
雙方剛才已經有過激烈的爭吵,不過好不容易都湊到一起,孟小雙不願失了孟家支脈這個強大的助力,一群有心無力的老頑固們也要依賴這丫頭經營家族生意,所以還是保持了相當的克製。
雙方爭吵的原因還在於孟小雙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們,她指使了不少人對酥糖集團下手,今天一個盟友還刺殺蘇漾失敗,她剛剛幫那兩個刺客從中原逃走……
這消息如同天降霹靂,把一群頑固大佬嚇得麵色慘白,一個個嘴唇哆嗦,有的驚慌失措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站都站不起來了。
“你這是在把家主往死裏送啊,我們何德何能,哪有本事跟人家酥糖集團對著幹,你還讓人去刺殺蘇先生。這這這……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一群家族的長老又驚又怒,氣急敗壞的訓斥孟小雙。
孟小雙反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幾位老前輩,先說說你們為什麼會來到箱港好嗎?還不是在本家過不下去了,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趕了出來?難道你們甘心過這種生活,永遠做一隻被別人清除出隊伍的異類?”
這話問的太紮心,幾個長老全都麵紅耳赤,過了好久才有人哼了聲回應道:“那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你勾結洋毛子陷害國人,這是道義上的大錯,根本不是一回事!而且酥糖集團是我們中原的形象代表,也是中原的脊梁之一,做了太多讓我們揚眉吐氣的事情,你這種行為無異於讓親者痛仇者快!而且我們家族的生意做得非常好,不但吃穿不愁,還薄有積蓄,你的任何花銷都能夠承受得了,何必為自己和家族招惹強敵?”
孟小雙眼神變得陰沉:“看了我弟弟的死你們已經徹底忘了,可惜他屍骨未寒,你們就已經把仇恨拋之腦後,隻在乎享受現有的生活了。那我維持這個家族有何意義?我之所以會出現在你們眼前,完全是為了我那個傻弟弟,不忍心看他所在的家族灰飛煙滅。如果你們不識抬舉,我分分鍾就會把產業全收回來,你們繼續夾著尾巴去做主脈的家奴吧。”
這話說的太狠了,生生把幾個長老給憋的說不出話來,其中一個長老揮起手來,想狠狠的給她一個耳光,但舉起來之後又停在了半空,終究還是沒能打下去。
孟小雙反而挑釁的抬起頭來看他們,懶洋洋笑道:“打不下來嗎?我可是能使得出手的。之前我曾經以支脈子弟的身份去主脈拜訪過,我恨極了他們視我弟弟如草芥,所以在給他們的禮物中留了點東西。尤其是給孟雲陽的兩個老婆,叫童佳佳和郭淑柔的,說不定現在他們已經服下了……”
幾個長老同時色變,相顧駭然。
京城孟家,因為孟飛飛事情還沒解決徹底,郭淑柔當然不會離開,事先打發獨滄先走了。這段時間還是住在自己的別院裏,因為心中惱火,也省了吃齋念佛那一套,每天就是在院子裏靜坐。
童佳佳經常過來看望她,畢竟也是從小看著孟飛飛長大的,不是親媽勝似親媽。
兩個女人關係也很特殊,世家祝夢雲陽前後任的老婆,但關係並不像大家想象的那麼緊張,反而大多時候都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天。
郭淑柔清楚自己的脾氣,又因為跟孟雲陽實在三觀不合,一個是生意人,滿腦子隻想著搞經營通關係,讓家族蒸蒸日上。郭淑柔想的卻是夫妻兩個能夠比翼雙飛舉案齊眉,溫溫馨馨的把女兒撫養長大,然後沒事了就練練武,延年益壽。
所以處理事情的方式也截然不同,一個是生意場上的思維,一個江湖氣極重。兩人總是不斷爆發激烈爭吵,每次孟雲陽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氣的十天半月不回家一趟。兩人慢慢過不下去,又因為孩子太小,郭舒柔便主動提了離婚,自己一個人搬到旁邊小院兒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