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幸運,平時別管他,當他是個影子就行。可以絕對信任。”
蘇漾的最後這句話讓阿金很動容,能夠毫不懷疑的信任一個噬夜族人,這份胸懷可是相當大度。
布蘭妮點點頭,知道這個叫幸運的男人可能就是蘇漾為女人找到的終身保鏢,這樣的人絕對也必須是完全信得過的。
其實對於擁有了漫長生命的阿金來說,保護一個普通女孩百十年的時間是很短暫的,轉瞬即逝而已。但是蘇漾給他帶來的好處根本無法形容。這樣的朋友,他必須好好回報才行。
不過蘇漾為了保險,還是相當認真的對布蘭妮道:“這小子是個怪物,如果我說的沒錯,他應該是保持青春永駐的。這一點你要告訴妮妮,她二十歲、五十歲、一百歲的每個階段,這家夥都會是這個樣子。不要對他產生感情,這是禁忌!”
布蘭妮頓時聽出來什麼,驚訝的捂住嘴巴:“難道他……他是?”
蘇漾點點頭:“弗裏德裏希、巴斯達克斯,還有手下的兩波大統領以及無數的大小執事都被我弄死了。目前這是僅剩的一個,也是噬夜族裏我唯一的朋友。還是那句話,你可以信任他。他跟那些怪物不一樣。”
但不論怎麼樣,阿金還是被蘇漾歸為了怪物類型,搞的那家夥撇了撇嘴,這還想談段刻骨銘心的戀愛呢,估計看姓蘇這家夥的架勢,是斷然不能招惹蘇家的人了。
這小子發起狠來,管你是什麼身份,都能有辦法弄死你。相比之下,最怪物的家夥是他才對。
布蘭妮心思都放到了小妮妮身上,坐立不安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嘴裏麵翻來覆去都是一句話:“怎麼還沒到?”
直到下午的時候,門才被敲響了,打開之後發現是瘋和尚,一群人都失望的翻白眼。
瘋和尚卻幹笑著道:“那啥,外頭來了幾個人,說有個人要送給你。”
眾人趕緊衝了出去,果然看到了石匠。石匠看見蘇漾之後咧嘴一笑,露出憨厚的表情:“漾哥兒,好久不見。木匠讓我給你帶個人過來,我這就回去了。”
說完送過來一個熟睡的小孩兒,被厚厚的棉被包裹著,露出甜美的笑容。
蘇漾一看就知道是被點了睡穴的,皺皺眉頭道:“路上沒有喂她嗎?”
石匠露出苦惱的神色,撓撓腦袋道:“哎呀,俺一讓她醒來,這娃娃就又哭又鬧,俺也沒辦法,隻能一路讓她睡過來了。不過你放心,路上俺都用內力幫她續著,保證啥事都沒有。”
布蘭妮趕緊把孩子接過去,開開裏屋的門抱著孩子哭了一場。蘇漾剛才已經順手幫孩子解開了睡穴,果然每兩分鍾裏麵就傳來了小妮妮的哇哇大哭聲,奶聲奶氣的喊著找媽媽。
可是孩子有點小,這段時間跟秦羅在一起生活,認為秦羅才是她的媽媽,反而已經忘了布蘭妮。
布蘭妮那叫一個傷心,抱著小妮妮淚流不止。大的也哭,小的也哭,讓外麵的蘇漾心煩意亂。
若是白無霜還在這兒,兩個女人收拾一個小孩兒或許還好些,現在都沒啥經驗。
不過小孩畢竟是小孩,玩具和各種好吃的往前麵一扔,沒過多久就沒開眼笑起來。
小妮妮剛開始還是不願意喊媽媽的,可是沒過多久就在布蘭妮的溫情之下開始緩和態度,慢慢又回憶起了這個金發媽媽的印象,再加上各種糖衣炮彈的誘惑,幾個小時之後就開始高興的喊媽媽了。
石匠送完孩子果斷的走了,桃園的人很少跟外人接觸,一般出來也不會逗留太久,能夠單獨來到京城已經是相當破例了。
小妮妮從桃園出來,立刻被京城的繁華給吸引了眼球,鬧著要出去玩。
布蘭妮明知道此時環境危險,背後跟噬夜族勾結的人還沒有查出來,說不定還被人偷偷盯著。但畢竟母性的光輝勝過了一切,還是咬著牙走過去跟蘇漾商量,看能不能到近處去玩玩。
蘇漾一口拒絕:“不可以。現在你和小妮妮出去,誰也說不好會帶來什麼危險。就連我自己也不小的何方鬼怪在盯著我。假如你和妮妮的身份暴露,就會有無數的魑魅魍魎想要拿你們來威脅我。忍耐一下吧,等明天咱們上了輪渡,我會好好陪陪你們母女。”
布蘭妮隻好點點頭,回去找別的辦法哄小丫頭。
晚上還有別的事情,蘇漾出去之前吩咐瘋和尚和阿金必須提高警惕,務必保護母女的安全。
瘋和尚竟然也認不出阿金,隱隱間感覺這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的少年有點古怪,又說不出哪兒不對,總之應該是不好惹的那種類型。
蘇漾出去找穆相輝,拿了好幾份重新製定的身份證件回來。包括小妮妮的,布蘭妮的,重要的還有阿金的。
回到酒店之後,阿金和瘋和尚已經商量好了晚上值班的時間。
瘋和尚聽說蘇漾要帶著布蘭妮母女登上豪華遊輪外出旅行,當即吵著鬧著也要去。
反正都要帶阿金一起去了,多帶一個保鏢也是好的,蘇漾跟瘋和尚約法三章,隻要他有一次不聽話或者不守規矩,以後再也不會帶他玩。
老瘋子詛咒發誓,最終蘇漾答應了,高興的他手舞足蹈,拍著胸脯表示今天晚上值班的事他一個人搞定……
晚上布蘭妮母女兩個人睡,後半夜有些夫妻之間的小活動當然不足為外人說。
第二天一早,蘇漾皺著眉頭出來,很不爽的問瘋和尚:“昨晚上什麼事都沒有?”
瘋和尚點點頭:“當然了,連蒼蠅靠近我都知道。保證沒有任何異狀。”
“對方還真夠沉得住氣的……”蘇漾眯起眼睛,給瘋和尚轉了點錢過去,“出去買早餐吧,今天早晨不吃酒店的。早點回來。”
瘋和尚如今早已喬裝打扮,穿了休閑裝,腦袋上頂著頭套,外表看上去就是個時髦老大爺。
手機裏突然有了錢,瘋和尚也高興,當即笑眯眯地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