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薛昕檸這是在自暴自棄,拿自己破罐破摔。
在她眼裏,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好男人了。黃有賢本來就是個紈絝子弟,結婚之前到處沾花惹草,她若不是為了報複蘇漾,怎麼可能輕易接受這小子的求婚?
原本以為知道她結婚的消息,作為蘇漾的女人,那家夥怎麼也會過來搶親,至少會在婚禮的現場強行出現將她帶走。
隻可惜她想的太簡單,消息雖然傳到了酥糖集團,唐月卻沒有把事情告訴蘇漾,隻是打發了宋美麗過來送了份賀禮。
陰錯陽差之下,她期待了一整夜的浪漫搶親畫麵沒有出現,失望之下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就這麼被姓黃的給睡了。
但兩人已經成了合法夫妻,睡了也說不出什麼。隻是第二天早晨酒醒之後就看見那小子在偷偷摸摸的拿手機打電話,一聽就是過去的某個相好打了電話過來。
薛昕檸當場摸出菜刀來要宰了姓黃的,把黃有賢給嚇得到處亂竄。最後又是黃爸爸黃媽媽跑出來滅火,親口答應把那個女人帶過來見麵。
那女人不過是歌廳裏的陪酒小姐,聽說黃有賢要見她,興奮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就來了。
結果來了之後,被逼無奈的黃有賢隻能揮起老拳把她狠狠揍了一頓,揍的那叫一個鼻青臉腫,也徹底斷絕了兩人之間藕斷絲連的關係。
事後這女人找了不少媒體雜誌來哭訴,還找了記者和律師,當然那都是後話。在精於算計的薛昕檸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沒過多久就被打壓的被迫離開京城,灰溜溜的遠離了是非圈子。
對此薛昕檸完全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一個愛采野花的男人,在她眼裏已經爛透了,相比之下蘇漾比他強的多了。
就在黃有賢覺得尷尬的時候,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來,薛昕檸立刻站起來擺手:“雪柔,這裏。”
進來的正是朱家老七朱雪柔,在京城呆的有點膩歪了,正巧薛昕檸約她一起出去玩玩,也就順口答應了。至於跟在她屁股後麵的那位煙視媚行走著的,正是我們的朱家老八,朱滿飛同誌。
知道要出來玩,這貨可是精心的挑選了好幾套衣服,大早上起來就化妝,打扮的比他姐還水靈,那張臉別提有多好看了。走過來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戴著天然的魅惑,隻要不說話真的像個絕世尤物,把機場裏不少旅客看得一愣一愣的。
兩人笑著走過來,薛昕檸當即過去跟朱雪柔手拉手在一起說笑,朱滿飛也湊過去,被兩女各翻了個白眼趕走了。無奈之下,隻能過來跟黃有賢說話。
黃有賢苦笑著看他:“或許隻有我看你的時候,我那口子才不會嫉妒。”
“切……”朱滿飛撇了撇嘴,“你就偷著樂吧。我七姐平時可曾搭理過你?現在願意過來,完全就是看著你老婆的麵子。知道我為什麼會跟著嗎?”
黃有賢愣了下:“為什麼?”
“你名聲不好唄。我姐可是沒出嫁的黃花大姑娘,跟著你們兩口子出去算什麼事,所以才不得不帶上我,說出去才正常。”
說到這兒好奇的看了眼黃有賢:“我說你吃飽了撐的怎麼想起來去探險,這叫蜜月嗎?遇到危險怎麼辦?”
黃有賢很自信的笑著道:“這支隊伍可是目前國內最專業的,我們不著急路程,遇到難走的地方慢慢來。小刮小碰免不了,大危險應該也沒有。”
年輕人都喜歡無拘無束,野外探險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朱滿飛點了點頭,若是不喜歡他也不會跟著過來了。
薛昕檸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斯科特的事,還以為此次行動掩飾的非常好。
但鑒於之前斯科特曾經找過她,為了避免危險,她其實是故意把朱家老七老八帶著的。
朱老八本來就在黑暗世界混過傭兵,看起來嬌滴滴的是個女裝大佬,其實本是橫著呢。
而且他們還有個牛氣的不得了等六哥,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朱北河豈能坐視旁觀?所以帶著這倆人也算是給自己多了個安全的保障。到時候那個殺手老大想對付她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飛機到來,一群人嘻嘻哈哈帶隊上了飛機。
與此同時,京城的某個賓館房間之內,抽著雪茄的斯科特眯著眼倒在沙發上,貌似在等待著什麼。
大約五分鍾之後,喬治穿著皮鞋急促的推門而入,看了一眼斯科特,鄭重點頭。
斯科特露出好笑的語氣:“那丫頭終於出發了?”
喬治點點頭:“是的,不過有點出乎意料的事情。”
斯科特揚了揚眉毛:“說說看。”
“朱家的老七老八也跟著去了。這有點棘手。”
斯科特愣了下:“朱雪柔和朱滿飛?”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斯科特深深地吸了口雪茄,朱家作為四大世家之一,實力乃是最頂級的,在國內的影響力不可估量,絕對是惹不起的存在。
嘿嘿一笑:“那丫頭潛意識中有危機感,倒是知道給自己拉個盾牌自保。”
喬治臉色凝重:“先生,既然打算走白路子,過去的好多手段就沒辦法用。而且朱家的確招惹不起,我們……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動手嗎?”
斯科特笑容不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答應別人的事就必須照做。你以為先後得了五百億,我們可以白吃白拿嗎?噬夜族不是好蒙騙的,安排下去,該行動的必須行動。當然你也要知道招惹他們的後果,我不想與京城朱家或者黑凱撒開戰,所以達到目的之後,必須立刻把這些人清除,做的利索點。在野外嘛,難免遇到點意外,偶爾出現失蹤之類的,但必須保證對方打擊報複的對象不是我們。”
喬治點點頭:“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會妥善進行安排的。”
斯科特長長的吐出一口煙來,眯著眼睛看窗外的景色,笑得很淡然。薛昕檸那點小把戲,在他看來幼稚的可以,根本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