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相輝隻是嚴肅的點了點頭,這讓所長更是心裏打鼓。沒見過找人吃飯還這麼嚴肅的。
而且穆相輝的要求也是古怪,讓高金寶八點半過來,李懷東卻通知的九點。這還有吃飯前後的?
來到所長家樓下,兩輛車子就這麼停下了,兩個特戰隊員下車躲到了暗中去。為避免線索讓人滅口,瘋和尚跟嬴辟邪也從車子裏出去,找了高處隱蔽的地點暗中注意有沒有人偷偷跟來。
沒過一會兒,一個戴眼鏡的小年輕騎著共享單車過來了,看見了站在單元樓門前頭的所長,笑嘻嘻地停下車,晃了晃手裏拎著的酒道:“所長,還專程下來迎接我呀。這位帥哥是你朋友?”
這小子看了眼穆相輝,還以為是所長喊他來陪客人的。
“先上車吧。”所長心虛的笑了笑,指了指穆相輝的車子。
高金寶沒想其他,拉開車門就上了車。車子裏的蘇漾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人拽進去,抓住胳膊往背後一擰,高金寶疼的眼珠子鼓出來,但脖子被掐住卻無法發出聲音,想掙紮卻看見了蘇漾腰中插著的鐵家夥,當時嚇得一激靈,連喊疼都忘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上了手銬,嘴巴裏也塞了東西。那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子還用手在他身上戳了下,搞得他渾身酸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隨後就被扔到了車子的後頭。
整個過程幹脆利落,連五秒鍾都沒到。把站在外頭看到這一幕的所長嚇得差點尿了,我滴個乖乖,來前就覺得事情不對,想不到果然是來硬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秘密抓捕嗎?
正忐忑中,穆相輝已經皺眉喝道:“立刻打電話給李懷東。”
事情到這份兒上,所長哪敢不從,趕緊打了電話。沒過二十分鍾,叫李懷東的小子也被搞上車銬了起來。
因為人變多了,正巧李懷東也是開車來的,順帶就被征用了。所長開著車子跟上了前麵的兩輛車,車子裏坐著兩個特戰隊員和兩個大光頭,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一路上所長流的汗比之前一整年流的都多。
車子又開回了小村裏,先把母女兩人送下,又在小丫頭的指引下找了個廢棄的院落,停下車把兩個人帶了進去,順手把他們的手機給沒收了。
兩個在外麵布置的特戰隊員也回來了,把廢棄的院子和房子上下左右檢測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一群人才進去了。
車上的兩名特戰隊員也下來,跟剛才兩位各選了一個方向把守,防止外人靠近。
高金寶和李懷東一路上快被嚇死了,被帶下車之後求助似的用眼神去看所長,所長隻能苦笑,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攤開手表示我也是被逼的。
看看天也夠晚了,這邊估計外賣也過不來,蘇漾拍了拍瘋和尚的肩膀:“你功夫高,去打點野味兒整點兒野菜回來,我做晚飯。”
所長趕忙道:“不用不用,我出去跟村裏的村民說一聲,讓他們給咱準備吃喝拉撒就行。我在這邊還是小有影響力的……呃,幾位,我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何都這樣看我?”
說到一半就發現這些人看自己的目光帶著冷意,越搞不明白的就越心慌,所長打了個哆嗦,生怕自己也被銬起來。
瘋和尚嘿嘿冷笑:“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一丘之貉。”說完推門出去,直接翻.牆到山林那邊去了。
嬴辟邪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他不願看到的情形,隻有蘇漾的話它可以阻止,穆相輝在這裏他隻能眼不見心不煩。民不與官爭,這規矩在老光頭的心裏也算金科玉律。
白無霜對審問沒有興趣,到院子裏忙活著清洗爐灶,還好院子角落裏堆著不少幹柴,盡管下過雪,也隻是進濕了上麵幾層,下麵的足夠生火了。
屋門一關,兩人就被扔到了地上,嘴裏塞的東西拔出來他們也沒敢叫喚,心驚肉跳的看著蘇漾和穆相輝,又看看旁邊站著的所長,李懷東快嚇哭了:“所長,這是為什麼呀?”
所長隻能硬著頭皮強撐,幹咳一聲道:“少廢話,配合調查。”
蘇漾摸了根煙放到嘴上,拿打火機點著了,長長的吐出一口煙來,作勢就要往前走。
穆相輝哪敢讓他審,這位大爺出手,兩個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萬一手一抖,指不定就把人給弄死了。趕緊拉住他道:“你歇著吧,我來。”
蘇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退到了一邊去。
穆相輝從兜裏拿出了錄音筆,又打開手機的拍攝,對準他們之後拉過了屋子裏唯一一張桌子來坐下,嚴肅問道:“姓名……”
兩個家夥倒也老實,問什麼答什麼,也不敢隱瞞,基本上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問出來。
原來這兩個小子算是那邊幾個偏僻村子地頭蛇,平時都由他們負責管轄的。那天上頭鄉裏來了個人物,讓他兩個戴著過去勘察地形。兩人雖然不太樂意,但官大一級壓死人,鄉裏的比鎮裏的可要牛氣多了,隻能不太樂意的帶他過去。
至於向導,當然是老麻子了。
可老毛子領他們轉了一圈之後,聽那鄉裏的人物說還要繼續向深處走,立刻就不同意了。說再往裏麵去就涉及到了一些禁地,平時是不允許打攪的。
老麻子無奈,隻能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那鄉裏的來人還挺專業,戴了專業的測繪儀器,兩天時間把周圍的地形勘測的差不多,回來後就走了。臨走之前倒是給兩個小子留下了一筆錢,倆人也知道是封口費,自此絕口不提那兩天的事。
可誰料到老麻子竟然跌死了,兩人聽到消息也覺得感慨,前兩天還在一起說笑,一轉眼人就沒了,也沒覺得跟自己能扯上什麼關係。
話問完了之後,從頭到尾測謊儀都沒有響,隻是沒想到拔出蘿卜帶出泥,又扯出來了個鄉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