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回頭看了一眼閨房,滿臉都是苦笑,那邊朱雪柔狠狠的瞪了朱滿飛一眼:“敢胡說我撕爛了你的嘴!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客廳睡的,要是這種流言傳出去,朱老八你就死定了!”
蘇漾也急忙解釋:“沒錯沒錯,昨天是我走錯了房間,是個誤會。”
朱滿飛反而覺得兩人的解釋是欲蓋彌彰,笑嘻嘻的跟著點頭道:“放心放心,我這張嘴最牢靠了。大哥快下來吃早飯,看我姐對你多用心。”
朱雪柔被弄了個大紅臉,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弟弟,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他。
蘇漾笑著點了點頭過來,也不客氣,坐下就大口朵頤。吃了一會兒朱滿飛才回過神來:“哎?大哥,大晚上的你跑到我姐家裏來……嘿嘿嘿,不是隻想做那事吧?”
蘇漾一個爆栗敲過去,翻了個白眼道:“怎麼這麼齷齪呢,瑪德你吃錯藥了吧,胡說八道個屁!老子找你姐有別的事相求,你以為老子天天就隻想著占女人的便宜?”
也是朱滿飛長相太有迷惑性,平常打扮的比女人還女人,跟一群富二代女孩子們湊到一起,時間久了誰也不把他當男人看,那些閨中私密的事情也就不瞞他。久而久之,倒是讓這小子知道了好多別人都不可能曉得的富貴女人圈裏的秘密。
比如薛昕檸,因為跟富二代黃有賢結婚的緣故,也成功殺進了名媛圈。有時候大家說起當今的青年俊彥,有著酥糖集團的背景,唐月和蘇漾當然也不可避免的成為談資。
每次有人提到蘇漾,薛昕檸都會一口一個大騙子大流氓的說著,讓人沒辦法不想象這小子跟薛昕檸曾經有一腿,然後提褲子翻臉不認人。就連蘇漾自己也不知道,目前他在京城的名媛圈裏相當有名,很多玩得很開的女人都想跟他交往一下,看看是不是如傳說中那麼厲害。
假如蘇漾知道自己有了這種名聲,估計會有一頭撞死的衝動。
這也是朱滿飛看見了這小子從姐姐閨房裏走出來就一臉驚訝震撼表情的原因,敢情不知不覺中這小子連他老姐也拿下了。
歪著腦袋看蘇漾,朱滿飛開始覺得委屈了,因為以前都是他跟著大哥東奔西跑的,現在反而被禁足在京城不能出去,好多精彩的事情都錯過了,小嘴一撅,比女人還楚楚可憐:“大哥,聽說你成為月牙的聖主了?那兒也是每天早晨吃包子油條嗎?我看你也沒個聖主的樣啊。”
蘇漾把剩下的油條咽到肚裏,白了他一眼:“就你事多,聖主該是什麼樣?”
其實整個過程朱雪柔還真參與過了,明眸看向蘇漾,忍不住掩口輕笑。到現在她都想不通這家夥當時是怎樣力挽狂瀾的,想問又不好意思問。
看那小子繼續吃,朱雪柔忍不住問道:“聽說你在黑暗世界麾下有個被稱為第一軍團的黑帝戰團,而且打遍天下無敵手,是真的嗎?”
蘇漾把筷子放下,端起豆漿稀裏嘩啦的給喝了,掃了朱雪柔一眼道:“以訛傳訛,積毀銷骨眾口鑠金。別人是不是還說我是世界上第一號的流氓頭子啊?你看我像嗎?要是聽到別人說我是世界第一大善人,你也別信。有車開嗎,借我一輛。”
大清早看見麗貝卡等人的車還在外頭,便吩咐他們自行消失了。然後聯係了一下大胡子,那位還在月牙的產業園等他,作為榮譽聖主,總不能把大司將撇到一邊不理,怎麼也要過去看看有啥事。
朱雪柔的車子不少,都在地下車庫。把車鑰匙擺出來讓他隨便拿了一把,大方的道:“車子送你開了,但千萬別惹事,我知道你愛開快車,可別給我惹官司。”
“放心吧,就是代個步。”蘇漾穿上外套往外走,回頭囑咐了一句,“那個……就留在你這兒了,如果有事發生,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
因為有朱滿飛在場,兩人都沒有明說,朱雪柔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朱滿飛果然眼睛一亮,湊到朱雪柔身邊問道:“什麼留下了?定情信物?”
朱雪柔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滾!吃完飯給姑奶奶滾得遠遠的!”
朱滿飛嘿嘿笑,卻打定主意不能這麼早離開,說什麼也要到處找找,看看大哥到底留下了什麼。反正老姐家裏就那麼點東西,多出任何事物他都能一眼看出。
……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野外郊區的別墅內,小執事尼克已經變成了大執事尼克,承擔起了過去烏力索鴉的位置,裏裏外外都由他來打點。服務的對象也由過去的巴斯達克斯變成了現在的弗裏德裏希。
所以現在的烏力索鴉對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似乎對尼克的取而代之毫無感覺,反而對任何人都非常恭敬,無論任何事情都不會有遮掩。
當著弗裏德裏西的麵接了個電話,然後抬頭恭敬的對他道:“王,我們測繪的地圖已經到了,對方讓我們到指定地點去進行接收。”
弗裏德裏希很滿意他的做法,點頭道:“注意安全。”
看著烏力索鴉開車離開,艾登從隱蔽處慢慢走了出來,站在了弗裏德裏希的身後,跟大執事尼克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目光閃爍……
烏力索鴉並不知道後麵的情形,開著車子來到了繁華的都市之內,作為裏外處境已經非常艱難的他,每走一步都是非常的謹慎。這一路上不停的從後視鏡觀望,擔心有人從後麵跟蹤。
所以在路上沒有直接去交接地點,而是漫無目的的繞了好多個圈,等確定真的沒有人跟蹤之後,這才找了個銀行前麵的停車位把車子停下,頭上戴了個帽子,又戴上口罩彙入到夜幕中的滾滾人流當中。
在他離開不久之後,又一輛車停在了他車子旁邊,車子裏的大執事尼克注視著烏力索鴉的身影,輕輕擺了擺手。
一男一女兩名族人從後麵悄悄下了車,女的抱住了男的胳膊,像一對情侶一樣快步跟在了後麵。